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裡沒有去,什麼也沒乾,而是洗澡睡覺,睡醒了吃飯、體能訓練、刷新聞。
第二天照舊,宅在家裡沒有任何動靜,像是外麵發生了什麼都和自己沒有關係。
接到情報,厲千裡挑了挑眉:“她倒是沉得住氣。”
“沉不沉得住氣,你的人還不是找上她。”宴圖翻了一頁文件,“要我,我也躺著。”
厲千裡也明白過來,這對談戀愛是擺在明麵上的,邵衍劫了父親“叛逃”,楚笑作為戀愛對象,規司要是不找上門那才有問題。
他揉著太陽穴坐下,表情帶著以往從沒有過的疲憊。
宴圖合上文件夾,看了厲千裡一眼:“島心蘭開了?”
厲千裡點點頭:“我原本以為還能拖幾天……”
宴圖想了想調出通訊麵板,撥了一個人的通訊:“去把楚笑請過來。”
厲千裡愣了一下:“還是我叫人去吧。”
宴圖掛斷通訊:“我們的人都在街上成雙結對了,誰請都一樣。再說你現在——”
他頓了頓:“你現在情緒不對,和那丫頭對上,還不一定誰壓過誰。”
厲千裡這次倒是沒有介意:“她要是有機會登上那個位置,壓一輩子都隨她。”
這就是宴圖喜歡厲千裡的原因。
能力或許差點,眼界也稍微不足,還斤斤計較假文藝假矯情……但是他胸懷沒得說。
***
這是楚笑第二次踏進軍部大樓。
樓還是那棟樓,她依舊靠著張臉就刷了進去,但是等待她的不再是軍部一個小部門。
楚笑在門口頓了頓,推開了保密室的大門,踏了進去。
裡麵坐著的三個人,楚笑要麼現實相熟,要麼有所接觸,要麼在各大新聞教材上有所了解。
帝國貴族豪門的掌門人:楚耀楚公爵。
帝國現任規司司長:厲千裡。
帝國第一元帥:宴圖。
這三人坐在會議桌上的正首,什麼話都沒說,已經有了三司會審的架勢。
宴圖沒在這個年輕姑娘臉上看到半分慌亂,他第一個出聲:“坐。”
楚笑:“作為晚輩,我還是站著吧。”
宴圖點頭,餘光看著楚耀勾著的嘴角,心下覺得這老貨越來越無恥了,臉上表情卻依舊威嚴:“我們找你有什麼事情,你應該有所了解。”
楚笑點頭。
宴圖也沒有廢話,拿起將右手側第一個文件夾壓在桌上,推到了楚笑麵前:“這是目睹邵衍叛逃的證人證詞——”
宴圖將右手第二個文件夾壓在桌上,推到楚笑麵前:“這是物證。”
第三個文件夾。
“這是邵衍父親的前案大概。”
楚笑一一翻看,卻沒有說話。
宴圖安靜等楚笑看完,才繼續開口:“你有什麼感想?”
“證據確鑿。”
楚笑將最後文件夾合上:“但是他不會叛逃。”
這孩子怎麼這麼軸?
宴圖話有些接不下去,他看了楚耀一眼,這老貨乾脆低著頭看著杯子,一幅要把杯子看出花的態度。
“咳咳。”厲千裡清了清嗓子,“這件事,對於邵衍叛逃我們也很遺憾,但是正如你所說的,此事證據確鑿,回旋的餘地……”
也不是沒有。
“他不會叛逃。”
五個字擲地有聲,打斷了厲千裡後麵的話。
楚笑緩了緩自己的情緒,衝著麵前的三人舉了個躬:“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
她轉身離開的速度太快,以至於保密室裡的三位大佬眼睜睜的看著楚笑離開,直接愣在了原地。
宴圖手裡捏著協議書,氣笑了:“不愧是你楚家的人,這脾氣——”
證據確鑿都說不得!
狗脾氣!
厲千裡眼底憂心忡忡。
他們原本計劃以邵衍的事情能回旋為籌碼,讓楚笑去島心爭上一爭,協議都擬好了,話題卻無法進行下去。
他想起島心蘭,有些坐不住,從位置上站起來。
“我得找她單獨聊聊……”
從頭到尾沉默的楚耀突然抬起頭來:“厲司長,你應該知道,楚笑身邊的人雖然是規司派下去,卻都是我挑的。”
厲千裡一頓:“是。”
私人醫生、私人律師、私人老師……這些人畢竟太過私密,涉及東西太多。
借著規司給自家小輩塞得力的人手,這是貴族世家常用的手段,規司通常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楚耀在私人通訊器上調取了一段視頻錄像:“楚笑找過私人律師,你們聽聽。”
這顯然是律師這邊接受視頻谘詢時錄下的 ,畫麵一分為二,左邊是楚笑,右邊是律師。
楚笑穿著居家服:證據確鑿,最後會怎麼判?
律師:得看公訴方是規司還是軍部,如果是規司會並前案,最後結果可能會稍好一些。如果公訴方是軍方,證據確鑿情況下,劫獄、叛國、公共危害,數罪並罰。
楚笑:那還有救麼?
律師搖頭。
畫麵一時沉默了下來。
律師畢竟是貴族的律師,仔細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麼:往前推一年可能都是死路,不過眼下倒是還有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楚笑:你說。
律師:新皇特赦。
畫麵再次沉默了下來。
楚笑側過頭去,似乎看著窗外:“今天天氣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的大佬是楚公爵。
PS:醫院回來了。
新讀者可能不太了解我,我就不賣慘了。
看文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