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王書淮常常捎新奇的玩具回來,珂姐兒對著爹爹並不陌生。
王書淮將女兒接在懷裡,輕輕揉了揉她發梢,露出寵溺,隨後目光又落在珝哥兒身上。
半年不見,珝哥兒變化可就大了。
個子竄高了一大截,那模樣活脫脫一個小王書淮,
他還不到兩歲,半年不見爹爹,已忘得乾乾淨淨,愣愣看著王書淮不說話。
謝雲初俯身下來,牽起兒子的手,往王書淮跟前送,
“珝兒,這是爹爹...”
珝哥兒乖巧地喊了一聲“爹爹”,臉上表情沒有太多變化。
薑氏憐愛地看著珝哥兒,笑出了淚花,“跟書淮小時候一模一樣。”
王書淮牽著女兒,揉了揉兒子腦瓜子,笑了笑沒說話。
國公爺見他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挪不開眼,也就不多留他,
“既是入宮見了陛下,就回去歇著,晚上不用出來了,明日再給你辦洗塵宴。”
王書淮連忙道好。
離開前廳,一家四口往春景堂走。
王書淮照樣抱著珂姐兒,珝哥兒依舊黏著謝雲初。
珝哥兒時不時往抱得高高的姐姐瞄,王書淮瞧見了,又蹲下來將兒子抱起,珝哥兒這才露出笑容來。
到了春景堂的院子裡,王書淮將兩個孩子放下來,冬寧又新做了紙鳶正在院子裡試飛,孩子注意力很快被吸引過去,紛紛撒丫往院中跑。
廊廡下就剩下夫妻二人。
天熱,斜陽逼人。
王書淮剛從皇宮回來,穿著寬大的官服,革帶緊緊束在腰間襯出他寬肩窄腰,鬢角有細汗滑下來,風塵仆仆。
謝雲初便勸道,
“二爺先去洗洗身子吧。”
王書淮視線從孩子身上挪到她麵頰,明顯深了幾分。
謝雲初擔心他誤會了,“你這衣裳厚,穿
() 著熱,換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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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初說不出一個“想”字,垂了垂眸,黑睫輕顫如鴉羽拂過他心尖,這就夠了,王書淮驀地把那高幾踢開,將她整個人強勢地抱起,徹底摁在牆壁上,沉重的呼吸俯下,粗糲的指腹廝磨她柔嫩的肌膚,層層疊疊顫意裹下來,直到氣息難以接遞,王書淮方抽身摟著她平複,謝雲初靠在他懷裡仰著纖細脖頸喘氣。
王書淮雖然想,卻還是克製住,他放下謝雲初,解開衣裳準備沐浴,謝雲初撫了撫發燙的麵頰,轉身去給他尋衣裳,王書淮立在浴桶邊側眸看向妻子。
她穿著一件茜色撒花長裙,披著一件薑黃色的半臂,她踮起腳,將那玲瓏的身段拉得更加高挑柔美。
模樣嬌媚,肌膚水嫩,一點都不像生了孩子的母親。
方才在前廳瞧見她,他差點就挪不開眼。
他已不記得她多少年不曾在浴室侍奉過他。
謝雲初挑了一件湖藍色的直裰,轉過身來,王書淮脫得隻剩胯.褲,流暢的肌肉線條,挺拔精壯,渾身有一種骨肉勻停的美感。謝雲初與他做了這麼多年夫妻,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他的身體,稍稍挪開視線。
王書淮卻不打算放過她,
當年她答應試著接納他,成果如何,王書淮心裡沒數,又或者隱隱有一些感覺,想要得到確認。
“雲初,我胳膊受了傷,你能不能幫我?”
王書淮的眼神清冽熠亮,語氣溫柔輕哄。
謝雲初瞥見他胳膊後背交錯著幾條深壑般的傷痕,心登時揪了下,惱他不顧念自己的身子,卻又明白戰場凶險,受傷在所難免,不由歎了一聲。
謝雲初來到他身後,王書淮已坐入浴桶,謝雲初看出他並非抬不動胳膊,扔了個水瓢給他,“你自個兒洗。”
王書淮哪裡是真讓她幫忙,扭頭見她抱著衣裳坐在一旁小錦杌上沒走,唇角微微咧了咧。
“給你捎的蜀錦你喜歡嗎?”
“不錯,料子厚實華麗,等秋冬再做衣裳穿。”
王書淮麵朝她擦洗,見謝雲初始終不往他身上瞧,支使她道,
“雲初,幫我擰一擰帕子。”
謝雲初瞥了他一眼,接過濕帕子替他擰乾又扔回給他,“你乾脆去尋一個體貼伺候你的妻子得了。”
“胡說,我就要你。”
謝雲初冷笑,想都沒想隨口擠兌他,“是嗎?我若不是你妻子,你還會像方才那樣親我?”
王書淮第一反應是不可能,他不可能親妻子以外的女人,隻是冥冥中又覺得,這樣回答好像也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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