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是掰了,我知道。”
不知出於啥心理,陸誌海暴露他們倆掰的事實。
孫荷花沒啥反應,瞪著的眼睛漸漸沉下,“好啊,我就知道!”
錢月梅嘀咕了一句,“老三你怎麼知道的?”
孫荷花喝斥她,“你閉嘴。”
婆婆那副吃人的模樣著實嚇她一跳,她趕緊起來隨口說了一句,“我刷碗去,”
沒人理她,錢月梅利索收拾好碗筷端著木盆灰溜溜走了。
一家人圍著空蕩蕩的桌子看著老兩口行事。
最後還是陸紅兵拿出煙杆子時隨口說了一句,“忙你們的去。”
想破腦袋沒想出個主意,孫荷花反而氣得胸口都要炸了。
“老頭子,怎麼辦?”
呼哧起來的煙霧環繞著陸紅兵的麵孔,他眯著眼睛吸了一口,又狠狠咳了兩下。
說了句,“他不願意?”
孫荷花,“他不願意我就逼他願意!”
人損起來的時候壞主意是一個個來。
孫荷花決定從她侄女那邊下手。
若是陸紅兵的四弟還在,恐怕氣也得被他們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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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暫時的流言蜚語,宋縣長一家人準備采取拖延戰略,兩耳裝聾,等大家冷靜下來忘記就行了。不管辦法行不行,先試試。
而秦芸是氣得一整天吃不下飯,她就想不明白了,都這樣了,小姑子還不嫁出去留在家裡要乾什麼。那流言蜚語像是會消失的樣子嗎?
不得不說,後續的發展完全被秦芸猜對了。
宋明寶是個憋不住的性子,藏了兩天她都要抑鬱了。
於是這天一早,她提出要去學校。
“不行,”宋縣長和錢麗異口同聲。
外頭的糟心話連他們兩個臉皮厚的都受不了,彆說他們的閨女當事人了。
宋縣長是真怕了,尤其現在競爭的局勢越來越激烈,不說女兒這頭,兒子他也是緊叮慢囑咐讓他小心點。
他們閨女完全想象不到惡意能惡毒到什麼程度,那是能活活將一個人抽筋拔骨啊。
為了女兒著想,錢麗甚至考慮讓女兒在家待一兩個月,等風頭過去了再說。
宋明寶再三請求,兩人依然不答應。
時間轉向早上八點半。
宋縣長和宋明軍半小時前上班了,秦芸拎著籃子去肉聯搶肉。
錢麗慢了半小時去工廠,她再三叮囑女兒彆出去。
宋明寶答應了,結果等她一走,她轉身就進房間倒騰。
她覺得家人完全是擔憂過度了,她宋明寶怕啥,她是縣長的女兒,誰敢當著她的麵說。
敢說她的,她上去就扇嘴巴。
看了日曆表,回憶今天要上的課,宋明寶撿了本語文和數學書放進去,經過客廳時,又拿了兩蘋果,準備給她的好朋友送過去。
鎖門時,宋明寶還開開心心的,終於出來了,外麵空氣比家裡清新好幾倍。
大早上的,巷子一帶的人不是有工作的,就是同宋明寶大嫂一樣負責家裡事務,早早買菜去了。
宋明寶幸運,一句難聽的話沒聽著。應該說是沒有碰見八卦的婦女大軍。
一路暢暢快快到了校門口,她不由得心大哼起了歌。
掂了掂包裡兩蘋果,這是錢麗為了哄女兒特意找人花了一倍的價錢買的。
宋明寶平時舍不得吃,不過想到孫愛麗看到蘋果的樣子,她嘴角得意地高高撅起。
宋明寶歡快的身影從教學樓下飛過。
二樓樓梯轉角處,廁所門口。
幾個穿著碎花襯衫,黑色褲子,紮著馬尾辮的女生聚在一起,仿佛遇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高個子女生指名道姓,“孫愛麗,你再講一遍,讓我們開心開心。”
孫愛麗,當場唯二穿著灰布衫黑褲子的寒磣女生,見她們開心,她反而更愉悅,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笑話都講給她們聽,好讓她融入她們的大集體。
孫愛麗從開學就羨慕這群穿著精致的女生了,隻可惜,她們內部人員相識已久,彆人很難插進去。
輾轉來回,她最後退而求其次認識了嬌縱的宋明寶。
與城裡人相處尤其是和宋明寶相處後,她才真正知道,鄉下和城裡人的差彆。
她從小就是心思重的那個,討家裡老的喜歡討了幾年想儘了辦法,她如今讀書的機會,也是她想方設法,設計了一個又一個得來的機會。
而宋明寶呢?她讀書竟然隻是因為:家裡人想讓她開心,讓她多交朋友。
她的衣服,從未有一個補丁,就連鞋子也是乾乾淨淨的,偶爾還吃著她從未見過的零食。
每回她吃不完的東西遞給她,看著宋明包開開心心的笑容,她不覺得高興,反而是被施舍的難堪。
嫉妒就像黑暗裡伸出的觸手,越來越長,到最後控製不住。
於是在這群女生說宋明寶壞話,甚至讓她出醜時,她孫愛麗出手了。
她如願了,現如今小團體至少不排斥她了。
她唇角露出詭異的笑容。
“那天宋明寶就和我一起,因為有事我走開了一會,結果我回來的時候,發現一個男人抱著濕漉漉的她正從水裡爬起來。”
高個子女生裡麵打斷她,“濕漉漉,你說的是那種濕漉漉?”
她的言語帶著惡毒,“我記得那天,她上麵穿的,就跟我們現在穿的一樣吧?”
“天啊!”有人看好戲似地給跟著低護,說出高個子女生想聽的話,“那不是看光了嗎?”
咚咚咚咚——腳步聲越來越近。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