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 63 章 去她的相敬如賓!(1 / 2)

長媳(重生) 希昀 10113 字 3個月前

他雙手撐在她兩側, 壓住她纖細的柔荑,迫著那掌心攤開,修長的手指交叉過去, 與她十指相扣, 貼得嚴絲合縫,謝雲初起先用掌腹去抵他, 他徹底碾壓過來, 將她摁得動彈不得, 她也放棄了。

男女力量懸殊,她何必自討苦吃。

鉗住她的同時, 濕潤灼熱的唇瓣再次渡過來, 謝雲初將麵頰一偏,他的吻落在她耳後,一陣輕微的癢意流遍全身,王書淮察覺身下的人有一絲顫,他薄薄的唇角微咧, 反而含了過去。

謝雲初修長的玉頸下意識一縮, 惱羞成怒,腰身挺得直直的, “王書淮,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混賬?”

一些深埋在骨子裡的戾念無形中被勾了出來, 他竟是在這一聲罵中尋到一絲莫名的痛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總歸順應心意便是。

濕漉漉的氣息摩挲著她耳後, 謝雲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惱恨他舉止出格,下意識往裡側去躲, 這一躲徹底把自己逼向牆角。

他乘勢環住她纖弱的身,將她被按住的雙手交握在她身後,徹底用一隻大掌給裹住,騰出一隻手捧住她細嫩的麵頰,迫著她朝他看過來,

烏黑的鴉羽靜靜垂在眼下,麵頰因呼吸急迫而滲出一層薄薄的紅暈,眼睫倏忽睜開,在那道冰冷的視線投過來的同時,他再次渡過來,方才淺嘗輒止,也過於粗魯,這一會兒輕輕揉捏著,試圖哄著她配合。

謝雲初死死咬著牙關,闔上眼不理睬他。

黑漆的長眸亮度驚人,喉結劇烈翻滾,謝雲初被他迫得眼睫打顫,倔強得將所有聲音全部堵在嗓眼,王書淮見她不情不願忽然很惱恨,鬆開她,兩人下顎相抵,他嗓音沉沉撥過來,

“就這麼不高興?”

謝雲初比他冷靜,甚至眼底還擒著一抹淡淡的嘲諷,

“吃味了?”她語氣輕飄飄的。

王書淮輕哼一聲,狹目蕩漾著輕微一絲笑,亦有自嘲,“是又怎樣?”

“你答應過我不再見他。”

謝雲初很難想象自己現在對他還有耐心,她紅唇輕啟,“我沒有見他,我來這純屬偶然,王書淮,你若因這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跟我慪氣,真讓我小看你。”

王書淮有些氣結,他不惱恨她無意中入了信王的轂,他惱恨的是她始終雲淡風輕,仿佛無論他做什麼,均掀不起她半絲漣漪,他依舊箍著她雙手未動,保持傾身在她之上的姿勢,牢牢鎖住她雙眸,低沉道,

“去年三月十五那日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對我一夜之間轉換了態度。”

謝雲初心神輕輕一震。

王書淮冥冥中感覺自己尋到了紛亂的線頭,他揪著不放,“你將我拒之門外不說,從此不主動過問我,不替我下廚,不替我更衣,我並非覺著你該做這些,而是你變化得過於突然,總得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謝雲初沉默不語。

那夜醒來時她並不知自己重生,是以露了馬腳,倒成了今日王書淮攻訐的借口。

謝雲初始終低垂著眉眼,保持鎮靜的神色。

王書淮見她無動於衷,眉峰再次變得銳利,“祖父的事你用噩夢做解釋,尚能理解,那麼小姑姑呢,你突然之間便急了,即便他真養了外室又如何,何至於讓你急得方寸大亂?你急得並非是他有外室,而是小姑姑有性命之憂?是也不是?這些都不說,好端端的,你為何在廣渠門內買了一個壓根不值當的田莊,那裡收成一般,地廣人稀,離著城區又遠,雲初,你這一切都太蹊蹺了.....”

去河州這幾日他暗自思量,慢慢縷清一些線索,今日碰著謝雲初便想問個明白。

有那麼一瞬,謝雲初想告訴他,她在夢裡過了一生,那一生他冷待她,視她所有付出為理所當然,在她還沒闔眼時,便張羅著續弦,哪怕臨終前也不曾來看她一眼.....轉念一想,說出來又如何,她在祈盼什麼呢,祈盼他意識到自己的過錯,隨後“改邪歸正”?

不,她不稀罕,也沒有必要了。

她可以跟王書淮談論任何事,唯獨不要談論感情。

前世的事已經過去了,再糾結無任何意義。

她隻想徹底放下。

謝雲初露出疲憊,“二爺一向敏銳,行事也料敵於先,年紀輕輕便升任三品侍郎,自個兒如此出眾就見不得旁人能耐?難道就不許旁人有先見之明?二爺問的這些我也很疑惑,我也很想知道,在聽到林叔告訴我姚泰和買了胭脂水粉時,我那一瞬間為何惶恐,興許是小姑姑懷孕與之撞在一塊,冥冥之中便有了感念。”

“二爺能否幫我解釋解釋,我為何這般警覺?”

她杏眼微眨,水光輕覆,做出一副無奈又無辜的神情來。

王書淮還真拿她沒辦法。

他直勾勾望著她,那張清致脫俗又霞色難掩的臉近在遲尺,看著這張臉他恍惚記起她曾害羞嬌怯的從博古架後往裡探出半個臉,俏生生擰著一食盒進來,紅豔豔的唇輕輕嘟起,溫婉地將食盒裡幾樣精致的小菜擺出來,

柔情蜜意與他道,

“夫君,歇一會兒吧,該用晚膳了。”

那個時候她喚他夫君....

嗓音柔軟又甜脆,跟蜜糖一樣在拉絲。

一陣密密麻麻的痛意伴隨著酸楚一瞬間充滯在他胸腔,呼吸不由自主濃烈混沌,肌膚被那陣酸楚激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那一身從不折節的矜貴恍惚被抖落,骨子裡的偏執甚至是野蠻不經意間跟刺一樣紮滿全身。

他跟一頭被困住的孤狼,陰狠狠瞪著無懈可擊的妻子,“謝雲初,你不能這麼對我...招惹了我,又毫不留情將我扔棄。”

謝雲初聽了這蠻橫不講理的話,給氣笑了,她搖著頭,深吸一口氣,杜絕自己跟他理論的念頭。

“我乏了,你鬆手,讓我歇一會兒。”她眼神偏向窗口的方向,薄薄的窗簾輕晃,支離破碎的光線投進來,

她像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任由他攻堅均巋然不動。

王書淮看著溫平無瀾的妻子,滾燙的惱怒直擊心底,又跟岩漿一般蔓延出來,暈染了他猩紅的雙目,他忽然之間冷笑出聲,攫住她的唇,慢慢叼著,

“想讓我放手,你不如做夢。”

好歹勸不聽,便降服她。

扔下這一身驕傲後,他已無退路,索性一錯到底。

強勢的將舌伸進去,一點點撬開她的牙關,一瞬間,他清冽的氣息伴隨著唇齒強虐的水漬攪動她的喉嚨,他一下探得極深,恨不得將她平靜的思緒給絞個粉碎。

謝雲初像是一隻被扔進泥沼裡的蹁蝶,翅膀沾了濃烈的濕氣,幾欲振翅而不得。

意識被他掠得有片刻的遲鈍,他一點點掃過她每一顆齒關,舌尖糾纏廝磨被帶出一連串的疙瘩,那點戰栗不由自主傳遞至胸腔,擂得她心跳加速。

謝雲初低估了這唇齒間的角逐,這是一種不受控的感覺。

陌生,始料不及,也無招架之力。

身體被禁錮在牆壁與他胸膛之間,他靈尖無往而不利,身軀卻是極度克製,跪坐在她身側,不沾染她半點,在她身前保持一個弧形的弧度,護住了她的小腹。

他拿捏著她顧念孩子不敢折騰,故而肆無忌憚。

他似乎要將她心給掘出來,謝雲初纖細的脊梁繃得筆直,折騰不過,乾脆放棄掙紮,與此同時在鼻尖呼出一聲哼。

王書淮停頓了一瞬。

謝雲初趁機滑脫他的桎梏,喘過氣來,杏眼微縮,如同一雙狡黠的狐狸眼,覆著層層水光,清淩淩得盯著他,

“你這是何苦?”

王書淮舌尖輕輕抵著唇齒,回味著方才的滋味,幽黯的眸凝睇著她,呼吸依舊急促不穩,頗有一種酣暢淋漓,眼神無聲得籠罩她,稍稍尋到呼吸的節奏,將她輕輕摟入懷中,埋首在她肩頭,慢慢平複。

謝雲初被迫貼著他脖頸靠在他肩身,就像麵對一個困獸猶鬥,無理取鬨又被迫放棄的孩子,發出一聲輕嗤。

王書淮察覺到她的嘲諷,用力箍了箍她的胳膊背身,將她摟得晃了一下,

“你彆以為我不敢。”

“這裡是寺院..”

“寺院又怎樣?”

他隻是顧念著孩子,顧念著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