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初將兩個金錠擱在掌心放了放,起身往梳妝台裡麵的匣子裡收好。
不一會,夫妻倆吹了燈,謝雲初鑽入被窩,被褥已被王書淮給暖好,謝雲初舒舒服服躺下,王書淮很快從身後覆過來,將軟膩妖嬈的身子圈在懷中。
從除夕到正月十六皆是休沐,王書淮可以修養一陣,男人一旦閒下來自然要做些什麼。
謝雲初卻不許,死死抵住他,
“陛下的聖旨你忘了?”
“一個藩王而已,不值當咱們給他守喪。”
謝雲初隻想要個火爐暖身
子,不想出汗,
“我已給灶上的婆子放了假,我好不容易洗乾淨身子,回頭出了汗黏糊得難受,明日大年初一,我可還要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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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初臉一瞬間燒紅,二話不說將他推開,
“做夢!”
*
除夕的郡主府比旁的府邸都要冷清。
不能放煙花,也不能燃炮竹,王怡寧的杏姐兒和晶姐兒又鬨騰著要爹爹。
好不容易哄著兩個孩子在廂房睡著,王怡寧回了正屋,卻見房梁下掉落一個男人。
高詹穿著一件天青色的錦袍,腰間懸玉,鬢角梳得一絲不苟,挺拔修長地立在門口,比往日哪一回都要標致正經。
王怡寧對於這位天外來客已經見怪不怪,
“好好一個除夕,你跑我這來作甚,你爹娘不管你了?”
“外頭風大,咱們進去說話。”高詹笑悠悠替她掀起布簾,
冷風颼颼灌入她後領,王怡寧打了個哆嗦,便進了屋子,高詹跟在她身後跨進門檻,又與她解釋,
“他們都為太子的事憂心,哪有心思過年,我心裡惦記著你,便過來了。”
屋子裡燒了地龍,溫暖如春,王怡寧將外氅一脫,自顧自挪至炕床上坐著,高詹挪了個錦杌坐在她下首。
王怡寧托腮看著布滿水汽的琉璃窗,高詹望著她側臉,
“怡寧,咱們也算一塊長大,我帶你狩獵,替你捉魚,你那時最喜歡跟我玩,當初我便說過要娶你,你懵懂無知,竟然被我哄騙著答應了,陛下給姐姐和太子賜婚後,我猜到長公主和陛下不會許你嫁我,心底一片冰涼,你不知我多難過,我一個人喝悶酒,無處訴說。”
“你成親後,我便遠遁邊關,我想逼著自己忘了你,後來還是忍不住打聽你的消息。”
“看著草原上那些飛揚的少女,便想到你,你也曾是多麼天真爛漫的姑娘啊,嫁去了姚家,過一地雞毛的日子,我怎麼忍心。”
他試著去拉王怡寧的手,
“怡寧,我們錯過了太多太多,你可以不嫁給我,卻在你身邊留一個位置給我,可好?”
王怡寧背對著他坐著,牙關咬破下唇,淚如雨注。
她深深吸著氣,“可是我母親....”
“彆提你母親了,這次太子的事,也有她的手筆,她是她,你是你,你難道要為她束縛一輩子?怡寧,我不求名分,自然就礙不著她,你就問問你內心,你願意嗎?”
王怡寧抿著唇不說話。
高詹見她不如往日那般堅定,什麼都不管了,跟頭豹子似的罩上去,就這麼把人給撲倒。
王怡寧後背他壓得一寸寸躺下去,氣得掄起拳頭便去錘他,“你個混賬...”話還沒說出口,被他毫無章法的吻給堵住。
他身子高大威猛,跟座山似的籠罩在她上方,王怡寧膝蓋擋著,雙腳亂蹬,都奈何不了他分毫,高詹也任她折騰,隻顧著胡亂去吻她脖子。
輕而易舉破開她的膝蓋,就這麼堂而皇之擠進來。
王怡寧久..曠之身,哪裡經得住他胡來,折騰幾下,身子便軟綿綿了。
高詹摟著軟綿綿的姑娘,有些不習慣她的溫順,喉頭翻滾片刻,啞聲問,“這是答應了?”
王怡寧眼底水光爛漫,沒好氣瞪了他一眼,“那你現在給我下去?”
才不。
高詹抱住她一陣猛親。
王怡寧看著毛手毛腳的男人,惱羞成怒,往他背心狠狠一錘,“你就不能慢一點嗎?”
“我慢不了。”
“怡寧,我會待你好的,你相信我。”
王怡寧在他強烈的攻勢下慢慢放下防備。
她也不想在這樣萬家團圓的日子,孤零零一個人。
威武的男人興致勃勃摟著心愛的姑娘去往拔步床。
隻是一切與二人預料的不一樣。
半刻鐘後,高詹頹喪地坐在拔步床上,狠狠拍了自己一記腦門,嚴肅認真又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問,
“怡寧,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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