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裡果然被褚隱轉移了注意力,他看著褚隱手裡的小蠟燭,摸了摸自己口袋,結果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我沒帶打火機。”
褚隱也沒有打火機,他不抽煙,而且也沒有人能讓他主動點煙。
“等等。”
他轉頭又看向了齊鬱,說道:“齊鬱,打火機帶了嗎?”
齊鬱,齊鬱他當然帶了,他不僅帶了打火機,他甚至還帶了開瓶器(?)和折疊刀。
現在聽到了褚隱喊他,他帶著打火機就過去了,幫他們把蠟燭點燃後,又非常識時務的退了回去。
褚隱拿著燈籠的上半部分,然後看著宋裡把蠟燭小心的放到燈籠裡麵去,暖黃的燭光被彩色的透光紙遮掩後,變成了另一種昏黃的顏色。
宋裡湊得非常近,他專注極了,臉距離那個燈籠不過巴掌距離,燭光都打在他的睫毛上了,把他的睫毛都染了色。
“要是蠟燭點完了,還可以在裡麵裝上一個電池小燈,小燈比蠟燭安全。”
“好了。”
宋裡站了起來,對著褚隱笑道:“其實我們一般是把這個燈籠掛在樹上去,製作燈籠的材料都挺環保的,埋在土裡也沒事。”
褚隱提起了燈籠的把手,然後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的提議,“這是你送我的,我要留著。”
他輕輕晃了晃,魚尾巴也跟著搖擺了起來,然後又說道:“後麵再幫我換成小燈吧。”
“好。”
宋裡也一臉開心,甚至還略帶驕傲地說道:“沒想到你這麼喜歡,下次我再給你做一個吧,你喜歡什麼動物?我還會其他的造型。”
“什麼?什麼造型?”
成櫟終於從裡麵出來了,他茫然地對著他們說了一句,然後又對著齊鬱叫道:“齊助理,你站這麼遠乾嘛?他們也孤立你了?”
齊鬱:“……”
一陣風吹過,隻有枝影在搖晃。
最後還是褚隱率先開口說道:“走吧。”
他挑了一條儘頭有一大片燈光的道路走去,其他人都跟著他走。
宋裡對這裡麵很熟,時不時還能和他們介紹,他們到了哪裡還有周圍有什麼。
路上偶爾也會碰到其他人,不過人不多,大部分都是結伴而行,低聲細語地走過,這裡環境很好,晚上更是清幽安靜,大家也都變得平和了下來。
直到走了一段時間後,道路的兩邊的燈光變多,人也逐漸多了起來,前麵隱隱約約露出了建築物的一角,能聽到那邊傳來的音樂聲。
“前麵是乾什麼的?”
成櫟最喜歡熱鬨,還沒走近,他就已經躍躍欲試了。
“有民俗表演,我的有個親戚是唱戲的,好像都收到邀請了。”宋裡想了想,然後說道。
“唱戲的?沒有美女嗎?”
成櫟是依稀記得之前誰給他說會在梨園裡麵安排表演,結果這個表演竟然是唱戲嗎?
“除了唱戲的,還有雜技,不過雜技也都是男人。”
“好吧。”
成櫟放棄了。
到了那個建築物後,果然如宋裡所說,舞台上麵隻有幾個帶著鬼神麵具、身上畫著奇怪花紋的肌肉男在跳舞,舞蹈十分狂野,因為還帶著一點神秘色彩,觀看的人倒是挺多的。
廣場還有一些賣小食的攤子,很是熱鬨。
他們對舞台上的表演不感興趣,在裡麵逛了一圈,在第三個人來問褚隱手上的燈籠是在哪裡買的後,褚隱終於心滿意足地對著他們說道:“好了,回去吧。”
宋裡買了一杯涼茶帶走,齊鬱也買了一袋子特產糕點,然後四個人又慢悠悠地逛著回去了。
等回到念雲築都已經快十點了,褚隱本來想讓宋裡直接回去的,但是宋裡覺得不太好,工作是工作,朋友是朋友,他不能因為成為朋友就得寸進尺。
當時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齊鬱就站在邊上,臉上還一臉的欲言又止。
最後宋裡堅持給褚隱做了放鬆按摩,主要還是用於助眠的,因為他發現褚隱的黑眼圈好像又明顯了一點。
這個過程,齊鬱也依舊站在邊上,他臉上的表情也因此變得更加的一言難儘了。
他看著宋裡的手指在褚隱的頭上穿梭按揉,還時不時還摟著拉伸,而他們老板要不是眼睛從來沒睜開過,捏著毛巾的手指也從來都沒有鬆開過的話,倒是一臉正直。
按摩結束了以後,宋裡做了消毒,關小了窗戶,把室內的溫度調低,還給褚隱換了一種味道更淡的香。
“對了,這個涼茶你可以喝,是降火的,明天再讓食堂那邊做一道苦瓜湯吃吃看,如果身體還是不舒服的話,林醫生開的藥也很管用。”
宋裡說完了,就對著褚隱笑了笑,然後認真地說道:“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