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體能似乎並沒有提高多少,一路小跑而來,攔住雲縱的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雲師兄”
許楠知道軍情緊急,也周圍還有其他人,連忙卸下身上的包,從裡麵拿出一件軟金屬防彈背心來,“這是陛下軟甲剩下的材料,我加了幾種金屬,請後勤部門幫忙裁剪製作的,應該可以抵擋大部分流彈碎片……”
雲縱聽許楠急忙忙的說著,接過她手中的背心疊好,重新塞回她的背包中,將拉鏈拉好:“我用不上這個。”
一小隊小二十個人,全都你推推我,我看看你,都善意的笑了起來。
有不怕起哄的,隔著幾米喊:“小姐姐,隊長用不上,但是我用的上,要不送給我吧~~”
立刻被身邊的老兵一巴掌拍在腦袋上製止:“你用得著個毛線。”
起哄的人還想說什麼,已經被老兵拽著耳朵拖走了,走廊上嗷嗷的反抗聲越走越遠。
留下剩下的人爆笑起來。
“你彆誤會。”雲縱心思細膩的,他看著許楠抱著包的手越收越緊,解釋道:“對於我們來說,隻有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這件衣服你帶回去,回去的路上小心一些。”
許楠抬起頭來:“武器?”
雲縱沒有想到她會糾結這個,但還是認真想了想:“是。”
很多年後,成為金屬材料學領軍人物的許楠,因為將液體金屬提純技術捐給軍方,在學術大會後被記者圍堵在角落裡。
研究戰爭殺器的質疑紛遝而至。
已經步入中年的她,麵對著幾乎要懟在臉上的話筒,早就沒有了年輕的青澀和稚嫩。:“我想你們對我可能有些誤解,我之所以專注金屬研究,從來不是為了造福人類。”
這段話,為她整個學術人生,打上濃重的個人色彩。
畢生都沒有再獲得過相關獎項。
她死後,留下了這樣的墓誌銘:
願所有保護彆人的人,都能保護自己。
***
帝舟,指揮艦。
楚笑坐在椅子上看著邵衍換好作戰服,托著下巴道:“邵指揮,出征之前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邵衍走到楚笑麵前,將桌上的武器設備,一件件佩戴在自己身上:“好好吃飯,每天睡夠六個小時,我知道你不喜歡人進屋,屋子裡的花記得澆水。”
前麵兩項可能有點難,但是最後一項太簡單。
楚笑打包票:“花的事情放心,不信你回去問小石榴,我現在養花的水平絕對一流。”
“上一次我回帝宮隻有幾個小時,小石榴還特意過來跟我打了個小報告。”邵衍輕笑:“說以前整院子的花,都是你禍害的。還邏輯清晰的建議我監督好你,不要在帝島繼續折騰。”
他話音落下很久,也沒有見人搭話,抬起頭對上有些走神的楚笑:“怎麼了?”
楚笑回過神,隨口道:“我有些想小石榴了。”
邵衍佩戴完最後的通訊設備:“這一戰結束後,我陪你回去。”
楚笑咧嘴笑,卻沒有說話。
邵衍還想說什麼,敲門聲響起。
門是虛掩的,隔著門縫,文舒揚輕聲道:“該出發了。”
第五聯軍主攻,浮空軍策應。
考慮到浮空軍的大戰經驗,也考慮到第五聯軍信任的建立,邵衍會坐鎮浮空軍,跟著他們先一步出發。
他低頭看著對麵坐著的楚笑,眼底各種情緒翻騰:“我可以先留下兩天,然後追上……”
“你信不信你晚三分鐘,楚公爵和婁野都會殺過來。”楚笑眼皮一跳,迅速恢複過來,從椅子上起身,推著他往外走,“我備用的伴航機甲都有三五台,少你一個不少。”
她把人直接推門外,反手“哢噠”一聲把門一鎖。
一直到門外沒有了任何動靜,楚笑貼著牆站著好一會兒,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她散開長發,踢掉腳上的靴子,解開軍裝的扣子。
然後走到辦公桌前,打開最底層的抽屜,拿出裡麵放著的煙盒和點火器走向了衛生間。
一根煙燃儘。
楚笑將煙頭掐滅在掌心,扔在垃圾桶。
她走到洗手台前,將雙手伸進水龍頭下,有水流傾瀉而出,嘩啦啦的淹沒了自己的呼吸聲。
一點點洗乾淨手。
一顆顆將扣子係上。
楚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撿起地上的皮筋,重新紮起長發。
她走出衛生間,鏈接了楚公爵的通訊器,垂眸:“咱們爺倆能聊聊麼?”
第二天,帝征軍剩餘各部按照計劃,朝著星係另一端潛行。
三個聯軍兵力,依照戰術推進,有星帝坐鎮前鋒,有幽靈似的浮空軍掠陣,身後還有聯軍正在對敵方主力進行牽製。
無論是高層將領,還是底層士兵,都對此滿懷信心。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
覆巢計劃在路上就已經被宣判了死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