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櫻已經把他徹底忘記 了啊。
禍津神扯了扯唇角,微長的額發遮去他的大半眉眼,他就這麼站在玄關口。頭頂柔和的燈光撒了下來,可他卻仿佛隻身一人站在燈光不到的地方,連眸光都陷在冰冷的陰影中。
一瞬間,樓梨霜幾乎有種他在哭的錯覺。
黑發少女一滯,隨即出聲道:“那個,夜鬥君,我買了蛋糕,要一起吃嗎?”
蛋,蛋糕? 夜鬥有些沒能回過神。
雪音卻是訝 異地睜大了眼睛“姐姐,你們認識嗎?”
恩。樓梨霜笑著點了點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用指尖輕輕地刮了刮臉頰,“我是夜鬥神的忠實信徒哦。
夜鬥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梨霜 .”
隨即, 神明哇的一聲大哭 了出來,整個人向著樓梨霜抱了 過去。
黑發少女一時沒反應過來,讓他抱了個正著。
“夜,夜鬥 ?
“鳴哇!”
回應她的隻有越發大聲的嚎啕聲。
樓梨霜有些無奈, 又有些好笑。
禍津神用力地抱緊懷裡失而複得的摯寶,連哭聲都委屈而欣喜。
你怎麼可以隻留下他一個人呢。
你怎麼可以這麼溫柔呢。
你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呢。
你怎麼可以一-
你怎麼可以一-
讓他這麼喜歡你呢。
夜鬥攥緊手掌, 連哭聲都沙啞。
樓梨霜輕輕地歎 了口氣,回抱住他。
夜鬥 哽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梨霜。
“恩?”
神明的聲音悶悶的:“我不會把鼻涕蹭上去的。
樓梨霜失笑, 她忍住自己的笑聲,拍了拍他的後背:“是是。
也不知道抱了樓梨霜多久,夜鬥終於被雪音拉開了。
黑發少女讓他在沙發上坐下,將毛巾浸了熱水讓他敷在眼睛上:“先敷五分鐘吧。”
雪音就坐在他身旁, 見狀輕哼了一聲:“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抱著我姐姐哭得這麼厲害, 你也太丟臉了吧。”
因為沒辦法告訴他實情所以沒法反駁的夜鬥: 噦嗦!眼淚可是殺菌的利器,多哭對身體有好處!”
那你倒是 彆抱著我姐姐哭啊,一個人蹲到角落去哭不就好了
一個人蹲到角落哭也太淒慘了吧!’
沒辦法插[嘴的樓梨霜: 關係真好啊。
看著兩個人吵吵鬨鬨的, 樓梨霜將蛋糕盒子拆開,切了一塊給雪音,“好了,吃蛋糕吧,我特意買了雪音上次說想吃的櫻桃慕斯哦。原本還氣勢洶洶地和夜鬥對吵的雪音當即安靜了下來。
他的臉頰微紅,對著樓梨霜的時候就連聲音也輕了好幾個度:“謝,謝謝姐姐。
“不用道謝哦。樓梨霜笑著揉了揉小少年柔軟的金發,然後又切了一塊放在夜鬥的麵前,“這塊是夜鬥君的,等眼睛敷好了以後再吃吧。
雪音的表情立刻一翻: “姐姐你不用對這家夥這麼客氣!”
夜鬥 不滿地抗議:“什麼叫這家夥啊!我可是你的主人啊!”
雪音一把捂住夜鬥的嘴: “你在說什麼啊笨蛋!
夜鬥: 嗚鳴鳴!”
“主人 ? 樓梨霜的表情困惑。
“哈,哈哈。”雪音乾笑著,“沒什麼啦,這都是這家夥亂說的,姐姐你彆聽他胡說八道!”
樓梨霜抿了抿唇: 真的嗎?如果騙我的話,我會生氣的哦。
聽到她說自己會生氣,雪音捂著夜鬥嘴的手下意識地鬆了鬆。
夜鬥順勢成功掙開 了他的桎梏, 一把揭開自己眼睛上的毛巾: “呼,你這家夥是想弑主啊! ”
雪音一眼瞪 了回去: 我可沒聽說過 神被捂住嘴就會死!'
“你這家夥都對你的主人說什麼呢! 夜鬥不滿。
樓梨霜: “所以,夜鬥君是把雪音收做神器 了嗎?
黑發少女的忽然出聲讓在場的兩個人皆是一愣。
誰也沒想到她竟然猜到了。
樓梨霜指了指雪音原本光潔無物,此時卻陡然多出一個雪”字的鎖骨處,“遙香曾經告訴過我,如果是被神明收做神器的亡靈,都會在身上的某個位置刻下神明賦予自己的名字。雪音的是雪,那麼夜鬥君賦予他的名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