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記憶中的,他那個已經死去的便宜爹對這兩個繼女也不過是物質上不虧待,教養什麼的都是交給尤老娘。也就是死之前知道大女兒靠不住,為了兒子做主將尤二姐和張家那門婚事給退了。
張家原本是皇莊上的管事,但是如今隨著老一輩人的去世,現在的張家已經是敗落到比一般的農戶更不如。和尤二姐有婚約的張家兒子是個地地道道的敗家子賭徒。這門婚事要是成了尤二姐的下場也不會比原著中好多少。
恐怕還不如原著中呢,起碼原著中尤二姐還享受過富貴生活。
如今齊霖最要想的就是怎麼樣讓尤家立起來。要是他的身體沒有這麼弱唧唧的,科舉考試絕對是最適合的道路。但是以他現在的情況去考試,基本上就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沒有人比他更知道科舉不易了。
至於玄學這一路也不行,要是他實力強大那給人算命就算命了。但是他現在這身子,算命泄露天機的因果他哪裡能受的住。至於抓鬼驅邪那就更不用想了。
他這幾天都在為這件事情煩惱。太低調不行,太高調也不行。
“小弟,吃飯了。”正在齊霖糾結的時候,他屋子的門被打開,一陣寒風冒了進來。不過都被放在門口的木質屏風給擋住了。
“二姐。”這一段時間照顧他的都是這位溫柔的沒有什麼脾氣的二姐。
“今兒咱家的莊子上送來了一隻麅子,剛好這東西最適合冬日裡吃,給你補補身子。”尤二姐邊說邊將飯盒裡的飯菜拿出來。
因為京城的冬季實在是太冷了,所以身子骨剛剛好一些的齊霖不被允許出房門。他屋子裡燃著好幾個火盆,白天晚上都不熄滅。
幸好這個時候的人已經知道不能密閉有火盆的屋子,所以在他屋子的東邊角落有一扇窗戶開了一點縫隙。加上齊霖的要求,在正午溫度最高的時候開窗換氣一個時辰。所以齊霖還是能忍受一直待在房間裡。
“二姐,三姐這些天在忙什麼,我都好幾天沒有見到她了。”尤三姐是個極為暴躁的性子,而且十分豁得出去,被尤老娘教導的極為潑辣。倒不是說潑辣有什麼不好,隻是尤三姐用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不是齊霖期望看到的。
“這不是快到年底了嗎,你三姐在盤賬呢,家裡鋪子和莊子的管事這個時候開始對賬了。娘不擅長這些,隻能三姐兒做。”
齊霖點頭,他這些天也了解過尤家的大致情況,他的便宜爹雖然是一個五品小官但是經營有方,在京城有兩個地段不錯的鋪子,京城郊區有一個麵積不小的莊子。在京城附近的小縣城也有一些鋪子。所以尤家還是過得比較富裕的,上一次之所以要到寧國府討要雪蛤,是因為這種東西市麵上沒有的賣。
都是貢品,有錢也買不到。
齊霖想到原著中尤老娘經常到寧國府打秋風的描述,想來尤老爺死後這些東西要不就是被尤氏拿去了,要不就是被尤家族裡拿去了。這種事情在這個宗族為大的時代是很普遍的事情。
要怪你也隻能怪你自己生不出兒子,就像林家萬貫家財也不過是給旁人做了嫁衣。
但是這個世界因為有齊霖這個男丁在,尤老爺自然是要把家業傳給自己的兒子的。齊霖身子骨弱,尤老爺甚至在死之前特意交代了大女兒多多照拂兒子。
有了尤老爺的‘臨終遺言’,尤氏雖然心裡極為不樂意但是卻不能不照辦。畢竟這個時代是孝道大過天的。
看看賈家那群紈絝子弟,哪個不是怕親爹怕的要死,絲毫不敢忤逆。當然這個孝道的威懾力大部分在父親這一方。畢竟這個時代也講究的是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像賈赦那樣怕賈母到了時候還是會算計她的私房。
“二姐年紀也不小了,日後出嫁必然會是正頭娘子,管家中饋也是要學了。”尤二姐這樣的性子這個時代還真的是比較適合做妾。當然前提條件是當家主母賢惠一點,像王熙鳳那樣的那就是個死。
齊霖自然是不會讓自己的親姐去做妾室,所以這個性子還是要掰一掰。要是他的兩個姐姐能互相綜合一下就好了。
尤二姐聽到弟弟說這樣的話,臉頰立馬就染上了紅暈。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做兒女的哪裡好多問。而且小弟你年紀還小,對這些都不懂,可不能亂說。”
“二姐怎知道我不同。如今家裡就我一個男丁了,自然是要給娘和姐姐們做依靠的。大姐姐和咱們不親,如今的日子卻是不差,我也就不必擔心她,但是你和三姐卻是一日長過一日,也不知道娘是怎麼想的。”
這個時代女子的花期可是短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 紅樓始,紅樓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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