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頭圓臉青年剛被人攙扶起來,臉色難看的厲害:“我們趕時間……”
後來的杜俊霖抱著手臂:“正巧,我們時間有些緊,也學貴班插個隊節省下時間,各位讓一讓?”
雲縱推了推眼鏡,沒有說話。
寸頭圓臉青年聽到這臉立刻青了,帝綜的學生,誰不認識指揮係雲縱?
大二休學一年,參與了前線戰爭,是受過傷、立了軍功回來的人。
去年聯賽一舉替學校連下三分,使得帝綜在貴族嚴重弱勢的情況下,還緊緊咬著前麵兩所學校的比分,才輸的沒有那麼難看。
雲縱所帶領的指揮班,能進入八強十分正常。
這要是其他什麼東西,讓也就讓了。可是現在八強休整期,病重都在急診,來到這就診還被插隊,那就不是多等兩個小時的事情。
他要是退了,他們機甲係回去都在指揮係那抬不起頭來。
杜俊霖嗤笑:“怎麼,剛還看到你們理直氣壯想插隊呢?輪到你們自己,就憋屈了?”
寸頭圓臉青年的臉色像是打翻了顏料盤,一時間精彩的厲害。
雲縱抬起眼睛,淡淡的看了機甲係學生一眼:“杜俊霖。”
杜俊霖:“在。”
“我們去排隊。”
“好好好——”杜俊霖吐了吐舌頭,轉頭又對楚笑露出一個笑來,“小師妹,回頭有空一起吃飯~”
杜俊霖跟著雲縱往外走,幾步快走跟上了雲縱,壓低了聲音:“怎麼不問了?”
不是剛剛說要問問小師妹為什麼會在這嗎?
雲縱:“你看她腳上的傷。”
杜俊霖下意識回過頭看了一眼,明白過來:“小師妹參加了拉練呀……”
雲縱表情未變:“我們要改變原有的計劃了。”
杜俊霖稍稍一想,就明白過來。
八強賽原本是要和貴族互為合作,他們第一計劃就是爭取到和楚笑合作。
隻是楚笑壓根沒在貴族陣營待著,她自己跑拉這來,還跟著材料班進了決賽。
這正主都不在。
計劃當然要改變。
***
楚笑的腿擦了些傷藥,就更光明正大穿著雙拖鞋。
沈遇等高燒的同學退燒後,從帳篷裡出來,找了一圈終於在食堂找到了楚笑。
她正坐在角落裡,桌上擺著一大盤的肉和主食,整個人的都似乎沉浸在進食的愉悅中。
沈遇拿了餐盤,給自己隨意打了點肉和沙拉,坐到楚笑對麵:“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你的腳怎麼樣?”
他送同學後再回到醫療帳篷,楚笑已經處理好上身上的傷,正在問醫生拿藥。
“沒事。”楚笑,“他們呢?”
“醫生說田璐的高燒,是因為病毒感染,現在還算及時,再燒幾個小時就不好說了。我剛走的時候,她已經開始退燒,明天如果不再反複,可能就沒大事。葛德宇的手臂也接上了,醫生說他傷的很重,一直忍到現在沒喊疼……”
他說著說著聲音堵:“要不是我去抽簽,他們可能都回到正規醫院救治了。”
楚笑啃著一塊排骨,點頭。
沈遇:“……”
按照正常劇本,不是該安慰安慰他嗎?
楚笑把自己排骨盤子擺在沈遇麵前:“你要不要嘗嘗這個,味道不錯。”
沈遇伸手抓了一個,咬了一口,味道是不錯。
楚笑又遞上去一過去一杯飲料:“這個味道也行。”
沈遇喝了一口,吧咋把咂嘴:“怎麼味道有些苦?”
楚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樹莓老了,樹莓汁泛苦。”
於是正常的悲情吐槽突然被打斷。
兩人喝起飲料啃起排骨來。
一個小時後,楚笑將昏昏沉沉的沈遇送回帳篷,囑咐他同帳篷的同學不要擔心,睡一覺天亮就好了。
這操心的雞媽媽性格,昨晚已經自責到整夜翻來覆去睡不了覺。
今天又被人懟上臉,怕是心理更不舒服。
所以,她給飲料加了料。
她因為值夜的關係,日夜顛倒,原本問醫要來助眠的藥物,是打算自己晚上睡覺用的。
這下勻出去了一半給班長,也不知自己晚上能不能睡著。
結果,一夜無夢到天亮。
楚笑難得在睡袋裡賴了會兒床,剛起床穿好衣服,就聽見外麵有匆匆的腳步聲跑來。
嘴裡喊著:“不好了。”
“班長!”
楚笑掀開帳篷簾子,就見許楠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衝到沈遇的帳篷前,剛好和穿著短袖,連外套都沒來得及穿的沈遇裝了個正著。
許楠喘著氣:“我剛剛去拿早點,路過了臨時告示欄……告示欄……”
沈遇聲音非常有安撫力:“你先順順氣,慢慢說。”
“告示欄上貼了個公告,上麵列了幾條臨時增加的規則。”許楠大大的喘了口氣,氣息終於穩定了下來,“第一條就是不準參賽班級‘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