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霖和尤老娘來到賈家給賈敬祝壽, 不過他們這樣的人家自然是邊緣化的。尤家也算是寧國府正經的親家,隻是賈家是出了名的富貴眼尤家這樣的平民之家他們家的下人都懶得招呼。
拒絕親媽要帶他去內院的想法,齊霖找了一個偏僻的位置坐下。
看著往來的客人,齊霖發現位高權重的恐怕隻有一個王子騰了。勳貴家的人來的都不多, 都是一些小官大概是為了討好賈家而來。
不過這賈家給賈敬祝壽, 賈敬卻不出現,這也是失禮至極, 難怪賓客這般寒磣。想來這也不是第一次辦這種沒有壽星的壽宴了。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霖哥兒,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 尤二姐姐尤三姐姐她們今兒怎麼沒有來?”
賈家的飯食一直都是重油重鹽, 齊霖這一世身子不好對飲食也是清淡為主,所以也沒有吃什麼東西, 隻是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其他人的聊天打發時間。
看著忽然過來和他搭訕的年輕男子,齊霖認出這是賈珍的兒子賈蓉,算是他便宜外甥。隻是這人張口就問他兩個姐姐的下落實在是沒有規矩。
“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太太是我姐姐,怎麼難道你平日裡叫大姐也是叫尤大姐姐的?還是稱呼你父親為姐夫?”
“霖……”
“嗯?”
“小舅舅。”賈蓉看到齊霖看過來的眼神,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狠狠抓了一把。
齊霖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一個連自己媳婦都護不住的窩囊廢。
賈蓉:…………
他怎麼覺得這尤子霖在鄙視他,雖然心裡十分的鬱悶,但是賈蓉小動物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招惹尤子霖為好。於是很尷尬的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宴會差不多的時候最先告辭的就是王子騰, 在他離開之後很多人就都告辭離開了。這些人的離開沒有讓宴會失去熱鬨留下的人反而更加無所顧忌起來。
齊霖看著被包圍著的賈珍, 明白留下的都是什麼貨色。實在
是有些不耐煩,齊霖很想離開, 但是他老娘一直沒有出來,他總不能自己一個人離開。
不想看這樣辣眼睛的場麵,齊霖直接起身去了寧國府的花園逛逛, 反正這裡是今兒賓客能夠去的地方。
“你聽說了嗎,咱們老爺給大爺定下了一門婚事,太太剛剛在院子裡說起呢。”
“大爺的婚事?是哪家的貴女?”
“什麼貴女啊,據說是一戶小官家的女兒,而且還是個養女,據說是養生堂抱養的。”
“什麼,這也太荒唐了,這身份,咱們雖然是奴才但是父母親眷都可查,清清白白地女兒家,這養生堂抱養的,誰知道這生父生母是什麼樣的人。老爺怎麼能結這麼一門親。”
“誰說不是呢,咱們大爺再怎麼樣也是承爵之人,賈家未來的族長,他的夫人就是未來的宗婦。這身份不是給整個賈家抹黑嗎。隔壁府的老太太難道沒有反對?”
“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老太太不但沒有反對,而且還對那秦家的姑娘很是滿意,你剛剛不在是沒有看到,要不是知道情況我還以為那秦姑娘不是小官家的女兒而是哪位王爺的千金呢。”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那姑娘的衣料首飾哪一件都不是凡品。比咱們太太身上的好了不知道多少。”
“真的?”
“你們還不相信我這雙眼睛嗎,真真的。就說那衣料可是雲錦,咱們家太太可沒有這樣的衣料子。”
“這可真是神奇。”
“噓,彆說了,這裡麵肯定有什麼不能說的,我才這姑娘的生父生母恐怕不簡單。”
“…………”
齊霖沒有想到逛一個花園也能聽到這樣的消息,秦可卿的身份齊霖知道,太子的私生女,賈珍甚至是賈母為什麼要給賈蓉娶這麼一個妻子,目的很明確,就是想以後太子登基能為了補償這個私生女而惠及賈家。
秦可卿的身份就是賈家的下人都有所懷疑更不要說其他人了。按理說就算日後太子出事,作為一
個女孩子還是一個不被皇室承認的私生女,上位的不管是哪個皇子都不會對秦可卿出手。相反隻要賈家好好待秦可卿,新帝就算是為了名聲也不會對賈家趕儘殺絕。
可是賈家人就是腦子有病,賈珍什麼樣的女人不玩偏偏將手伸到自己的兒媳婦身上。汙了人家的名節不算還為了賈元春將人給害死了。簡直就是自己往死路上撞。人家出身再不好那也是流著皇家的血,你害死她也就算了,還要讓她帶著這麼不堪的名聲死去。這不是踩著皇家的臉麵給自己家的姑娘鋪路嗎。
賈元春在皇家也不過就是個奴才妾室,就算是賈珍自己會為了一個丫鬟感謝弄死他侄女的人嗎。簡直不知所謂。
齊霖記得他有一世成為賈家子弟,為了挽大廈於將傾他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算計。簡直不堪回首。還好這一次他和賈家的關係也就是不遠不近的姻親,他母親還不是尤氏的生母,日後賈家出事,最多也不過就是將尤氏摘出來而已。
這樣一想尤氏沒有孩子也是一件好事。
回到家齊霖是累的不輕,倒不是身子累而是心累。因為他這一路上聽自己老娘說了一路賈家的富貴榮華。簡直比洗腦更可怕。他決定他的計劃一定要提前了,要讓他娘自己也有那樣的富貴。想來就不會老念叨羨慕彆人家的了。
三皇子府
“爺。”
“什麼時辰了?”
“回爺的話,卯時初,爺還可再睡一刻鐘。”
“不睡了,服侍洗漱更衣。”
“是。”
姚公公是三皇子秦王的貼身大總管,對主子的一些習慣了如指掌,很快就將秦王的一切安排的妥妥當當,就是府中的王妃也沒有他了解秦王。
因為今兒起得早些,秦王沒有吃完就去上朝,而是在自己的書房坐了坐。
姚盛知道自家主子這個樣子的意思就是不希望任何人打擾,於是一大早就來問候秦王的後院女眷們都沒有見到人。
直到早朝的時間臨
近姚盛才出聲提醒。
“爺,時辰不早了。”
“嗯?嗯,去備馬。”
走到郡王府門口,秦王對姚盛耳語了幾句。然後才上馬離開。
“怎麼樣,小弟身子還好嗎?”
“大夫說沒事,隻是有些勞累,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都是娘,讓她不要去賈家她偏不聽。還那麼晚回來,賈家也真是的,放著客人在花園子裡吹風,還不是瞧不起咱們尤家。”
“這也不能全怪娘,賈家畢竟是咱們的親家,要是真的不去於理不合。下次還是我們陪娘去吧,讓小弟待在家裡。”
“要我看賈家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去什麼去。”尤三姐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娘要這麼死皮賴臉的扒拉著賈家。
尤二姐沒有說話,她對賈家沒有什麼想法,娘和妹妹都不是她能勸說的。唯一期望的就是小弟能夠儘快好起來。
齊霖喝下一碗苦得要命的藥,整個人都頭暈腦脹的。沒有想到現在他連入夢術都用的這麼艱難。
等到齊霖再次能出門,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