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淺雲翻了白眼。
算了,現在再說星帝是她閨女,多少有點裝b。
她轉身,衝身後人一招手:“回見。”
馮佐看著故人的背影,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回見?
去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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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亮,一架黑色製式的飛行器悄無聲息的落在了馮佐家門口。
年輕的女軍官在飛行器內靜靜等待,六點馮家臥室燈亮起,七點客廳內家政機器人來回忙碌,七點半窗內客廳被陽光慢慢籠罩,八點十分女主人收拾了餐盤……
九點半,女軍官從飛行器內走了出來,敲響了馮家大門,見開門正好是男主人,她行了個軍禮,語氣十分客氣:“早上好,馮醫生,我是帝衛軍漣韻。按照您和譚醫生的約定,特地來接您”
馮佐表情停滯了幾秒:“帝衛軍?”
一個小時後。
馮佐站在帝宮門口,看著恢宏的議政大廳,才多多少少有了些真實感。
“您可能需要等一會兒。”漣韻看著議政廳內被規司高層圍著的年輕星帝,“這期間有什麼要求可以跟我提。”
馮佐輕輕吐了口氣,表情逐漸鎮定:“我可以看看陛下之前的病例嗎?”
漣韻點頭:“這早就準備好了,您跟我來。”
議政廳裡的眾人,並沒有發現外麵這個小小的插曲。
“君家三少爺這個案子,人證口供完美無缺,關鍵證據卻丟失——”楚笑從看完的檔案中抽出一本,不輕不重扔回桌子上,“證據鏈連我都沒有說服,武典長,你是怎麼被說服的?”
站在最前排的規司獄典長臉色漲紅,低下了頭。
往常做彙報,年輕的星帝一般隻關注要案和大方向,規司的眾人早就習慣了她從不過問細節和普通案件。
這突然的發難,讓大家有些發蒙。
他們下意識看下身邊的厲千裡,隻見他眼神平靜,表情沒有波動。
果然,君家小輩的案子隻是開始。
楚笑抽出第二本:“林家這個案子,涉案財產數目,跟去年國安送來的相差五分之一,相關負責人周一前給我詳細報告,解釋下的那五分之一去哪了。”
“戚家這個姑娘——”楚笑抽出第三本,翻到最後一頁,“案子倒是清晰,過程也明了,但是上個月陸家同樣的案子,判刑三年加封地罰沒,這邊判刑一年後隻有封地禁足三年,是不是有點過了?”
議政廳內鴉雀無聲,隻聽見星帝緩緩說道:
“我知道貴族家族姻親遍地,你們很多人人情繞不過去,但是減刑需要給我個正當理由。要麼家裡有人立過赫赫戰功,要麼本人為帝國做出傑出貢獻,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
誰也沒有想到,一場彙報會最後開成了質詢會。
規司高層離開時,各個額頭冒汗,臉色發白。
隻有厲千裡還一臉和煦的走到楚笑麵前:“陛下辛苦了。”
她忍了這麼長時間,到了事情快結束了才發難,主要是規司大方向做的並沒有錯,一些細節和個案任何部門來辦都無法避免。
如果過早的點出來,規司上下可能會因為忌憚星帝,束手束腳不說,還可能會矯枉過正。
得不償失。
楚笑一副“我都聾了你就彆拉我寒暄的表情”:“我送您。”
厲千裡擺擺手:“我在帝宮還能迷路不成?”
等厲司長離開後,楚笑看到走進來的漣韻才想起來,自家母親新找的心理醫生應該早就到了。
她聽力長時間沒有恢複。
在身體各部位逐漸恢複正常後,聽力卻絲毫沒有進展,由譚家舅舅領導的醫療天團開了幾場會議,去開會的醫生大佬無論專業是什麼,都趨向於一個結論。
心理問題導致的耳聾——假性聽力失衡。
簡單來說,和自己加固帝舟那次一樣,這一次,大家又“篤定”她是戰爭後遺症。
新兵沒人權呀。
楚笑:“人呢?”
漣韻知道楚笑靠唇語交流,放慢了語速:“安排在了休息室,上午要了您的病例,就沒有出來過。”
楚笑將身上偏正式的外套脫下,隻穿一件素色的襯衣:“走吧,去見見我第六位心理醫生。”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