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求助地看向了宋裡,宋裡看向了褚隱,最後不確定地說道:“那就讓他試試?”
“那好吧。”
褚隱確實是會殺雞的,但是也僅限殺而已,等到他把殺雞放血工作都完成後,他才看著麵前雞的屍體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宋裡過去接手了他的工作,然後褚隱就變成了在他的身邊跟前跟後的影子。
宋母看著他們的身影神色複雜,成櫟坐在邊上嗑乾
果,看到宋母的模樣就問道:“舒姨,你對褚隱不滿意?”
“我沒有想過他會帶一個男人回來……”
“那你就當成一個長得高了點,有錢又能乾就是不能生的女人不就行了?”
宋母一臉震驚地看著他,成櫟嘿嘿地笑了兩聲。
宋裡端著雞去了廚房,褚隱也跟在他的身後進去了。
他把雞放在了鍋裡,加了水,又把剛才宋母就處理好了的乾蘑菇放進去,關上蓋子後轉身,就看到了後麵亦步亦趨的褚隱。
他有點好笑地問道:“怎麼不去外麵坐?”
小廚房裡沒有其他人,宋母被成櫟纏住了,宋父在屋簷下工作,這裡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褚隱抓住了他手腕把他拉到了陰影處,然後對著宋裡問道:“叔叔什麼時候同意的?”
“前幾天。”
宋裡總感覺褚隱現在好像有點危險,他頓了頓後,又補充說道:“你開會那幾天,我下班的時間比較早,他以為我和你吵架了,就想讓我辭職做其他的工作,然後我就給他說了。”
“你怎麼說的?”
褚隱朝著他走了一步,近乎要把他困在那個小小的角落裡。
太具有壓迫性了,宋裡沒忍住伸出了一隻手抵在了他的身上,然後才開口說道:“我說我和你沒有吵架。”
“我喜歡你。”
“我們感情發展順利。”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更是低不可聞。
“……我想娶你。”
……
褚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就笑了起來,還說道:“好,我等你來娶我。”
宋裡驚訝地抬頭,他還以為褚隱會生氣,畢竟如果是他娶的話,那就意味著是褚隱嫁給他了,一個男人用嫁這個字,聽起來總有點奇怪。
褚隱臉上的笑意未散,他又繼續問道:“那我們現在是在進行有結婚意願的交往了?”
宋裡:“如果你也想和我結婚的話,就差不多?”
褚隱點了點頭,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麼了?”
褚隱看著宋裡,然後一臉認真地問道:“我隻是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行使作為你交往對象的正當權利。”
宋裡:“……”
“我甚至還沒有和你接過吻。”
宋裡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褚隱的唇,薄,形狀完美,顏色水紅,看起來很好親……過了一會兒,他才小聲地說道:“先等等……”
“你們在裡麵乾什麼?出來打牌啊!”
成櫟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進來,宋裡最後捏了捏褚隱的手,褚隱這才退後了一步,說了一句:“好吧。”
兩個人出去以後,才看到成櫟已經搬了一張大方桌子出來了。
桌子上還放著一副紙牌,他一邊洗著牌,一邊看著褚隱說道:“褚隱,你又不會做飯,進廚房去乾什麼?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黏人。”
褚隱瞥
了他一眼,說道:“你嫉妒了?”
成櫟哇哇大叫:“我嫉妒?我用得著嫉妒你?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
宋裡在褚隱旁邊的一側坐下了,然後好奇地問道:“我聽說你之前找了一個女朋友……”
“嘿,可彆說了,她和我談了兩天就說要出國,現在估計在國外了吧。”
成櫟玩牌的手法老練,洗好牌以後,他就問道:“鬥地主,還是炸金花?”
宋裡想了一下說道;“鬥地主吧。”
“行。”
發完了牌以後,成櫟突然又想起了好像沒有設賭注,又叫道:“賭注呢!賭注呢,用什麼做賭注?”
用錢太無趣,帖紙條和畫花臉,成櫟又不願意,說是要形象,所以最後選擇了俯臥撐。
褚隱:“三個標準的俯臥撐。”
成櫟不滿地叫道:“三個???三個太多了吧?還要翻倍呢!”
“五個。”
成櫟立刻閉上了嘴。
宋裡看了看牌,然後說道:“那就這樣了?”
“開始吧。”
成櫟忍氣吞聲地看了一眼手裡的牌,然後看到裡麵的大小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我要地主!!”
褚隱也笑了一下,宋裡沉默不語。
十分鐘後,院子裡響起了成櫟淒慘的尖叫。
“為什麼?!?!我不服!”
二十分鐘後,成櫟指這褚隱的鼻尖開始罵:“你懂不懂什麼叫牌場無父子?你竟然放水?”
褚隱嗯了一聲,一點也不心虛地對著宋裡說道:“梨子,記,成櫟12個俯臥撐了。”
一個小時後,成櫟扔掉了手裡的牌,再狠狠罵了他們一句狗男男以後,憤怒的下桌了。
當天晚上的飯菜比平時豐盛得多,宋母似乎是克服了心裡障礙,吃飯的時候還招呼了褚隱好幾句。
晚飯後,宋裡跟著他們一起回了梨園。
現在他告彆的時候,宋父看起來也變回了之前的樣子了,都給他們說了要注意安全。
今晚的夜風溫柔,剛吃過飯出去的時候,他們還撞上了不少的人出來散步消食。
都是和他們一條路,就是到了城外後,他們是往山上走,而散步的人是走另外一條路,那條路可以繞到潞城的另外一邊,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成櫟叼著一根草莖心情十分愉悅,“前兩天,我爸的幾個合作夥伴把我誇了一頓,說我這個梨園搞得好,可把我家那老頭子得意的,之前我賺那麼多錢都沒見他得意成這樣。”
說起這個,宋裡就想起了之前遇到的那幾個喜歡釣魚的中年男人,似乎是提到了成櫟的名字,也不知道他們去河邊釣上魚了沒有。
褚隱聲音淡淡地回道:“伯父不容易。”
成櫟:“他不容易?他有什麼不容易的?我又沒像其他富二代一樣創業賠了好幾億,我還賺了不少,最多就是感情生活不穩定了一點。”
說完了,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完了,連你也有對象了!”
宋裡說道:“你也可以找一個。”
“哪有那麼容易?”
成櫟哀嚎了一陣,然後到了梨園門口時,他們還撞上了一隻灰色的圓滾滾的薩摩耶。
就這短短幾天,那隻白得像雪的薩摩耶就灰了好幾個度,甚至還在朝著顏色更深的方向發展,它現在正叼著一根像是蛇又像是黃鱔的東西瘋狂地甩著頭。
它的主人周如茜也已經從崩潰發展成了絕望了,是一種非常平靜的絕望,眼神看著是心如死灰。
成櫟一看她就笑出了聲,“那不是周家的周如茜嗎?沒想到在這裡遇到她,你們先回去吧,我去找她聊聊天。”
“嗯。”
最後是褚隱和宋裡先回了念雲築,到的時候,宋裡發現念雲築沒開燈,並且整個屋子都安靜極了。
宋裡開始沒覺得不對,等他在陽台上的搖椅上坐下來的時候,他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對著褚隱問道:“齊助理呢?”
“在房間休息。”
宋裡問完了後就不說話了,隻是用眼睛追隨著褚隱的身影。
他看著褚隱去洗了手,還去接了水喝了半杯,最後又打開了櫃子上的一個盒子,然後還拿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
“梨子。”
“嗯?”
宋裡茫然抬頭,然後就看到褚隱遞過來一個小盒子,然後又聽到褚隱說道:“上次你不是送了我一根項鏈嗎?這條項鏈送給你。”
“禮尚往來,這個也該我給你帶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