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晏九河才懶得管那麼多,他想去,他便要去,就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大堆借口,他也不會因一個“不應該去”而改變。
蕭笙最近這個掌門大弟子終於當得有點大師兄的樣子了。在宗門比試後他擺脫掉廢物稱號,這邊的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好好稱呼他大師兄了,而不是陰陽怪氣的叫。
這點具體體現就是蕭笙生活上的待遇了。
今晚,蕭笙就在親傳弟子才有資格享受的浴池中泡澡。
這些天蕭笙沒去晏九河那邊,就在研究這世界的美食。不得不說,那些充滿了靈氣的食物加以烹飪,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蕭笙靠在浴池邊,拿起飄浮在水麵上的美食放進嘴裡,恰到好處的水溫與珍饈讓蕭笙舒適地閉眼哼了一段歌,愜意無邊。
浴池中蒸騰霧氣遮不住那人白瑕如玉的肌膚。晏九河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也想不到自己還會有偷窺人沐浴的一天。
但他挪不開,那人的一舉一動,哼的每個音調,都像是帶著一把鉤子,勾引著他的心神。
不知不覺,盤子裡的點心吃完了。蕭笙也泡得差不多了,便直接從浴池裡起來。但就在他起身那一刻,他忽然察覺到附近有一道窺視的目光。
蕭笙幾乎是立刻便將衣服裹在身上,警惕地看向四周。
晏九河戀戀不舍地將視線從蕭笙身上半濕的緊貼著身體的衣裳上移開,他再不移開,相信蕭笙就能找到他的所在了。不用想也知道,他看蕭笙的視線太過灼人,這才被發現。
蕭笙一頓澡泡得舒舒服服的,最後卻滿心抑鬱地走了。
罪魁禍首望著他離去背影,一雙眼裡裹著濃烈的興趣。
沒過多久,天雲宗附近開了一個有些難度的秘境,蕭笙和晏九河都去了。除了天雲宗,其他宗門的也有進入的。
秘境確實不簡單,同門的掛了兩個,蕭笙晏九河也和同門走散了。要不是蕭笙關鍵時刻拉住了晏九河,他和晏九河也會在那場奇怪的霧裡分開。
好在他們沒有,這秘境反而還給了他們獨處的機會。
開始時,蕭笙並不知道晏九河的真實身份與修為,他雖然也覺得晏九河會有故事,但還是以為他真是個才十九歲的入門不久天賦很高的師弟。
他在那秘境裡,為了保護晏九河還不小心受了點傷。唔,是他心機了,傷是真不小心,但被晏九河看到就是故意的了。他的光明神力,令傷口恢複如初也是眨眼間的事情,可他沒用。
晏九河看著他那傷,臉特彆臭。一度讓蕭笙覺得自己玩過了,一路上都不敢說話。
“手伸過來。”前頭的晏九河說。
蕭笙猶豫地伸出手去,一邊道:“晏師弟,我的傷已經沒事了,真的。”
晏九河一把握住蕭笙的手,垂眸看了一眼,上藥後果然已經愈合了,隻看得見那傷口粉色的肌膚與附近略有不同。
但他並沒有就此鬆開,反而握得更緊。
喲嗬!蕭笙有點興奮了。沒想到就是一個小小的苦肉計效果就這麼顯著。
額,不對!他是不是該再改改,改成效果不這麼顯著的,走細水流長那種路線就好。
但蕭笙略一回憶,驚恐地發現,他和晏九河就和細水流長這個詞無關。
果然下一秒,他被晏九河握著那手用力一拽,一推,後背結結實實地咚在了樹上。
“師,師弟?你,這是做什麼?”
晏九河抬手挑起他下巴,看著他那雙慌亂的眼睛,戲謔道:“師兄果真是在意我,我知道,打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
“我想說,我也是。師兄,打從第一次見你時便是。”這句,是他貼在蕭笙耳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