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看著牌匾上的杉田兩個字,穩了穩心神走了進去。
景深走在前麵,伽洛和佘青是跟著他一起的,所以微微後退了一些。
進到了院裡,這裡確實是古宅了,庭院被打理的不錯,裡麵還有一潭清池,清池旁邊還種了幾節竹子。
伽洛看了眼佘青,佘青眼裡滿是冷意,裡麵,杉田家的主事人也回來了。
他走出房間迎客,看到伽洛之後明顯的愣了一下臉色變了一變。
再一想到他回來的時候伽洛他們動物園裡麵那個碧玉青蛇不見了,說是生了點病送去治病了。
他在看佘青的眼神就不對了。
但是他家的那幾個大傻子旁係不知道啊,還一臉討好的樣子看著景深他們呢。
杉田一郎看著伽洛和他旁邊的佘青說:“客人到底是為何而來?”
佘青笑了,景深默默後退,接下來就是佘青的主場了。
佘青一笑,剛剛還冷厲的臉龐變得分外生動,旁邊的人看的癡了,他開口道:“我為何而來?我想你應該清楚,吃了這麼多年紅利,也該還了。”
說完,他手裡的扇子變成了劍,就那麼一掃,那些人直接飛了幾米遠,杉田一郎嘴裡吐出了一臉鮮血,感受著鮮血裡混雜這的他姐姐的氣息,佘青的眼裡露出了嫌惡。
這人是真的瘋了,喝就算了,他還朝著身體裡注射了。
佘青朗聲道:“佘白,該醒醒了。”
杉田一郎臉色驚恐了起來,老宅深處,一條盤踞在屋子裡被鎖鏈鎖住身軀的白蛇掙紮著微微睜眼,她怎麼聽到了弟弟的聲音,她弟弟不是隱世了麼?
佘青見裡麵沒動靜,他哼了一聲繼續說道:“佘白,再不醒我就把你當初吃蛋卡住嗓子差點死了的事情散布的天下皆知了。”
這下佘白徹底來精神了,這事太丟人,想她一代大妖,差點被蛋給噎死這個事傳出去她還要做妖麼?
她睜開眼,金色的眸子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還有她正在流血的尾巴尖,什麼情況,她不是睡在西湖裡麵麼,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尾巴一掃,周圍的鐵鏈斷裂,佘白施施然的變成了人形朝著外麵走去。
期間她消化了一下在她沉睡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臉上都是心虛,哦豁,完蛋了,她弟弟找過來了這說明這些事情她弟弟是知道了。
佘青看著滿臉寫著心虛的佘白走了出來冷哼了一聲,杉田一郎看到一個長相陌生的白衣女子之後就知道完蛋了,這條沉睡的大蛇,終歸是醒了。
佘白動了動身體,這些人見天的給她打大象用的麻醉劑還是有用的,她現在身體就有些不太靈活。
佘白看著拿著劍站在那裡把人家的屋頂都掃平了的佘青伸出了試探的小手,她看著佘青說:“嗨?”
佘青掃了她一眼,佘白縮了縮腦袋,佘青是真的生氣了。
她更加不敢說話了。
她默默的走到了佘青的麵前一把抱住佘青,先來直球準沒錯。
她說:“我好想你啊。”
佘青壓根不吃她這一套,直接陰陽怪氣的說:“喲,這不是那個差點被取了膽的人麼,沉睡的時候想不起弟弟,現在想起我了。”
佘青對佘白是真的恨鐵不成鋼,他也不知道他的姐姐的腦子是怎麼長的,可能出生的時候腦子都給他了吧。
佘白鬆開手看著地下聽著佘青數落她,她就是,她就是,哎呀,算了,聽著吧。
等佘青發泄了怨氣,杉田一郎還有老宅裡的其他人都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了,尤其是看看他們的老宅屋頂,就那一劍,他們被振飛了,宅子被削了一半。
杉田一郎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而佘白趕緊阻止了佘青想要繼續的動作,她拉了拉佘青的袖子說:“這些人,身體裡有我的血,我可以控製他們的生死。”
杉田一郎更絕望了,他們現在,好像連想死都死不了了。
他寧願去死,控製這個詞,可大可小,死了說不定還能報仇,雖然那群陰陽師是廢物,但是按照他們杉田家的能力,最起碼這群人少不了麻煩。
但是控製的話......
佘青瞥了眼佘白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我們先回酒店了,你,處理好。”
佘白本就理虧,聽到佘青的話趕緊點頭,伽洛趕緊從景深懷裡接過景路,他看著景深拍了拍他小聲的說:“去幫一下佘白姨姨。”
佘白這才注意到伽洛,她看了眼佘青,佘青哼了一聲說:“我們的小輩。”
佘白點了點頭,看來是她弟弟後麵碰到的,既然她弟弟能帶著人一起過來,那就說明,伽洛一定是他弟弟很親的人,被稱為小輩,那初次見麵,自己這個當長輩的,也不能送點什麼啊。
佘白想了想,自己剛剛醒來,她看了周圍的杉田家,又看著伽洛,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初次見麵,姨姨沒什麼好給你的,這個什麼杉田家,就送給你了。”
杉田一郎的血吐得更大口了,多冒昧啊,他們直接被送人了。
但是在場的人好像沒有一個關注他們的想法,喝了人家這麼多血,還借了人家這麼多年的氣運,這下好了,全都沒了,直接變成人家的仆從了。
哦,還是被送了人的仆從。
杉田一郎開始仔細回憶他們家有沒有沒被控製的人,想了半天,哦,笑死,全都喝過,一整個家族全都是,沒有一個幸免。
新生兒都特麼的喝過,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他從來沒有這麼想死過。
但是有人不想讓他死啊,景深含笑的看著這一切,他看著杉田一郎馬上要血虧而亡的樣子‘好心’的提醒道:“佘白前輩,那個杉田家主要沒了,他還是活著比較好,這樣伽洛才能接收他們家的錢。”
佘白哦了一聲轉身看著杉田一郎,杉田一郎看著景深臉上的笑意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