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初一十五的規矩咱破了好……(2 / 2)

長媳(重生) 希昀 6825 字 3個月前

謝雲初看著林嬤嬤,恍惚想起前世的自己,

為人妻子,當如何如何,為人媳婦,當如何如何....她前世可不就是給自己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枷鎖麼?

恰在這時,珠簾響動,一個穿著粉色比甲的俏丫頭掀簾進來,正是秋綏,她手裡箍著一束花,連忙插在窗邊高幾的梅瓶裡,笑著朝謝雲初屈膝,又與林嬤嬤賠罪,

“好嬤嬤,您饒了我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前夜實在是我舅舅病急,口中都吐血痰了,我擔心他沒了,這才....”說到這裡紅了眼。

謝雲初忙道,“人現在可好了?”

秋綏破涕為笑,“救過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謝雲初頷首,“那就好,等回頭裁冬衣,瞧瞧有沒有舊料子,你拿兩匹回去給你舅娘,權當孝敬。”

秋綏蹲下來,替謝雲初揉捏腳心,一麵嘟著嘴,“奴婢那舅娘可不值當姑娘的好東西。”

謝雲初問是何故,秋綏滿口心酸,原來那舅娘不喜舅舅貼補他們母子三人,心裡不得勁,暗地裡沒少折騰她舅舅,謝雲初聽了不甚唏噓,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林嬤嬤沒空跟她們閒聊,指著秋綏道,“下回可彆這樣,否則我定不依。”

秋綏百般認錯,“嬤嬤息怒,奴婢再也沒有下回。”

林嬤嬤催著謝雲初喝參湯,又擔心外頭孩子吹冷風,掀簾嚷嚷出去了。

秋綏這廂伺候謝雲初捏腳捶腿,順口便說起了齊偉,

“姑娘,今日齊護衛捎話給奴婢,讓奴婢轉稟您,他這兩日有事不在府上,說是您要出門便囑咐外院明管家一聲,他便回來了。”

說到齊偉自謝雲初大好,又連忙去飛鴿傳書叫王書淮放心,兩份信前後隔了一日,那邊回信還沒這麼快,齊偉也不著急。近來謝雲初留在府上修養,齊偉將重心放在信王身上,他發覺信王暗地裡結交朝臣,此事非同凡可,遂日夜盯著信王府。

謝雲初喝著參湯,隻點了點頭。

秋綏仰眸望著主子,“姑娘,可見二爺是將您放在心上的,否則怎麼遣齊護衛守著您呢,前日若非齊護衛及時將那炮仗給引開,還不知要出多大的事呢。”

謝雲初喝完參湯,倚在引枕假寐,聽了這話,心情無半分波動,

感謝齊偉是真,至於王書淮對她有心....純粹是多想了。

前世王書淮南下金陵,也將齊偉擱在府上聽她使喚,那個時候她隻當丈夫行的是體貼之舉,心裡甜如蜜,哪怕他從不寫家書,她也就不計較了,後來才曉得,齊偉明麵上是聽她使喚,實則是盯著朝廷動靜,原來王書淮早看出信王有不軌之心,欲篡奪兄長太子之位,遂遣齊偉盯梢。

前世王書淮與信王幾乎是相看兩相厭,後來兵戎相見,誰也容不得誰。

而最後扳倒信王,齊偉功不可沒。

不過說到王書淮寫信教導她籌建專賣局一事,謝雲初倒是打心眼裡感激,他肯事無巨細在信裡標明,實在是為難他了。

他眼裡沒有兒女情長,有的隻是事,真有什麼事讓他幫忙,他也是義不容辭,所以說,隻要不祈盼他的感情,這個人什麼都好。

謝雲初見日頭漸大,吩咐乳娘將姐兒抱進來,午後王書琴來探望她,姑嫂說了一車子閒話,一日也就這麼過去了。

謝雲初近來太忙,到了深秋,入夜便犯困,孩子睡得早,她便也早早上了塌。

睡到迷迷糊糊,察覺到有冰涼的吻落在脖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密密麻麻的癢意流遍全身,她下意識輕吟一聲,這一聲跟個懶貓似的,帶著沉睡不醒的慵懶。

被褥一掀,寒意料峭,人就這麼被包裹住了。

溫熱的軀體一下子被冷意給覆蓋,謝雲初無所適從,想要睜開眼,眼皮沉沉似有千斤重,那一股溫涼滑至鎖骨,濕漉漉的舔著脖頸往上纏繞,她感覺到不適,將脖子一偏,耳根一下子被人咬住,這是從未被碰觸的所在,顫/意/觸電似的在四肢五骸抖//動,謝雲初呼吸攏住,幾乎是抽了一口涼氣。

這下人醒了大半,感覺到身上壓了個人,她嚇了一大跳,猛地去推他,

“你是誰....”

黑暗裡的男人聽了這話,呼吸猛地一猝,氣笑道,“我還能是誰?”

是熟悉的嗓音,隻是沒了往日清醇,添了幾分暗啞,濃稠如墨,化不開。

謝雲初一個激靈醒了,脫口而出道,“王書淮。”

第一次從她嘴裡聽到他的名字,王書淮有一種彆樣的刺激,他舌尖輕輕在唇齒抵著,看著懷裡的妻子,她眸眼懵嗔漆黑,跟兩顆黑曜石的晶瑩水亮,她迷迷糊糊瞧不清他,他卻是看得清她的,數月不見,模樣越發濃豔。

回想齊偉信箋所寫,妻子每日早出晚歸,神采照人,王書淮心情五味陳雜。

胸膛壓著她,似不願叫她喘氣,吻再次落了下去,謝雲初隻覺心口某一處快要被抽走,沉睡在身體裡某些悸動被勾了出來,她已非純情少女,經曆過人事,身子本能做出一些反應。

體溫很快交融在一處,手掌發熱遊離出被褥,好不容易尋得一絲沁涼,又被他給捉住,重重按在被褥裡摩挲。

那一下,想要把她碾壓了似的。

“王書淮....”

謝雲初疼得輕呼,腰身拱起來,膝頭不自禁合緊,王書淮膝蓋擠開她又鉗製住她雙腿,濃重的呼吸潑灑在她脖頸胸前,他嗓音沉沉悶出聲,

“夫人,這初一十五的規矩咱破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