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汗珠滾落,臉色蒼白,隻來得及匆匆丟下這麼一句,秘書很快就不見了。
這下子,老頭老太太可不乾了,又哭又鬨,大有大鬨一場的架勢。
然而失了最大的依仗,誰又會將他們放在眼裡呢?
尤其是剛剛對方那副無理取鬨的樣子,已經足夠惹人厭煩了。
所以當鄭姚讓人將他們“請”出去的時候,竟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攔。
沒有了其他的阻礙,剖腹產的過程十分順利。
大概一個多小時,手術室的大門就從裡麵打開了。
“恭喜,母子平安。”
外麵長椅上的鄭姚:“……”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一幕怪怪的呢。
習慣性的報完平安,醫生很快也反應了過來,四目相對,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
“呃…這孩子……”一般情況下,都是孩子的父親來接,要不就是孩子的爺奶以及外公外婆,可問題是,現在孩子的父親就剩一口氣,爺奶和外公外婆也不在場……
“…算了,我來吧。”最終,鄭姚略顯無奈的妥協。
醫生小心翼翼的將繈褓交給她,本來還想叮囑一下有關於抱新生兒的注意事項的,萬萬沒想到,這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大明星貌似經驗很豐富的樣子。
本來還不停彈動小腿的嬰兒到了她懷裡之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也算是奇了。
大概十幾分鐘後,秘書也被推了出來。
生完孩子,彆的人家都是一家人湊上來安慰產婦,可她呢,做的事太丟人,連親生父母都不願意來看一眼。
雖然早就有所覺悟了,可真到這一天的時候,秘書心裡還是難掩失落。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產房外麵竟然不是空空如也。
雖然隻有鄭姚一個人,但還是讓秘書猛地一震,眼中驀然泛起了淚光。
“如果不想讓你的孩子也像你,或者他父親一樣,日後記得多看育兒書,多請人過來教。”鄭姚才不信秘書生個孩子就會脫胎換骨,變成另外一個人,就算她有這個心,這麼多年的觀念和習慣早就已經養成了,有些時候她意識不到,就已經潛移默化的傳染給了孩子。
所以,要想把小孩教好,還是有一點距離才行。
“…嗯!”秘書重重點了點頭,隨即,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鄭姚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意有所指道:“孩子今天剛出生,那件事可以再等幾天。”
畢竟出生當天爹就沒了,被彆人知道了不好。
鄭姚有的時候很仁慈,有的時候又很殘忍。
她能眼也不眨的送人入地獄,也能伸手將即將溺亡的人撈起。
她當朋友很可靠,做敵人,又是十分可怕。
秘書仿佛得了斯德哥爾摩一樣,望著她的眼神,逐漸變得狂熱了起來。
找了兩個靠譜的月嫂給她,鄭姚將孩子放下,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
大約是年輕身體好,秘書當天就能下床了。
三天後,她推開病房門,來到鄭建設麵前。
大約是徹底臣服於鄭姚,秘書的言辭比計劃的要激烈的多,也更加的投入。
有的時候,會的東西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隔著窗口的玻璃,鄭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看到秘書俯身湊到鄭建設耳語,說,鄭建設那方麵比起鄭博遠來說差的太遠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方麵不行”和“孩子不是你的”堪稱兩大殺手鐧。
短短兩分鐘之內遭此重擊,鄭建設一口氣沒上來,就這麼去了。
死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閉上,真可謂是死不瞑目。
然而在外人看來,卻是鄭建設終於盼到了期待了這麼多年的兒子,所以含笑而終。
根據遺囑,全部的家產都落到了那個剛出生的小孩身上,而秘書作為監護人,享有一定的支配權,就連鄭家現在住的那套彆墅,也轉到了秘書的名下。
如今的鄭家,已經徹底由秘書做主了。
鄭建設這麼一去,相信就憑生孩子時候的生死大仇,秘書絕無可能會放過那老夫妻倆。
不需要關注,鄭姚大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結果。
又過了三天,鄭建設被推到火葬場火化。
所有人都對著秘書手裡捧著的罐子或真心,或假意的哭著,老太太更是當場撅了過去,嚎哭聲幾乎傳遍了整個陵園。
沒有人注意到,在無人問津的角落,一身黑色衣衫的鄭姚,同樣捧著一個石罐,遠遠看了兩眼後就離開了這裡,乘車去往臨市的海邊。
站在礁石上,眼前是驚濤駭浪,看著奔騰不息的大海,鄭姚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既然鄭建設生前如此在意所謂的香火,甚至不惜因此逼死自己的妻女,鄭姚偏不如他的意,定要叫他生前身後,永、無、享、祭!
作者有話要說:小李:嘶——
秦昭:…淦!
江良:…有點慌
以下省略N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