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和奧維解釋清楚了後,他自然就理解了蕭笙不關心水煙柔和金萊如何挑釁的原因。
畢竟人家心思都放在男友身上了,又不是吃多了撐的,以前那名不副實的未婚夫管他是要訂婚還是生娃呢!更彆說想借此打擊蕭笙的金萊兩人,簡直可笑。
你花了心思整人,以為人家失魂落魄全是你的功勞,結果彆人相思病的人根本另有其人。就問你氣不氣!
奧維保證,他要是把真相說出去,肯定能看到金萊那家夥被氣到噴火——金萊有火異能,但很廢,隻能噴出一口比打火機大點的火來,噴火是他本人認為最羞恥的一件事。
美中不足的是蕭笙他男友正出任務呢,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不然直播秀個恩愛,他肯定能看到年度好戲!
奧維篤定隻要蕭笙秀恩愛就能看到好戲的原因是,他說想看一眼蕭笙男友長啥樣,問蕭笙有沒有視頻或者照片,誰料他那好友不言不語直接在書房那桌上動起手來,現場給他畫了一張他男友的畫相!
好好好,我知道你喜歡你那男朋友喜歡得僅憑記憶就能完整畫出來了!一張就夠了啊喂,兄弟你先停筆好嗎?!
奧維被這一口無聲的狗糧塞得心梗,更彆說那些個總以為蕭笙對雷格求而不得的人了,奧維覺得他們要是親眼見到了怕是得咽死。
蕭笙停筆時,已然畫好十來幅,他看著畫中那人或靜或動或笑或閉目小憩的各種模樣發了會兒怔。奧維早在他畫第二幅的時候就受不了地走了,少了話嘮好友在身邊,這寬敞的公寓裡又開始變得空空蕩蕩。
蕭笙閉了閉眼,沒讓方方幫忙,自己動手將那些畫一張張收好後,他打開了之前奧維氣得牙癢癢的那些評論。
以前蕭笙隻生活在自己那一方小世界中,許多事明明看著有些不對勁也沒有細想過。回來之後所有的精力也都花在了如何再去到書裡的世界的事情上,竟在奧維那句“關你什麼事呢,怎麼就逮著你一個欺負”後,才意識到某些事情也許並非表麵上那麼簡單。
是呢,他和雷格有口頭婚約,是他的錯嗎?為什麼就要針對他,貶低他的同時還要帶上他的父母,他又不是罪大惡極的罪人,行事也從不曾囂張跋扈。
蕭笙眼神微微暗了暗,指尖在空氣中劃著優美的弧線,那虛無的線很快成為實體,淡金色的光線脫離蕭笙的指尖,它們先是無目的地轉了一圈,等到蕭笙口中落出“水桑柔”三個字後便迅速圈成一圈。淡金色的光微微蕩了蕩,線成麵,麵化波,一麵水鏡就這樣憑空而出。
“這次畢業直播看的人很多。”水鏡中的水煙柔絲毫不掩飾她的驕傲,“看著吧,第一名肯定會是我的。”
水桑柔微微蹙了眉,姣好的麵容與她從小養成的氣質讓她僅僅是這樣微小的動作也優美高雅,“告訴你多少遍了,彆這麼自傲。”
水煙柔換了個坐姿,這樣的小動作則是無聲地向她的姐姐表明她已經聽得煩了,隻是礙於家中的禮教才不和姐姐頂嘴罷了。
水桑柔的秀眉皺得更深了,顯然也是不滿她這個妹妹對她的態度。姐妹倆的日常相處看來也並非如星網上那樣形影不離、親密無間。
“第不第一不是你的目標,我希望你能記清楚。”水桑柔冷冷地說完這話,就要打算起身離開。
聽到這話,水煙柔甚至不顧形象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無語道:“我簡直服了你們了,這麼多年了,還不能確定蕭笙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廢物嗎?我都同情他了,從小沒了爸媽不說,還被人不斷明裡暗裡波臟水,好不容易人家沒被憋成神經病平安長大,你們還不放過人家。”說到這裡,她嘴上像是在為蕭笙打抱不平,然而眼睛卻隻是滿滿的挑釁地看著水桑柔,“最慘的是,你還搶了人家的未婚夫。唉,是真可憐啊。”
“唉?我就不明白了,你們要真想知道他廢不廢,直接綁了。有人要殺他,他總得自衛吧?到時候真廢假廢不就一目了然?總這麼惡意輿論他,難不成還能刺激他突然激發什麼潛能來?”她說完便是一聲嗤笑,促狹道,“就像……你們一樣?”
水桑柔除了一直皺著的眉沒有鬆開的跡象,倒也沒有發怒的征兆,甚至語氣比之前還要冷靜:“你也不用在我這裡不平,選擇是長輩們定的。總之,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說罷,她便踩著細長的高跟冷漠地離開了。
水煙柔望著水桑柔離開的背影,嘲諷地輕嗬了一聲,切齒地低語道:“本來就不公平!憑什麼你能拿的,我都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