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精力,他不賺錢還有誰能賺錢??
等等,現在他們褚總不是隻是工作了,他還找了個男朋友,按照他那種非人的體力,嗯……齊鬱憐憫的眼神就看向了宋裡。
“?”
宋裡對上了他的眼睛,然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外套的拉鏈已經拉到了頭,什麼都沒有露出來啊?
“齊助理,你怎麼了?”
褚隱也從電腦上抬頭看了他一眼。
齊鬱用虛弱無力的語氣說道:“沒什麼,我隻是又累又餓,在想我點的飯怎麼還沒送過來……”
宋裡:“你剛下單,食堂給你現做,估計還有一會兒,要不要吃點什麼東西墊墊?”
“不用,我現在就想吃點熱的。”
“好吧。”
過了快半個小時,梨園食堂那邊才把他點的飯菜送了過來,跟著飯菜一起到的還有去找周如茜聊天的成櫟。
成櫟回來了就熱鬨了,宋裡和褚隱也一起轉移到了麵對前院的大廳。
“齊助理,你怎麼現在才起來,臉色還這麼虛。”
齊鬱看了他一眼,說道:“成總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遊泳的?”
宋裡也看著成櫟身上全被打濕了的衣服,他的衣服不僅被打濕了,甚至還掛著一大片的綠色浮萍,帶著一股一聞就知道營養十分豐富的水溝味道。
他小心地問道:“成櫟,你掉到溝裡去了?”
褚隱已經往旁邊走了好幾步了,穩穩占據了上風口的位置。
聽到他們提起這個就忍不住麵容扭曲:“都怪那條狗!”
成櫟確實是去找周如茜聊天的,周家做的是傳統的製造業,實力強勁,周如茜是周家的長女,他就想著去找她聯絡聯絡感情,萬一以後有機會合作。
不過周如茜看起來也是來度假的,成櫟也沒有太正式,過去就是和她隨便聊了聊,聊開心了,他也就看上了周如茜手裡拉著的薩摩耶,不知道怎麼的,腦子一抽,就跟周如茜說,要幫她溜溜。
周如茜也很爽快的答應了,結果他剛把狗繩接過去,那條叫二狗的薩摩耶就衝著他搖尾巴。
成櫟最開始覺得二狗就是身上臟了點,笑容還是蠻可愛的,正想跟周如茜誇上一句,結果下一秒就看到周如茜對自己露出了一個鼓勵的微笑。
鼓勵的微笑。
成櫟沒來得及開口,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二狗拉走了,它上天入地,捕蟲抓□□,嚇得成櫟連連尖叫,直到他和二狗雙雙落入水溝,才算結束。
周如茜給他真誠的道歉,成櫟無話可說,然後就帶著這樣一身回來了。
“我沒見過力氣這麼大的狗!”
宋裡聽完沒忍住笑了起來,說道:“二狗是很皮。”
齊鬱:“成總,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
“其實不是因為那條狗的力氣太大,而是你的力氣太小呢?”
“……”
成櫟轉頭就對著褚隱叫道:“褚隱,把他給我開除了!馬上!”
褚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道:“開除了你來替我工作?”
“我怎麼就不可以?”
這次褚隱甚至都沒有說話,隻是嗤笑了一聲,那嘲諷意味直接拉滿了。
“啊啊啊啊!你什麼意思?”
宋裡看著張牙舞爪瘋狂喘氣的成櫟,本來想去扶住他,結果看到他身上綠色浮萍時又變收回了手,轉而對褚隱說道:“褚隱!你不要氣他了,他要喘不過氣了!”
“成櫟深呼吸,深呼吸。”
“褚隱要不你給他道個歉吧?”
“……”
半個小時後,齊鬱吃完了飯,成櫟也洗完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了。
在宋裡的調停下,褚隱給他一個不太真心的道歉,不過對成櫟來說,真不真心不重要,畢竟那可是褚隱的道歉!
所以現在他對宋裡的好感度直線上升,並且認定了宋裡就是自己新的真正的兄弟!
等到宋裡打算要下山的時候,他就非常熱心的挽留了他。
“要不晚上就留在這裡?反正念雲築還有空房間,晚上我們可以接著打牌啊,打麻將也行。”
褚隱聽他這麼說,也看向了宋裡。
宋裡抱歉地笑了笑,說道:“家裡麵我不太放心。”
宋父站不起來,宋母身體又一般,要是宋父有什麼事,她一個人也很難處理,讓他們兩個人呆在家裡,他是真的放心不下。
成櫟也想起了宋裡的情況,皺了皺眉,說道:“你家裡的情況你放心不下也正常,那算了你還是回去吧。”
“嗯。”
他要走,褚隱就跟出去送他。
到了梨園門口,宋裡才讓他回去了。
“好了,你快回去吧,你昨晚上忙了一晚上白天也沒睡覺。”
宋裡也是在齊鬱睡了一個半天才想起來這件事的,他們晚上開會了,白天齊鬱都去睡覺了,而褚隱竟然還下山來找他了。
“沒事,我今晚上應該會睡不著。”
宋裡眉頭微皺,問道:“為什麼?”
“太激動了。”
宋裡睜大了眼睛看他,“有什麼好激動的……好吧。”
他也想起了那顆珍珠,然後話鋒一轉,說道:“那你努努力,早點睡覺。”
“嗯。”
“晚安。”
褚隱看到宋裡的背影消失了,才轉身往回走。
等他到了念雲築的時候,成櫟還呆在他的房間裡,看到他回來立刻揮了揮手,“這麼快?還以為你們會黏糊一會兒呢。”
“你呆在我這裡乾什麼?”
褚隱給自己開了一瓶酒,在杯子裡倒了半杯,然後端著酒就在一張柔軟的單人椅上坐了下來。
成櫟:“我無聊啊!”
他看著褚隱好奇地問道:“他爸的病沒辦法解決了?”
“已經有方案了,就等後麵帶去京都做手術。”
成櫟嘖了一聲,感歎道:“我就說。”
“不過其他的東西你也可以順便安排一下啊,比如給他找個護工什麼的,要不然宋裡不是永遠都走不開?”
“已經在考慮了。”
成櫟也就是提醒一下,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他聞著空氣中的酒香,又說道:“這麼晚了還喝酒,你這什麼破習慣。”
“助眠。”
褚隱看了一眼,不耐地說道:“你要是沒事乾,就回你自己房間去。”
“走就走。”
成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就往外麵走去,但是等他剛跨出陽台,他就又停住了腳步,然後一臉震驚地回頭看著褚隱。
“乾什麼?”
“你?你們?嗯?”
褚隱臉色難看地站了起來,他現在覺得成櫟簡直是有病,但是等他走到成櫟麵前,看到那個讓成櫟一臉震驚的東西也沉默了。
白色的一件衣服,被隨意的放在那張躺椅的旁邊堆成了一團,而衣服的牌子也是不可能出現在褚隱衣櫃裡的。
宋裡把他的背心忘在陽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