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說,她長相清美,卻跟個妖精似的,第一眼看上就吸了他們的魂魄,讓他們流連在她身上。
幾個老師並不害怕,姚同學沒有背景,她是從山裡出來的,家裡還有弟弟妹妹和父母,上了大學找份工作是他們全家的指望。他們隻需要將她騙出學校迷暈,留下照片威脅她,敢說出去她就會被學校開除。
這種事,有了一就會有二,人性貪婪。她也從最開始的恐懼到後來越來越麻木,但她一直期望著畢業那一天,隻要那一天到了,她就能從這個地獄裡出來——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但她沒有彆的辦法,她不敢,也害怕看見家人失望的眼神。
事情的暴露是因為一直嫉妒著姚同學的一位女生。這位女生也很優秀,她家庭富有,成績也很不錯,但仍然得不到心愛男生的青眯,對,那男生喜歡的是姚同學,雖然對姚同學表白被以學習為由拒絕了。
那女生當然處處針對姚同學,直到有一天,她發現,外表清純的姚同學與好幾位老師關係曖昧。終於一次,她跟到了姚同學去酒店。
等到姚同學星期二回到學校,就是噩夢的開始——星期一她在醫院養傷,那些男人越來越過分了。
她本就已經支持不下去了,在全校惡意的語言攻擊下,連一天都沒能撐到。她下午躲回宿舍,不敢麵對彆人的指指點點,偷偷摸摸撬了頂樓的鎖,躲在那上麵,她原本隻是想躲一躲,但當夜深人靜,但在頂樓還能聽見樓下窗戶裡傳出其他女生對她的譏諷時,絕望油然而生。
她死後沒過多久,那幾位涉事的老師也入獄了,當事人已經死了,誰也沒有辦法訂他們的罪,他們不久之後就能出獄。而發布私密照片的那個女生更隻是拘留了一天,罰了些款就又放回了學校。
罪惡的人得不到懲治,可悲的現實。
事件漸漸平息,校長又重新招聘了幾位老師。而原先的幾個老師也慢慢淡出學生的視線以及記憶,所以除了放照片的那個女生外,沒人知道他們其實已經死了,且死狀十分慘烈。連負責的警察都說跟厲鬼複仇似的。
女生回到學校後惶惶不可終日,一天,她心神不寧路過池塘時,踩到了石子失足落入了水裡,明明不深的水,但仍然淹死了她。
與此同時,學校裡慢慢出現了一些靈異傳說。但沒人知道,A老師遇見姚同學是在實驗室走廊上,從門上窗口的隨意一瞥;B老師曾在圖書館裡與姚同學相遇,他們拿到了同一本書;C老師請姚同學當過模特,還曾問她需不需要兼職;D老師用那台舊鋼琴教過姚同學,還曾鼓勵她在晚會上彈奏一曲;E老師將在體育館換衣間裡不慎摔倒的姚同學送去醫務室治療。
他們沒有說謊,她確實像個妖精一樣,從第一眼看見她,心裡就埋下了瘋狂。
簡時點著額頭,他像是有些煩躁:“可是……就算我們了解事件經過和結尾,又和畫畫有什麼關係?那個APP到現在也沒出現過,這任務真他媽的……”
簡時話未說完便頓住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不對勁了,他捏著眉心,問其他人:“我這是怎麼了?”
布納看他:“很明顯,你也被鬼影響了。”
簡時一聽,更煩躁了,但他忍了下來,想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時水鈴泉說道:“有用的。我玩過類似的遊戲,看起來不相關的,往往是通關關鍵。”
“嗯,起碼我們知道了校長為什麼有新老師來學校,校長又為什麼對老師大受學生歡迎的反正那麼大。”
蕭笙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趴在桌上像被榨乾的模樣,小隊裡成天被塞狗糧的人都懶得問他怎麼了。
事實上蕭笙昨晚也確實被榨乾了,在夢裡。當某老師與某學生一起出現在他的夢裡時,蕭笙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滄桑感,然後就是累,累到根本不想說話。
嘖,那兩個鬼也太沒用了,一整晚都沒來騷擾他一下,害的他做了整整一夜的夢。
鬼們:……我們也想,但是我們不敢。
還有,他都上敢著去那些地點作死了,乾嘛不多纏幾個。
真是失望。
鬼們:……那我們還對不起咯?
其實蕭笙也知道,沒鬼來騷擾他的原因,當然還是因為某男人不想,黑暗神不想讓做的事,世間萬物又有誰敢?
累,又不敢睡著。
唉。
蕭笙又隻好睜開眼睛。便見布納一臉疑惑地看向自己鈴聲響起的手機。他開口提醒道:“你的電話,不接嗎?”
布納還是覺得奇怪:“你們都在這兒,誰會給我打?”
小蜜兒脫口而出:“不會是鬼吧?”
蕭笙:“……”從某個角度來說,還真是。
布納還是接了,“喂?”
電話那邊聲音冷肅:“我聽校長說,你周一半夜偷進了美術室,怎麼回事?”
布納一驚,手機直接被他捏了個碎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