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回去?”顧餘溫小心問。
雌蟲還是沒有抬頭,他止不住有些擔心這隻蟲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畢竟這隻蟲在他的麵前一向是很少這樣展現自己的脆弱的。
“選機甲的時候耽誤了一會兒,不小心選了台重量偏移的機甲......比賽的時候一直要分心保持機甲的平衡,一不小心機甲就會不停轉圈圈,轉的頭好暈啊......”。雌蟲在他的鎖骨上蹭了蹭。
不小心?顧餘溫也聽到了這三個字。
他的頭發軟軟的,在肩頭拱來拱去的搞的顧餘溫有些癢,他揉了揉雌蟲的腦袋:“暈就靠著我吧。”
他也沒鬆開手,攬著雌蟲的腰衝著旁邊的蟲低低“借過”了一聲,周圍的蟲又給他讓出了條道來。
而後幾乎是在全場蟲的矚目下揚長而去。
“嘿!薩維!你看什麼呢!”有隻蟲在他的身後拍了他一下。
亞雌收回滿是羨慕的目光:“那位殿下和他的雌蟲感情可真好啊。”
“噗,”他的朋友揶揄他:“怎麼?你也想找雄主了?你不是前幾天還信誓旦旦和我說不想找雄主的嗎?”
亞雌用力搖了搖頭:“現在也不想!”
這樣說著他的聲音卻突然小了不少,他的朋友差點都沒有聽清楚.
“不過......如果是像這位殿下一樣的雄主就很好。”
朋友屈肘用力懟了他一下:“這不還是恨嫁了嗎?”
......
顧餘溫攬著他到了飛行器的前方,感應到了主蟲的光腦信號出現在附近,飛行器的艙門自動為他們打開。
顧璨本來隻是想借機多蹭一蹭小雄蟲的,沒想到可能是裝的太過了,雄蟲殿下把他這幅樣子當成真的了,他竟然能從雄蟲殿下的眼中看出了幾分緊張。
他眼睜睜看著顧餘溫將自己塞進了飛行器的後方,強勢無比地剝奪了雌蟲想要坐在副駕駛坐在雄蟲身邊的權利,他心裡欲哭無淚,又不敢讓雄蟲發現他是裝的這個事實,反駁了幾句就不敢說話了。
反而讓顧餘溫更加難受了。
——是的,雄蟲殿下有個不為蟲知的秘密——坐車百分之百必定暈車。
無論是公交還是火車、大巴還是飛機,隻要是上了交通工具不出半小時當場開始頭暈眼花懨懨提不起一絲精神。不過他穿到這裡上了飛行器後卻沒出現過這種不良反應,不知道是因為一次進化改善了雄蟲體質的緣故還是他天生不暈飛行器而已。
顧餘溫幾乎是在聽到顧璨說暈的一瞬間就共情到了暈車時的自己,恨不得當場將雌蟲給抱回家去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顧璨隻能被迫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坐在他的後麵。
不愧是當前蟲星社會上最高端的飛行器,所有的設施都是民用的最頂級的存在,顧餘溫直接將機甲調到隱蔽模式——由於很多雄蟲經常出現臨時來了興致拉著雌蟲在飛行器上一頓胡來的行為,高等蟲族的飛行器所有的玻璃都是可以隔斷視線的。
甚至可以根據雄蟲的個蟲意願和情qu選擇單向還是雙向的視線屏蔽。
周圍環境黑暗下來的一瞬,顧璨的心臟猛地開始跳動了起來。之前就有說過,飛行器的前排是兩個小小的駕駛艙位,後麵則是一個麵積不小的類似房車內部的休息空間,裡麵放置了各種各樣的家居用品,說是一個小的臥室也不為過。
他正半躺半靠在休息艙內的床上,身體軟軟地陷在剛換上沒幾天的被褥之中,雄蟲殿下還不太明白玻璃隔斷的使用方法,還不清楚飛行器內部的光線可以隨著他的心意調整到各個程度,直接將亮度調到了個十分昏暗的氛圍。
雄蟲一點點從駕駛艙走近他所在的位置,顧璨睜大了眼睛也隻能看到一個朦朦朧朧的影子。
他明知道不是他想的那樣,視線卻忍不住悄悄瞟向了距他不遠的床頭上的一個凹陷,裡麵是一個約有他胳膊般長的盒子。
——那裡麵是高等蟲族、尤其是雄蟲殿下的每一張床上都必有的東西。
他甚至開始期待起自家的雄主將那東西給取出撕開時的模樣來。
但顧餘溫沒有。
雄蟲壓根就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漆黑又幽暗的環境下,他的感知力被放大到了無數倍,雄蟲的獨有的清新氣息貼近了他的身側,一隻柔軟的帶著些微涼意的熟悉的手慢慢貼近了他,而後探在了他的頸間。
然後一點點、順著他修長的脖頸下滑。
那隻手一顆一顆解開了他胸前的扣子,觸摸上他胸前傷痕累累的舊疤。
顧璨努力咽了下口水,有些擔心自己心臟跳的太快驚擾到麵前的雄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