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都是多情的,大部分雌蟲或者亞雌婚後的生活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很不好。
雄蟲娶他們絕大多數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工資或者軍銜地位,畢竟雄蟲需要大量的信用點來維持自己的各項花費,同樣,身份越高的雌君雌侍帶出去雄蟲也越有麵子。
因為自身存在的價值因素,除非是真的真的不受雄蟲喜歡的雌蟲,其他的雄蟲在責罰的時候通常都不會下要蟲命的死手,這種時候那些出身普通沒什麼背景自己也沒什麼能力的雌蟲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
很顯然亞那覺得顧璨最後也會落得這個下場。
“哦我忘了,他連蟲核都沒有,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呢!要是在受罰的時候咽了氣那該多影響雄蟲殿下的興致啊!”亞那攥緊了拳。
向棋又瞥了他一眼。
“降落倒計時要開始數了,你最好馬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準備好。”向棋關閉身前一大堆屏幕,聲線淡漠提示道。
數間屋子外的豪華套房內,被扣上“喜新厭舊將活活打死未來媳婦”的渣男大帽子的顧餘溫毫不知情。
他正一下一下地順著雌蟲的奶白色長發。
雌蟲乖乖的坐在他的身前,隨著他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眯著眼,看上去竟有些昏昏欲睡。
他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顧餘溫又確認了一遍。
他收回手,輕輕扣住雌蟲的下巴迫使他的臉抬向自己,他的力道真的很小,小到雌蟲隻需輕輕偏一偏頭就能擺脫他手的桎梏。
雌蟲有些迷茫地睜開了眸子,像是在確認他的存在般注視了他一會兒,暖黃色的瞳孔暈染開了一圈又一圈兒的像是黃昏時分街頭巷尾裡暖洋洋的朦朧光圈。
顧餘溫湊近了他一些,低聲問他:“剛剛在想什麼?”
雌蟲還沉浸在被雄主愛撫的快樂中,猝不及防聽到他的問題懵了一下。
顧餘溫便又道:“你剛剛在不開心。”
他說話的語氣太篤定了,篤定到雌蟲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他咬住嘴唇不敢回他,生怕雄蟲殿下發現現在的他到底有多廢物轉身就把他當垃圾一樣丟掉了。
他悶頭不語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極了,雄蟲殿下卻不準備放過他,顧餘溫想了想:“你們雌蟲都是有一個什麼雌侍手冊雌君守則的吧?”
那是每一隻雌蟲必須要學的東西,顧璨的記憶零零碎碎的,這東西自然早忘的差不多了。他以為自己拒絕回答雄蟲的問題惹雄主生氣了,瘋狂在腦子裡搜刮起那所剩不多的關於雌侍手冊的內容。
“忘記了?”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在顧餘溫的視線範圍之內,何況他在顧餘溫麵前也不記得要偽裝。
“忘了就忘了吧,星網上流傳的雌侍手冊我這幾天剛好也看了一遍,對我沒什麼用。”顧餘溫笑道。
他鉗著雌蟲下頜的那隻手稍稍用了些力:“彆蟲歸納總結的行事準則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給我扔了,你是我的雌蟲,按著我給你的規定背就行。”
“聽懂了嗎?”他晃了晃雌蟲的下巴。
這個姿勢雌蟲根本就說不了話,隻能艱難地衝他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記住了。
顧餘溫便滿意笑笑,幽暗的眸子比長夜還要漆黑,仿佛要將顧璨給徹底吸進去。
“那麼,我們家的雌侍手冊第一條——雄主的一切問題都要坦誠回答,不得隱瞞。”
顧璨睜大了眼睛。
顧餘溫鬆開手,雌蟲下巴處被他鉗製住的地方微微有些發紅。
雌蟲猶豫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我剛剛在想……我臉毀了丟您的麵子,實力毀了不能保護您,我甚至都不能給您搶……不能給您買一件漂亮的衣服,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被您遺忘甚至丟下吧。”
“帝星上有那麼多好東西,我撿過的最好的垃圾就是一艘從帝星的飛船上撿到的……您很快就會後悔選了我、甚至不願意提起這段流落在外的過去吧。”
雌蟲從來沒有在顧餘溫的麵前這麼難過過,他甚至不敢抬頭去看顧餘溫的表情,他雖然記憶剩的不多,但也知道整個蟲星上沒幾隻雌蟲敢對雄主說這樣的話的。
可能這次真的要被丟掉了,顧璨絕望地想。
一如他所猜測的,顧餘溫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甚至他在原始叢林裡孤身找了十幾天的路、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片荒蕪土地上時都沒有這麼難看過。
顧餘溫臉色沉沉地盯了他一會兒,語氣卻一如既往:“看在你這麼乖的份上,現在是答疑時間。”
“第一條,你長的什麼樣關彆的蟲什麼事?你在荒星上是靠臉搶東西吃的嗎?要看美人我不會自己照鏡子嗎?”
他聲音很嚴厲,雌蟲止不住顫抖了下。
“第二條,你的實力?你現在是我的雌蟲,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搶過來,既然將你從荒星領了出來改變了你的命運我就應當負起這個責任,你因我失去的一切我都會想儘一切辦法去彌補回來。”
“最後一條麼……”。顧餘溫語氣沉了沉。
“我喜歡聽話的東西,人也好蟲也罷,隻要聽話就好。”
“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不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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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若乾年後,雌蟲和記憶裡的某位無臉雄蟲見麵了。
無臉雄蟲打量他一圈:“你變了很多,你還記得我嗎?”
雌蟲盯著他換了一件但仍舊修身華貴的漂亮衣服,心裡想著回去時要給他的雄主再買一櫃子。
2.
【那是每一隻雌蟲必須要學的東西,顧璨的記憶零零碎碎的,這東西自然早忘的差不多了。他以為自己拒絕回答雄蟲的問題惹雄主生氣了,瘋狂在腦子裡搜刮起那所剩不多的關於雌侍手冊的內容。】
這時候的顧璨=高數考試時腦中一片空白的我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