是誰家的小可愛漏訂章節啦!
一針一線密密縫著, 煩亂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玫兒還小不懂事,你彆和她一般見識。”母親的話回響在耳邊,想到妹妹昨天鬨的那一出, 趙瑀心頭發悶, 堵得她難受。
她說不會往心裡去, 隻是不願讓母親傷心而已。
除了母親, 這個家已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好在後日就能出嫁,徹底離開這個令人倍覺窒息的地方。
趙奎站在門口,手裡拿了一個小包袱,“大妹妹, 在麼?”
“大哥請進。”
趙瑀請他坐下,看小包袱有點眼熟。
趙奎咳了一聲, “這是你給李誡的,當時我就替你要回來了。”
“大哥!”趙瑀不滿道,“你不要替我擅自做主!”
“哼,這是要離開趙家了,脾氣見長。”趙奎一撇嘴冷哼道,“東西給你放這兒, 我又不貪你的。”
他起身往外走, 在門口頓住, 背對著趙瑀說:“我頭次見李誡就看不上他,現在更是討厭他。”
趙瑀不在意地笑笑,“我不討厭他就成。”
“你根本什麼也不懂!”趙奎忽然大吼一聲,轉身怒道, “你是高興了,可你想過趙家沒有?你跟著李誡一走了之,留下我們在京城惶恐不安,生怕被建平公主惡意報複。你知道她為什麼賜你毒酒嗎?都是李誡生出的禍端!”
趙瑀聽了一愣,凝視大哥良久才說:“我不想知道。”
“你?!”趙奎氣得翻了個白眼,“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他拂袖而去,趙瑀搖搖頭,繼續做針線。
掌燈時分,給李誡的長袍終於做好了,玄色鑲邊淺金色圓領袍,袍角繡了幾朵梧桐花。
趙瑀揉揉僵硬的脖子,輕輕吐了口氣,把衣服整整齊齊疊好放進箱子裡。
裡麵還有她的幾件衣物並常看的書,隨手翻了翻,卻是一句“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是她曾經最大的憧憬,乍看到,趙瑀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
她與李誡間“恩”有了,“愛”卻不敢談,人家憑著一腔俠義救了自己,如果他今後有了真正喜歡的人,自己該何去何從?
趙瑀輕歎一聲把書合上,習慣性地向窗外看去。
梧桐樹上暗影婆娑,葉子簌簌作響,不見人影。
趙瑀自嘲一笑,又是娶親又是赴任,他肯定忙得焦頭爛額,怎麼夜夜都跑來找自己。也虧自己院子的人走了個七七八八,隻餘看門的耳背婆子,否則他再怎樣功夫高強,也不能來去自由,如入無人之境。
夜色漸濃,趙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嚓、嚓”,窗欞發出幾聲脆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擊在上麵。
趙瑀瞬間清醒,蹦下床,光著腳跑到窗前,推開窗子。
李誡斜倚著樹乾,手裡拋著小石子,正對著她笑。
趙瑀也忍不住笑了,打開門說:“進來坐。”
李誡踱著步子慢慢走過來,“今天過得如何?”
趙瑀點頭道:“挺好的,你有許多事要忙,不必特意過來看我,反正……反正後天我就嫁你了。”
她的臉發燙,有點不好意思麵對李誡,剛垂下眼眸,麵前卻出現一個半尺來長的錦盒。
“這是什麼?”趙瑀打開一看——整整齊齊的十張五百兩的銀票,頓時又驚又疑,“這麼多銀子,你哪裡來的?”
李誡笑道:“看你嚇的,放心,我既沒偷也沒搶,這是贏來的銀子不方便帶回去。府裡那麼多的大管事小管事,隻有我外放當官,肯定有人不服氣,憋著壞找茬兒,如果讓他們知道就麻煩了。你先替我收著,充作嫁妝帶過去,這樣沒人察覺。”
趙瑀應了聲,正準備收起來又覺得不對,狐疑道:“你怎麼贏來的?”
李誡一挑眉說:“山人自有妙計。”
“你不說我就不收。”
見她麵有不渝,李誡也收了笑,撓撓頭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和莊王爺玩了場鬥雞,他輸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