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千金還在帝征軍裡。
小姑娘漂漂亮亮的,斷幾根手指或者卸隻手送到帝都就夠了。
隻要她親媽消停,她也消停。
等戰後自己騰出手來收拾,司敏作為高階貴族,去規司走一遭,坐幾年牢,出來後按上義肢,也不影響生活。
“阿嚏——”
楚笑聽到身後邵衍打了個噴嚏,回頭看著他單薄的襯衫,有些好笑。
她從台階上站起來:“我們先回去換身衣服,然後通知人開會。”
今晚反正沒法睡覺了。
***
婁墨是天亮的時候進的浮空基地。
饒是她在來之前就了解了基本信息,但是看見晨練的浮空軍,跟她打招呼,讓她恨得牙癢癢。
艸!
騷擾了他們整整一年半!
日不能寢夜不能寐,哪怕是休整補給,也得繃緊神經時時刻刻戒備,他哥為此兩年光瘦不長肉。
整個聯軍都恨得牙癢癢,要不是賽維聯盟虎視眈眈,他們一邊要防守邊境防止賽維入境,一邊警惕是不是第三方文明趁火打劫來探虛實,早就集結大軍地毯式搜索平推了。
結果最後尼瑪是友軍???
以為俘虜過去無一生還的戰友,成了友軍的兵源擴大了對方戰力?
然後無限滾雪球。
她知道時三觀的裂了。
一回頭自家哥哥表情十分正常……
算了算了,她哥不計較她也就不追究了。
婁墨想到這,已經跟著領路的小哥走到了樓道前,迎麵走來的就是一張熟悉的麵孔,單手夾著文件夾,笑著跟她打招呼:“婁閣下,來了。”
這是連葬禮都已經舉行半年的,先鋒團一隊大隊長。
婁墨笑的有些艱難。
樓道上,撞見第二張熟悉的麵孔,對方有些不確定,愣了一下才認出她來:“喲,這不是墨姐麼?’
這是她軍校的同學,服役於第二聯軍的年輕軍官。
婁墨:“……”
她怎麼覺得越來越暴躁了。
這種暴躁的情緒一直維持到走出電梯,剛走沒多遠,迎麵就撲麵而來銳利的源力。
她的意識中,一隻胖鳥仿佛從走廊對麵飛射而來,直接紮向她。
她源力等級低,如此龐大銳利的源力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撲了過來,難受程度就像是眼睛靜距離直視了遠光燈,又像是被漏電擊中。
婁墨的頭發瞬間就倒豎起來,幾乎原地蹭的彈跳而起,連著往後倒退幾步。
“咚——”一聲倒在了電梯和樓道之間,剛剛關上的電梯門在她腰側夾了一下,又緩緩打開。
她倒在地上,腦子發木,好一會兒沒有回過神來。
來到友軍還沒進門呢,就成了這幅樣子,也太給她哥丟人了。
婁墨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隻覺得手臂一緊,有人拽住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來人的聲音很熟悉:“抱歉——”
“你抱歉個什麼勁,又跟你沒關係。”婁墨閉著眼睛晃了晃腦袋,突然意識到什麼,睜開眼睛,就見他們的星帝陛下站在她麵前。
臥槽,這種帶著笑意又帶著寬容,還帶著點看孩子的無奈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陛下,你比我小七八歲好麼?
婁墨在來的路上就演練了無數遍,既然是一言難儘的友軍+星帝組合,那麼自己就不能給自家哥哥丟人。
一定要氣質冷漠高貴坐在會議室內,不懂的堅決不開口,懂得要及時發言,最好唬的滿堂讚賞。
結果真到了會議室,她一個人縮在椅子上,頭皮發麻,後脊背發涼,毛孔倒豎,全身冒冷汗。
勉強集中精力把整個會議聽了個囫圇。
邵衍是會議主要發言者,安排好新來人員的調動配備,開始解說戰略布置:
“混沌區閉塞,和外界溝通起來有些混亂,我們在其他六個行政星發布了有關星帝的消息,進行了信息乾擾,但是不排除其他因素下,敵軍會知曉消息。”
“所以我們會兵分三路進行,由我帶著婁墨走一路,淩首領走一路,這兩路負責引開注意力。尤其是我跟婁墨這一路,主要任務是由婁墨偽裝陛下,混淆視線。”
“繁叔跟陛下一路,在商隊和浮空軍的掩護下,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作戰位置。”
“路線和時間,我會以各位的保密等級和任務分配,單獨發給你們。”
……
“基本就是這些。”
邵衍說完後,將目光從電子屏幕上收回,落到座位上的眾人:“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
婁墨左看看,沒有人舉手。
右看看,依舊沒有人舉手。
她下意識動了動脖子,舉起了自己的左手:“我有問題。”
“不是我看不起我自己。”見眾人目光奇怪看向她,婁墨有些尷尬:“我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要是我哥來,單獨一路完成任務那沒問題,但是我源力弱成這樣……”
她想偽裝星帝,也得對方信呀。
“這個問題其實我考慮到了。”
楚笑視線落在婁墨的右肩頭,小胖雞收起了身上所有的銳利,正有些無聊的啄著婁墨玩:“它跟你去。”
星帝的伴航機甲和擬形都跟自己走了。
婁墨收起手:“我沒問題了。”
楚笑放下手中的筆:“散會”
她第一個離開會議室,和邵衍剛走到電梯口,就見淩寒眼底漆黑衣服皺巴巴的站在電梯門口站著,等楚笑和邵衍走進電梯,也跟著走了進去。
三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淩寒輕用日常聊天的口吻:“楚公爵沒聯係上您,找到了我,讓我給您帶句話。”
“嗯?”
“說送給老友的禮物備好已經送往帝城了,送之前還特意聯係了對方,讓陛下您安心。”
“我稍後聯係楚公爵。”楚笑轉頭看向他,“你什麼時候走。”
淩寒咧嘴笑:“吃過早飯。”
昨天笑笑包的餃子,他還昧下了二十顆呢,剛好吃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