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聞。”
這事兒怎麼說呢,儘管當時修帝陵的時候她人已經沒了,但是技術方麵,區區十幾年而已,應該不至於相差太多吧?
無論是選址也好,還是布局也好,總不會是像空中樓閣那樣,憑空就出現了。
即使是王上的陵寢,也是在當時各種建築學知識的基礎上修出來的。
鄭姚有這個基礎,所以總體看下來,應該問題不大。
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王上會在裡麵埋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為君者,無一不是多疑多思,尤其是步入老年之後身體每況愈下就更是如此,根據史書顯示,王上是63歲那年駕崩的,放在兩千多年前妥妥的老頭子了。
儘管鄭姚最後對王上的印象還停留在他意氣風發、氣吞天下時的模樣,但人終究都是會變的。鄭姚也不願意把王上往詭詐扭曲的方向想,不過眼下這種情況,還是能防一手是一手吧。
有些時候,越是自認為了解一個人,栽的就越狠。
鄭姚不願意犯這樣的錯誤。
沒有幾個皇帝願意讓彆人揣摩透自己的心思,但凡是能做到這一點的,都要死。
王上是王上,但同時也是皇帝。
魏老不知道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她就想了這麼多,見她這麼說,當即就是一喜:“那成,我馬上就讓學生過去接你。”
她這一句“略有耳聞”就像是一劑強心劑一樣,讓魏老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但凡能懂點皮毛,也比他們現在這樣抓瞎強吧?
很快,體協那邊就接到了國家博物館打過來的電話。
關於欽武皇帝陵墓的發掘工作,重要程度算是相當之高了。
高到體協這邊當即拍板給鄭姚開綠燈。
“…你可真行啊,挖墓你也會。”將假條送過來的時候,教練的表情彆提有多古怪了。
當上麵聯係他的時候,教練差點沒反應過來。
“咳,隻是巧合。”鄭姚輕咳一聲,隻能這麼說。
很快,鄭姚就坐上了開往機場的車,同時,隨行的還有秦昭。
畢竟兩人剛在一起,正是柔情蜜意的時候,一時間難以分開也是正常。
就是希望中間不要出什麼岔子才好。
等魏老的學生取票的空當,秦昭才有機會開口:“真的不能不去嗎?”
以秦昭了解到的情況,地宮之中必定危機重重,一乾專家輕易都不敢下去,電子設備更是直接失靈,危險程度可見一斑。
私心裡,秦昭是肯定不願意她去冒險的。
“這…恐怕不行。”
鄭姚歎氣:“B省那邊最近一直在下雨,不抓緊時間挖出來萬一塌了怎麼辦?”
就算不塌,空氣一旦進入,裡麵的各種東西也都將會毀於一旦。
東西其實還好,最重要的還是王上的屍身。
縱然今日的她已非大欽的臣子,也萬萬做不來眼睜睜看著卻坐視不理的事。
總要冒一點風險的。
秦昭見狀,不知道為什麼,那股不舒服的感覺又湧上來了:“總覺得你對這事兒格外的關心。”
不得不說,這家夥的第六感是真的厲害。
鄭姚不願意撒謊騙他,索性就隻有沉默。
秦昭差一點就脫口而出,威脅她讓她不要去了,但話在即將出口的刹那,突然又被秦昭給咽回去了。
很快,魏老的學生取票回來。
大約四個小時後,三人輾轉來到欽武皇帝的地宮這裡。
彼時,魏老他們已經換好了裝備,準備往下去了。
看到是她,魏老下意識的問了一句:“感覺怎麼樣?”
本來他隻是習慣性的這麼一說,並沒有立馬要答案的意思。
畢竟周偉都是綠油油的山,能看出什麼來。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鄭姚居然真的回答了:“不是很好。”
怪不得附近的電子設備都不能用呢,龍脈水行之處又係陣法,周圍的磁場自然混亂。
甚至連從山穀那裡吹過來的風,都比彆的地方要亂一些,像是刀片一樣刮的人皮膚生疼,一絲一縷充斥著森然的殺機。
“這感覺…像是鬼穀門下歸樸散人的手筆。”
九國之中,擅使風水的人就那麼多,有真本事的更少,有資格參與修建王上陵墓的至多不過五指之數,挨個排除很好排除的。
這事兒,貌似有點麻煩啊。
鄭姚忍不住皺起眉頭。
一旁的魏老當場看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