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襲的陰影雖然沒有散去,但是高級警報已經撤銷。
軍校外嚴內鬆,學校依舊恢複了了正常的秩序。
材料班恢複了格鬥訓練,訓練項目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基礎格鬥技巧。
訓練方式也沒有任何變化,需要學生兩兩捉對,對一些套路招式不斷進行重複。
隻是材料班的學生數為單數,楚笑自覺成為最後單著那一個,站在體育館的角落裡,看著自己的同學喘著氣相互摔打。
沒有一個動作是標準的。
教官則看著慘不忍睹的格鬥訓練,覺得有些傷眼,剛好對上了角落裡無所事事的楚笑。
他剛從現役部退下來不久,雖然四十多歲,骨子裡還有著年輕人的熱血,想著楚笑前些天三校聯賽的表現,他脫掉外套,眼神裡帶著躍躍欲試:“練練?”
楚笑:“規則是什麼?”
“沒什麼規則,就試試身手。”教官看著她瘦的撐不住衣服的樣子,補了一句,“我會掌握分寸,不會真的傷了你。”
被小看了的楚笑:“……”
行吧。
動手之前,楚笑看了一眼四周,訓練場上幾個班紮堆,尤其是和一線作戰專業相關的班級,不少人已經注意到了這邊,好奇的探著腦袋看過來。
楚笑鮮少提議道:“教官,我們換個地方?”
教官否定了楚笑的提議:“這寬敞,也不容易受傷。”
訓練場是為了格鬥設計的,地麵采用人工泥土,能夠常年保持鬆軟有緩衝力。
比起軍校生,教官的年紀體能和力道都弱了不少,但是經驗和技巧足夠吊打兩三個高素質的軍校生。
隻是楚笑體能、力道、經驗、技巧都點亮了。
兩方交手。
教官自持身份,沒有主動出擊,其中也有先讓讓楚笑的意思。
楚笑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後,不再浪費時間,攻了上去。
其他班的同學一直緊盯著這邊,見雙方交上手,連忙撇下自己手頭的事情,圍過去看熱鬨。
剛開始他們看兩人你來我往,互有拆招,還帶著些失望。
直到有眼尖的發現:“楚師妹用的好像隻有基礎格鬥技巧?”
這麼一提示,大家再去看兩人。
有人咂舌:“這不是三連環踢嗎?教官的絕活呀……”
雖然表麵上不相上下。
但是一個隻用基礎格鬥招式,一個被逼出了壓箱底的絕活。
圍觀的群眾對著還在認認真真一拳一腳的楚笑肅然起敬。
最後結果是平手。
教官知道楚笑讓著自己,想起剛剛說的大話,老臉一紅卻也沒有心生怨懟,走上前拍了拍楚笑的肩膀:“以後我的課,你想上就上,想不上就不上。”
“哇——”
四周傳來各種羨慕的聲音。
教官眯著眼睛掃了一圈四周看熱鬨不嫌事情大的小兔崽子們,冷笑一聲:“誰要是想要同等待遇,過來練練,你們教官那我去說。”
“彆彆彆——教官,我們又沒開掛。”
圍著看熱鬨的人立刻做鳥獸散,生怕教官正在輸的上火,拿自己這群菜瓜開刀。
有些人故意跑了幾米遠,確定自己處於安全距離內了,回過頭來衝著楚笑喊道:“楚師妹,牛B!”
“楚師姐,你是我的女神!”
“楚師妹,下次跟教官打,彆手下留情!”
“揍他丫的!”
教官追不上,脫了鞋飛了過去,笑罵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
楚笑受這群看熱鬨的青年影響,嘴角不由勾起,眼底都是笑意。
就是在這時候。
訓練場儘頭,巨大的顯示屏突然被點亮,學校外擴音箱傳來刺耳而尖銳的電流聲。
與此同時,整個城市的有形屏幕的畫麵都被切斷,出於閃屏亂碼之中。
無論是工作、學習還是娛樂,所有人的光腦,便攜終端,投影設備,虛擬眼鏡,模擬艙……都進入了黑屏狀態。
十幾秒鐘過後。
整顆首都星都接收到了同一段畫麵。
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帝宮大殿中,他身著帝國最高規格的禮服,手持紅色寶石權杖,往日威嚴肅穆的臉上,布滿了沉痛和悲憫。
帝國最高掌權人星帝牧擎宇時隔一年,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他雖已遲暮,聲音卻仍舊鏗鏘有力。
“……今日,是恐襲受難公民的歸葬日,我代表所有貴族,向受難公民致以最沉重的哀悼……”
“……我以星帝名義立誓,此仇深如星海,他日必將血洗賽維聯盟以祭亡靈……”
“……儲君不定,帝國不穩……”
“祭典開始典錄,所有符合貴族的在一月之內回帝城待命,逾期者視同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