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花重金請了四位大佬來,試圖讓他們用高超的技藝來製裁鄭姚。
然而導演不知道的是,拉二胡的那位,其實也是國家音樂協會的成員,而鄭姚,如今算是他的領導。
後來得知這件事,導演心裡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話說,這樣的話,這位不會給她放水吧?
然而很快,導演就發現,自己的擔憂實在是多餘,因為拉二胡的這位,對鄭姚的不喜與怨念,比自己都要強烈的多。
導演:“?”
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榮譽會長嗎???
而且鄭姚都沒有踏入過音樂協會的大門,自然不可能得罪什麼人。
還是說,這個榮譽會長的位置本來是他的,結果被鄭姚接了胡?
短短一瞬間,導演成功的腦補出了一場內部爭鬥大戲。
然而…真實的情況要比他想象的要簡單的多。
榮譽會長不榮譽會長的不重要,拉二胡的大師隻是單純的不滿鄭姚偏心眼的行為。
憑什麼吹古笛的、吹塤的、彈琴的,哪怕是那個敲編鐘的糟老頭子都有好幾套樂譜,他們拉二胡的卻屁都沒有。
同樣是冷門樂器,他們拉二胡的是比上麵那些人差在哪兒了?
二胡也是國粹啊!不帶這麼歧視人的!
之前一曲編鐘氣勢磅礴,用讓人振聾發聵的姿態走向世界,從此,全世界的人對花國的青銅編鐘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古笛、笙、塤、鼓……更是用實力證明了,花國的古樂器也不是吃素的,實力同樣不容小覷,不比西洋樂差,甚至更強。
有了配套的樂譜,發揮出來大半的實力之後,那麼多人想不承認都不行。
這本來是一件特彆讓人高興的事,但一想到敲編鐘的那個老家夥天天跟自己炫耀,每到開會必定對自己好一番擠眉弄眼,二胡大師,也就是譚秀品就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老東西真的是膈應的很。
所以說,為什麼彆人都有了,偏偏落下了他們拉二胡的呢?
如果鄭姚能夠知道譚秀品譚大師心中的怨念的話,必定會大呼冤枉。
她也不想的啊,主要是二胡發明的時間太晚了,她死了將近一千年才被發明出來,就算是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弄不來二胡的曲譜啊!
其他耍雜技的、吹嗩呐的、變魔術的倒是對鄭姚沒什麼意見,尤其是吹嗩呐的和耍雜技的兩位。
耍雜技的女生雖然上過春晚,平常也會跟著雜技團四處表演,但是出場費的話,還是節目組這邊給的高一些,幾乎比平時高出了一倍不止。
在這種情況下,女生自然是儘心儘力,毫無怨言。
吹嗩呐的就更不用說了,他比耍雜技的還冷,可以說是四個人裡麵最冷的哪一個,畢竟二胡隻是淒涼,他這個則是直接自帶哭墳效果,一般人都不太愛聽。
幸好男子還有本職工作,不然光靠吹嗩呐,真的要去喝西北風了。現在能有個多餘的外快,他當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就是教什麼,怎麼教,這倒是成了一個問題。
不是他們說,明星的話,一般都比較嬌弱,而且人家又不靠這個吃飯,隨便教一點,差不多就行了吧?
玩兒魔術的男人一遍“嘩啦啦”的擺弄著自己手裡的撲克牌,一邊這麼想著。
這雖然不是他賺的最多的一次,但絕對會是最輕鬆的。
魔術考驗的是技術,不是蠻力,最重要的是手速一定要快,一般人搞不定,相信那個叫鄭秀的女明星也是一樣。
畢竟迄今為止,她在這方麵並沒有展現出什麼過人的才能。
所以,這一趟全當是旅遊好了,有錢拿還能積攢一下人氣,何樂而不為呢?
和魔術師的想法截然相反,本來耍雜技的女生也是想著教一點基本的東西就行了,不然萬一傷到了這位大明星就不好了。
人家可是靠臉吃飯的,一旦傷了臉,就算演技再好,她日後的戲路差不多也都算是斷了。
但是雜技的話,磕磕碰碰的很正常,對方實在是沒必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直到路上的時候,女生上網搜了一下往期的視頻,發現這個叫鄭秀的女明星身手不是一般的好,跑酷什麼的,簡直不要太輕鬆。
反正讓她上她肯定是不能行。
女生抱著手機,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在幾棟房子之間來回跳來跳去,好半晌,女生猛地深吸了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的教學計劃,貌似可以再深入億點點…………
四人到場的時候,鄭姚親自到門口這裡來接。
不管怎麼說,她或多或少都要從這四位身上學東西,儘管達不到需要尊師重道這麼嚴重的地步,但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譚秀品等人一抬頭就看到了鄭姚的身影,愣了一下後,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驚異。
說實話,他們也沒想到,鄭姚會這麼做。
尤其是這大冷天的,她也太正式了一些……
明星身份什麼的先不說,沒什麼意義,就以她現在的身價以及榮譽會長的頭銜,完全沒必要嘛。
他們四個不朝她問好就不錯了。
就算是譚秀品譚大師,見狀也不好意思繼續耷拉著一張臉。
下一秒,反應過來後,他急忙恢複了之前的那種不苟言笑的樣子。
注意到其中那位拿著二胡的老者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的微妙,鄭姚心頭掠過一絲不解,很快,她的困惑就得到了解答。
“不用太在意,我師父這樣純屬遷怒,最近崔爺爺可是把他給氣慘了。”明明當初說好的大家一起涼,結果你卻偷偷整了個大活兒,這事兒你說氣不氣人。
都是六、七十歲的老頭了,怎麼還都跟小孩兒似的。
少女無奈極了。
她口中的崔爺爺,就是前段時間,敲編鐘一舉封神的那位。
聽完之後,饒是鄭姚也不禁有些無奈。
二胡是什麼時候發明出來的,她哪兒有這本事啊……
“還有啊,我跟你講,我師父可嚴格了,而且還喜歡罵人…總之,你小心點。”為了給小心眼的師父描補,少女可謂是操碎了心。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老頭就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就你話多!”
哪兒有這種喜歡拆師父台的徒弟啊!
‘要不是看你年紀小,這要是你師兄師姐,早挨罵了。’
讀懂了師父的警告,少女吐了吐舌頭,趕忙縮到了老者的身後。
鄭姚見狀,不由得失笑。
話說,她怎麼一點也不緊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