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梆梆梆”。
錘子砸在石板上的聲音讓人牙酸,學員們外加錢絮雅三人一臉驚恐的看著不遠處的女生掄起錘子,對著麵前的石板就是一頓狂風暴雨似的亂砸。
完了,底下的人怕不是直接沒了。
兄弟你…啥也不說了,一路走好吧。
十幾秒鐘後,大概是終於找到了準確的位置,鄭姚目光一凝,對著石板上某個點就砸了下去。
“哢嚓”一聲脆響,石板當著眾人的麵,裂成了兩半。
終於…結束了……
“第一次搞,有點手生,沒想到這玩意兒居然這麼結實。”放下鐵錘,鄭姚不禁有些唏噓。
在場眾人聽了,不由得心頭一梗。
下一秒,導演狗攆似的衝了進來:“救護車呢!?快叫救護車!”
完了完了完了,導演心都涼了。
就在眾人連追悼會穿什麼都想好了的時候,緊閉雙眼,平躺在那裡的人卻突然坐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猝不及防,旁邊的人一陣尖叫。
【臥槽他沒事?!】
都砸成那樣了,居然沒事???
“…我沒事?”飛快的摸了摸自己的兩條胳膊,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不疼,都是好的。
就連楊鬆本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說實話,鄭姚剛剛那一通狂轟亂炸,楊鬆自己都不抱什麼希望了。
他連交代遺言的姿勢都想好了。
結果…根本不疼?
除了輕微的震動感之外,好像沒有任何的不適。
見眾人跟看到神跡一樣,一臉不可思議,鄭姚失笑:“這麼驚訝做什麼,胸口碎大石本身就不是多麼危險的活兒。”
善用巧力,再敲倆小時都沒事兒。
【那是你吧……】
如果換成他們,一錘子下去,當場上被告席不成問題。
鏡頭前後,所有人的腦電波詭異的重疊了。
楊鬆還沒從喜悅之中緩過勁兒來,下一秒,他慶幸的笑容戛然而止。
“好了,錘子給你,到你了。”既然要學,還不學明白一點?
不光是石板下麵的人,掄錘子也得會吧?
說著,鄭姚就將鐵錘往他手裡塞。
猝不及防,楊鬆差點一頭栽倒。
幾十斤的鐵疙瘩,換誰誰都得重心不穩。
所以說,她剛剛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啊!
大約是鄭姚表現的過於輕描淡寫,直到現在,楊鬆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好了,你就先拿這塊斷掉的石板練練手吧。”說著,鄭姚將他扔到石板旁邊就不再去管了。
媽耶,這邊的學員也太慘了吧?
其他三個班的人見狀,開始由衷的慶幸自己的運氣足夠好。
錢絮雅後知後覺的看向講台上的那堆白紙。
隨手翻了翻,她眼皮一陣亂跳。
好家夥,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程瀟和孔皓也不禁一陣沉默。
最關鍵的是,這些一看就是瞎胡鬨的東西,她也真敢教。
三人這麼想著,再抬頭,就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鄭姚又一次,重新站在了講台上麵:“嗩呐、二胡、雜技、魔術的先等一等。”
“現在,跳舞、跑酷、跳高、跳遠、鐵人三項的站出來!”
【噗,這些項目不管聽多少次,還是覺得好好可樂啊。】
【笑拉了。】
如果說,彆的三組的學員是組團出道的話,鄭姚這邊的學員就是組團出殯了。
愛好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啊喂!
稀稀拉拉十幾個人站起來,注意到周圍其他人的目光,他們心中,不由得一陣絕望。
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手賤,寫這種東西啊啊啊啊啊啊!
唯一正常的跳舞,混雜其中,也變得不正常了。
公、開、處、刑!
這十幾個人,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鄭姚也不太明白,這些男孩女孩的小腦袋瓜究竟是怎麼長的,明明是選秀節目,愣是被他們玩兒成了體育競技。
鄭姚不知道的是,鐵人三項什麼的,在幾年前其實是個梗,無意間想到了,那個叫徐蕾蕾的女生腦子一抽就寫上去了。
現在…啊啊啊啊啊球球了,讓時光倒流好不好!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這十幾個人的絕望。】
鄭姚倒是不介意實現他們的願望,就是不知道節目組這邊同不同意。
“能不能幫忙準備一下場地?”鄭姚問。
導演思考了整整一秒鐘,果斷點頭:“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刹那間,徐蕾蕾等人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深深的惡意。
跑酷跑酷,大概就跟自己當初夜闖王城的操作差不多,就各種房子城牆什麼的,反複橫跳就行了。
搜了一下視頻,鄭姚心裡立馬就有譜了。
“你們仨選的這個,現在,從這個地方,往二樓那裡爬吧。”
訓練室就在二樓,暗搓搓的從窗戶那裡看了一眼,楊鬆忍不住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胸口碎大石,貌似還不錯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的楊鬆:艸,我好後悔!
現在的楊鬆:嗯,胸口碎大石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