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眯著眼看著對麵信誓旦旦的漢王,笑問,“你怎麼得罪了王書淮,王書淮氣到要剁你的手?”
漢王苦不堪言
,將撿了謝雲初的繡帕一事說明。
信王臉色猛地一頓,旁人不曉得漢王底細,信王卻心知肚明,光聽個開頭,便知道這位二哥做了什麼齷齪事,一股極致的惱怒湧上心頭,信王眼底迸出森寒的目光,
“果然該死!”
漢王以為信王罵得是王書淮,附和道,“可不是嘛,那個混賬仗著父皇寵幸他,仗著有點功勳在身,便沒把我們皇子放在眼裡,三弟呀,你想想,他敢得罪我們倆,意味著他背後肯定已尋了靠山,這個人是誰,已不言而喻,且不如這樣,咱們先聯手對付了王書淮,隨後將大哥拉下馬,咱們再各憑本事如何?”
信王笑眯眯道,“好。”
“隻是,我若放過你,幫著二兄扭轉乾坤,二兄許我什麼好處?”
漢王當即許了一些好處,信王不信,非要漢王立下字據。
漢王咬咬牙,寫了一張模棱兩可的憑據。
信王送走漢王,轉背入宮覲見皇帝,將方才漢王如何籠絡他的話全部捅到皇帝跟前。
事情一經泄露,漢王方寸大亂,跪在皇帝跟前喊冤枉,將所有事推到王書淮身上。
上回王書淮可是幫著他作證,瞥見一神似信王親信的刺客掠進觀瞻樓,如今漢王想反咬王書淮一口,狗才信他。
朝臣越發覺得漢王此人不可深交,一點情麵都不講,往後誰還敢給漢王效力。
上回王書淮幫了漢王一把,還讓皇帝略生懷疑,以為王書淮與漢王來往頗密,今日之事也算是釋了疑。
皇帝給氣狠了,抓起禦案上的硯台對準漢王砸了去,漢王登時頭破血流,跪在地上嗚咽不止。
皇帝當即下令,除去漢王身上一切職務,讓他回府軟禁。
漢王當場昏厥過去。
*
謝雲初這一覺睡到傍晚,模模糊糊的霞光透過窗欞灑進來,外頭積雪未化,她來不及睜眼,唇齒仿佛被什麼輕輕摩著,有軟糯濕潤之物滑入她口腔。
謝雲初下意識合住牙關,咬住了他,一股血腥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他痛得嗚了一聲,他雙手扣住她柔軟的蝴蝶骨,將她半個身子靠在軟枕上,保持著不被他傾軋的姿勢。
舌尖的痛越發刺激了男人繃緊的神經,他不怒反笑,腦海裡回蕩著她清淩淩的笑聲,
你死了,我便改嫁。
氣得渾身氣血倒湧,任憑舌尖血腥混沌,幾乎掃射著她齒關,一寸寸剝奪她的呼吸和意識。
謝雲初被他禁錮在床欄與他胸膛之間,感覺到男人賁然的氣息,身子不自禁蜷縮,膝蓋往上頂住他腹部。
王書淮看著懷裡的女人,肌膚白的近乎透明,優美的天鵝頸被迫仰著,線條柔美。
她眉目近在遲尺,那薄薄的紅色如同潮水慢慢蔓延而上,最後染上那晶瑩剔透的耳珠。
他咧起唇角,緩緩退出來,換了戰場。
她身子太過纖細,被他連同被褥一整個抱在懷裡。
王書淮隻裹了一件白色
的素衫,
左肩處可見明顯的隆起,
可見太醫已幫他包紮,昨夜身上那股血腥氣已蕩然無存,隻剩下一股獨屬於他的青鬆般的清冽,謝雲初輕輕抖著身子,眼底波光瀲灩,試著轉移他的視線,
“你什麼時候醒的?”
王書淮百忙當中還回了她的話,“申時便醒了。”
醒了看到她乖巧的睡在他身側,半個身子擠在他懷裡,那一刻心柔軟得要化開,哪怕受再多苦也值得。
“喝藥了沒?”
“喝了。”
謝雲初嘴裡尚存一些血腥氣,哆哆嗦嗦歎了一聲,“你受著傷,彆胡來....”
他果斷重新滑回來堵住她的嘴。
謝雲初躲開他,往被褥裡一拱,拱出一段妖嬈的曲線,王書淮握住她雪白的足,欺上她柔軟的腰身,他任憑她闔緊膝蓋,並不強迫她,卻也沒放過她。
謝雲初感覺到那隔著布料送進來的綿綿熱浪。
熱浪如潮水一陣又一陣漫過她周身,眼瞳裡仿佛有什麼在晃。
他很熟稔地掌握著她的軟肋,一點點瓦解她築起的高牆。
最近那次的記憶一瞬間被勾起,他曾那樣取悅她,她並非不願的,“你彆急,待你身子好了....”
不等她說完,王書淮似乎為了證明什麼,動作越烈,謝雲初的話被堵在嗓眼,身子深處的渴望不停跟理智作鬥爭,謝雲初闔著眼,額前的汗密密麻麻往下落。
王書淮額心抵住她後脊,二人一道蜷縮在被褥裡,身子俱已濕透,
他出了汗後,身上的疲軟反而褪去一些,靈台也十分清醒,舌尖的痛時不時刺激著他大腦,他汗津津貼著她背心,沉聲道,
“雲初,當初長公主賜婚時,我心中本不高興,後來得知那個人是你,我卻欣然應允,你是恩師的掌上明珠,你知書達理,你賢名在外,或許在那時,我便知道,你是我王書淮要尋的妻子。”
“我或許還有諸多不足,但我認準你後,從無二心,過去是如此,往後更是如此。”
“所以,你試著接納我,至少試一試,不成我也不怪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