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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他們接吻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雌蟲做了好半天的心裡準備才?鼓足了勇氣貼了上去,這次的情況卻完全反了過來。

上次雌蟲全身上下?都是?滾燙熾熱的,顧餘溫的唇很快就染上了他的熱度,這次兩隻蟲都是?一?樣手腳冰涼了,連著他們相貼的地方都冰冰冷冷的。

雌蟲的大腦一?直處於待機狀態,本來顧餘溫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接觸他他都會短短地懵上一?瞬,更不用說這時候他本來就不太清醒了。直到雄蟲柔軟的舌一?點一?點撬開他緊咬的牙關時他才?慢慢回?過神,後知後覺地整隻蟲又一?次蒸騰成了隻剛出鍋的蝦子。

他的雄主?如墨般的黑發一?點一?點隨著他深入的動作傾瀉垂落下?來,有不少落在了雌蟲的頰側,又慢慢順著他臉頰的弧度掉落到他的耳旁,隨著雄蟲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地在他的頸邊或耳畔摩挲著。

刺的雌蟲渾身發癢,恨不得能一?把抓住雄蟲求他更......更什麼些他也不知道了。

反正他全身上下?都被雄蟲鉗製著根本動彈不了,那張雄蟲用精神力織就而成的網也開始慢慢收緊,溫柔卻強勢地纏在了他的腳腕之?上將他綁的分?毫動彈不得。

其實不光是?他的頭發長長了,顧餘溫的黑發也竄了一?大截,隻是?顧餘溫根本沒有注意到而已。

顧餘溫的吻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骨子裡的侵略性和殘酷是?沒法被皮囊永遠掩蓋的住的,顧璨甚至開始喘不上氣來,他全身軟綿綿的甚至連掙脫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彆說顧餘溫正壓在他的身上,就算雄蟲什麼都不做的話他也生不出一?點點反抗的心思來。

是?一?隻格外可?憐的蟲,溺水的時候不知道自救,隻知道天真到愚蠢地將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讓他落到水裡的蟲身上,奢望著祈願著把他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能夠恩賜一?般給他一?塊浮木將他拉上水麵。

他悶悶地嗚咽出聲,罪魁禍首單手拄在他的頸側,將他所有的不堪都儘收於眼底。

然後那隻可?惡至極的蟲終於放開了他,雌蟲終於能夠大口大口地呼吸起來。

他整雙唇都被□□的紅腫了起來。

綁在他腿上的精神力光繩慢慢退去,重新恢複成了最?初的毯子的狀態。

顧餘溫撿起剛剛被他隨手扯下?丟在一?旁的耳機,同樣被丟在一?旁的終端中的視頻已經播放到了儘頭,雄蟲視線觸及到漆黑的屏幕時停頓了瞬,而後就像是?無事蟲一?般一?起將它們放到了一?邊。

顧璨還在小?聲地吸著氣,顧餘溫單手扯開了自己的領帶丟在了一?旁,而後抓著顧璨的衣領又一?次親了上去。

雌蟲眼睛都被嚇大了。

隨即他卻突然開始拚命地掙動了起來。

——他感覺到雄蟲殿下?溫柔地渡給了他一?口液體,他條件反射就咽了下?去,那液體順著他的喉管一?路向下?淌去,他能清清楚楚感覺到它流動的痕跡。雌蟲從?清醒以後就一?直無緣由地覺得周身發冷,仿佛骨節都能被冰的打顫一?般,而那股液體流過的地方......卻像是?被重新煥發了生機一?樣開始一?點點恢複知覺溫暖了起來。

然後顧餘溫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又渡了一?口過來。

起初顧璨還不知道那是?什麼,直到他咽下?去後才?一?點點反應過來,溫溫熱熱的帶著一?股雄蟲特有的香甜氣息,在那股仿佛能膩死蟲的甜味之?下?......若有若無地夾雜了絲淡淡的血腥氣。

他手腳快被顧餘溫給壓麻了,所有的反抗都是?那樣徒勞無力,雄蟲掐住了他的喉嚨挺起了身,唇畔還帶著絲腥紅的血跡。

“咽下?去。”他還是?那樣冰冷無情地命令道。

顧璨頭一?回?想拒絕他的命令。

但那是?雄蟲的血......雄蟲殿下?珍貴的、全宇宙多少種族傾儘一?切代價都想弄來一?點研究的屬於雄蟲殿下?的血啊!他甚至都不敢吐出去生怕浪費了一?滴一?毫......他像隻廢蟲一?樣被顧餘溫按在床上不能動彈,他就這麼直愣愣地盯著顧餘溫看,眼角突然毫無預兆地劃過了絲透明的液體。

顧餘溫見到過很多次他委委屈屈可?憐兮兮的樣子,但雌蟲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在他麵前?哭。

他坐起身子收回?了手。

唇畔的血跡已經從?腥紅轉變為了玫紅,這意味著

雄蟲的血液已經失活了。

不過好在顧璨已經咽下?去了,在顧餘溫的刻意引導下?,那些血液中蘊含著的特殊能量隨著消散的過程一?同散落在了雌蟲的身體裡,代替蟲源的作用迅速幫他恢複起了體力。

雌蟲強行撐著身子爬起猛地乾咳起來,仿佛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嗽出來一?樣,雌蟲在荒星上的時候什麼沒吃過啊?很多時候沒有條件處理食物,有的時候身後有一?大群荒星遊民追著搶奪,他也不管那東西是?活的死的乾不乾淨,帶著泥巴他都能麵不改色直接咽下?去。

東西已經進?了肚子裡了,那群雌蟲總不可?能把他的肚子給剖開吧?

他曾從?肮臟的泥土中挖掘出不知道墜毀了多少年的破舊機甲,從?中翻出還沾著機油的能量塊填飽肚子;也曾殘忍地狩獵了宇宙中的小?型獵物,剖出對方鮮血淋漓的能量晶核補充體力,他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是?自己不能接受的了,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那是?他最?喜歡的、願意拿命養著護著的雄蟲的血液啊......

他突然一?把攬住了顧餘溫的腰,將頭埋在他的懷裡放聲哭了起來。

然後他感覺到雄蟲殿下?冰涼的手再一?次插進?了他的發間溫柔地撫摸了下?。

“真乖。”他的雄主?這樣安慰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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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一?直以堅強麵目示人的蟲哭起來有多可?怕,顧餘溫今日可?算是?體會到了。

大雌蟲差點把他整件衣服都哭透了,他今天總共就穿了這麼一?件白襯衫,一?會兒出門的時候可?怎麼見蟲啊......

雌蟲過了半天才?緩過勁來,一?點一?點沒了聲音,隻是?兩隻爪子仍舊緊緊地扒在了他的腰間一?動不動,頭也不抬話也不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雄蟲不滿地皺起眉,他十分?厭惡這種不知道雌蟲在想什麼的心理。

他將雌蟲交疊在自己腰後的兩隻爪子扒開,手上用力將整隻雌蟲抱了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腰間那塊衣服的布料已經能夠黏在皮膚之?上了,顧璨終於有些不好意思地偏過了頭,仿佛不看那裡就能代表他哭濕雄主?衣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掩耳盜鈴

,顧餘溫評價道。

醫療中心的蟲給他發來了通訊申請,顧餘溫打開終端看了眼,二話不說直接點了拒絕。他自己覺得時間沒有過去多久,可?按照終端上顯示的卻已經到了下?午的五點多,十二樓一?直被他的精神力包裹著,想要打破這層精神力結界必須要動用一?些大型武器,就算是?院長蟲來了也沒法擅自進?入。

醫療蟲們估計這個時候雌蟲應該是?已經醒了,想要進?來給他做下?身體的檢查。

或許身體檢查是?假,擔心雄蟲的精神力情況想借機進?來看看才?是?真的。

至於換藥什麼的......有什麼藥物能比雄蟲的血液效果?更好嗎?

他給醫療蟲回?複了條無事的消息,便抬手又將終端給丟在了一?旁。

“餓了嗎?”雄蟲自言自語道。

那份外賣就擺在不遠處的桌子上,同樣被他用精神力幻化出來的繩子給勾了過來,顧璨自覺從?雄蟲的懷裡向後退了退給讓出地方,卻仿佛做出了莫大的犧牲和貢獻必須要當場討回?來一?樣貼的離雄蟲的身子更緊了些。

顧餘溫笑出了聲。

這份外賣出自高等蟲族最?出名的幾個SSS級彆餐廳之?一?,說是?外賣都有些對不起它了,點餐的蟲又是?顧餘溫這隻超等級雄蟲,盒裡隨便一?樣都是?在整個帝星都僅聞其名的高端食材。

就連普通的低等級的雄蟲都不一?定能夠吃到這裡的食物的。

薩維跑出去的第一?時間就衝向了飛行器停放處,抱著這份可?能是?他今生唯一?一?份僅有雄蟲才?能享用的食物回?到了家和他的雌父一?起分?享。

整個包裝比起外賣更像是?過節的禮品盒,盒子都是?用的珍貴的輕型礦石製成,整個外盒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滿是?金屬感的銀色,盒子渾然一?體仿佛是?被雕刻出來的一?樣,僅在開口處有一?個圓形的手工刻出的Logo。

顧璨喃喃念了一?個名字出來。

正是?餐廳的名字。

“你知道這家?”顧餘溫突然問他。

雌蟲的臉緊貼著顧餘溫的胳膊,聞言抬起頭看向了他:“高等蟲族僅有的三?家SSS級彆私廚之?一?嗎?”

顧餘溫“嗯”了一?聲,眼神有

些深邃。

盒裡總共分?為了三?層,最?上一?層是?餐具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用品,第二層則是?做工極其精美的小?碟,裡麵裝的滿滿的雄蟲特供食材,最?低一?層則是?一?個密封起來的大碗。

雖然已經放了好幾個星曆時了,但拿出來時卻仍舊是?熱氣騰騰的,這個金屬食盒本身內部?就暗藏玄機,具體原理顧餘溫現在懶的研究,隻是?能隱約猜測出來與輕型礦石的材料和食盒的構造有關。

不開封的情況下?裡麵的食物可?以保溫保質七至八個星曆時,最?大程度留有食物本身的美味與營養。

最?後一?層的大碗顧餘溫簡直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每開一?次盲盒都會見到一?次這種材料,正是?帝國專門用來保質自然植物隔絕輻射的那種,向來應該是?一?些自然植物熬成的湯。

果?然無論是?在什麼時代,再難弄的東西在有權有勢的蟲眼裡都不算是?事兒。

他再次構建了層專用於隔絕輻射的精神力網,食盒的構造十分?精巧,顧璨拿過空盒擺弄了幾下?,竟然將其重新組建成了張麵積不大但十分?穩固的床上小?桌出來,雄蟲將飯菜一?一?擺好,又將手裡的餐具遞給雌蟲:“快六點了,趕快吃吧。”

顧璨愣住了:“殿下?您不吃嗎?”

顧餘溫無奈歎氣:“難道你要我喂你嗎?”

雌蟲突然不說話了,表情裡寫滿了一?切。

顧餘溫又隻能無奈地手把手照顧起了自家雌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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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給雄蟲特供的食物,就連皇室的雌蟲或者軍部?的高官都不能碰上一?下?的,顧璨吃的有些膽戰心驚的,顧餘溫喂一?口他就張嘴接一?口,眼睛卻直勾勾地黏在了雄蟲的臉上扯都扯不下?來。

顧餘溫深吸口氣:“你以前?吃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小?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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