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裸著上半身,撿起毯子,將衣服扣子都掙開的楚笑包起來,和她麵對麵坐著:“半個月了,都快好了。”
見楚笑依舊垂著眼簾。
他含住楚笑的唇,輕輕咬了咬:“不生氣了,我給你做早飯。”
楚笑並沒有忘記邵衍的廚藝水準。
洗漱完畢,把躍躍欲試的邵衍從廚房拉出來,自己圍上圍裙。
見他仍舊不死心尾隨著自己要進廚房搗亂,楚笑伸手從客廳角落抓起一把澆花的水壺塞進邵衍的手裡:“你跟石榴澆澆花”
然後乾脆利落的將人推出了客廳大門。
行了,現在可以安靜做飯了。
門外,邵衍臉上的笑容漸濃。
他蹲下來,搶了石榴手裡原本趕過來要送給楚笑的花,把自己手裡的水壺塞了過去:“石榴,該澆花了。”
石榴眼睛從綠色變成憤怒的紅色,死死盯著邵衍手上的花。
邵衍耐心解釋:“你昨天偷了我一束,今天我搶你一支,是不是算平了?”
當然無法平!
石榴的記憶板裡,這些花都是它養出來的。
不過它依舊記得這個是它的主人,隻能拎著水壺,氣鼓鼓的滾走了。
邵衍拿著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最後半倚在牆,像是連靠牆都站不住了,才坐到台階上。
譚深蒼找到門前的時候,隔著柵欄就看見邵衍坐在地上的樣子,他語氣冰冷:“不知道兩天過去了,邵指揮東西拿好了麼?”
這種剛出急診室的人,正常幾天在床上都難動一下,這邵家的老三也不知道什麼體質,手術做完第三天就從醫院消失了。
留了張紙條在病床上:我拿點東西,去去就回。
醫院還真相信了紙條,傻傻的等他去去就回,接過一去就過去了兩天,人影的沒有見到。
宴元帥今天剛好到醫院慰問第三聯軍下來的傷員,這立功最大的一位卻跑路了……
當場,宴元帥就把親衛隊給派出來了,點名先要邵衍給逮回醫院接受治療。
作為主治醫生的譚深蒼隻能跟著走一趟。
邵衍抬起頭:“譚醫生。”
他畢竟大邵衍一輩,看著邵衍明顯強撐不住的樣子,一邊有些心疼他,一邊又氣不打一處來:“你是自己開門,還是我們砸門?”
“譚醫生,得稍等你們等一下,我先陪家人吃頓早飯。”
邵衍剛說完,就見屋子的大門打開了,楚笑探出半個身子:“邵衍,早餐做好了,該吃……”
看清來人後,她低頭看著坐在地上的邵衍,什麼都明白了。
楚笑係著圍裙,態度恭敬:“譚醫生早上好。”
譚深蒼對楚笑的印象不錯,臉上的表情緩了緩:“早上好,楚閣下。”
麵對貴族,譚深蒼帶著應有的禮儀:“楚閣下,您可能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如果不介意,我先給您解釋下?”
“我大概猜出來了。”楚笑想起某段回憶,表情有些微妙,“他是不是又從醫院跑了?”
又?
譚深蒼聽出了故事的曲折感,他清了清嗓子:“的確是這樣,我們這次就是要把人帶回去,不過邵長官想先陪你吃頓早飯,我們可以在……”外麵等著。
“吃什麼早飯。”
楚笑麵無表情:“請現在就把他帶走。”
邵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