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麼運動員,吹的那麼高大上,結果真對起來不也還是沒有自己的拳頭厲害?
大約是園區的防衛鬆懈,再加上剛剛的順利,讓男人一時之間迷失了自己。
他看那些人,跟自己也沒什麼區彆,甚至都沒他身上的肌肉豐富。
男人覺得,如果奧運會邀請他的話,他或許也能拿個獎牌玩玩兒。
就在男人的思想逐漸變得猖狂的時候,他的人也來到了二樓這裡。
男人覺得,今天簡直就是自己的幸運日。
誰能想到來到二樓的第一個房間,對方的窗戶就沒關呢?
裡麵的人估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一覺醒來,全部的現金和貴重物品就都不見了吧?
這些人還真是好命,每天來回跑兩圈,就有那麼多錢拿。
又是嫉妒又是不屑,男人毫不猶豫,猛地將窗戶推開——
……沒人???
下一秒,望著眼前空空如也的床鋪,男人瞬間就愣住了。
就在他的視線下意識的往衛生間那裡轉移的時候,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你在…找什麼?”
男人瞳孔驟縮,近乎本能的張大了嘴巴。
然而他身後的人比他還要搶先一步,一把捂住男人的嘴巴,同時,鄭姚的三根手指也扣到了男人頸動脈竇的位置,下一秒,她習慣性的狠狠往下一按——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男人根本反應不過來,隻覺得眼前一黑,當即就要昏死過去。
這不是他第一次麵臨死亡了,像他這樣的亡命之徒,說不定下一次跟人發生衝突的時候就被失手打死了。
但這卻是他覺得最恐怖的一次。
因為從頭至尾,他連身後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真的,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反應。
“……嘖。”就在男人以為自己今天要交代到這兒的時候,對方突然像是醒悟過來了什麼似的,不耐煩的嘖了一聲,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
“認準這層樓,如果下次還敢來這個地方,就沒這麼容易跑掉了,聽到了嗎?”
男人不會花國話,故而他並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
但那種被威脅的感覺,他完全能夠感受的到。
男人脫困之後,甚至連頭都不敢回,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屁滾尿流的離開。
等他落地的時候,園區這邊的安保係統才做出了反應,大量保安迅速朝這邊趕來,拚命壓下喉間的痛感,男人慌不擇路。
站在二樓,鄭姚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甩開了保安,從缺失的防護欄那裡跳了出去,最後消失在馬路對麵的綠化帶裡……
就差一點沒收住力,職業病發作險些要了那人的性命。
畢竟二十多年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
但凡身體感覺到對自己有威脅,就會本能的想要清除掉。
鄭姚差點忘了,如今是法治社會,而她又是個普通人,不能像從前那樣打打殺殺了。
唉…睡覺!
稍微活動了一下之後,鄭姚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再躺下的時候,過了好一會兒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鄭姚準時起床打坐,就在她準備收工的時候,突然被“哐哐哐”的砸門聲給驚醒了。
感覺敲門的人應該很著急,連基本的禮儀都顧不上了。
“秀秀,你還好嗎秀秀?”
鄭姚將最後一口氣捋順了之後,這才下地去開門。
看到她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麵前的幾人頓時鬆了口氣。
天知道在剛剛等待的時候,她們究竟都腦補了一些什麼可怕的畫麵。
還好還好,人沒事兒。
“你可真的是嚇死我了。”因為昨晚的騷亂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加上園區這邊一個勁兒的在那兒壓消息,她們去問了,那些人都不肯說實話,隻說是正常換班實時候鬨出來的動靜。
最後還是其他國家知情的運動員告訴她們,她們才知道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麼大的賽事,居然真的讓外麵的閒散人員闖進來了。
對方不光闖進來了,還把整個一樓都洗劫一空,除了不嫌悶得慌將窗戶上了鎖的,其他窗戶開著的,無一幸免,全部遭了殃。
這事兒一出,簡直驚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回過神來之後,跳高隊的隊長和隊員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起了昨晚換了個房間的鄭姚。
要知道,鄭姚所處的位置就在二樓,不比一樓安全多少。
於是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闖了過來,還險些砸門。
“今天晚上我,或者小雯睡吧。”分配的房間不說是多麼寬敞,但再睡一個人卻是問題不大。
“不……”
“就這麼定了!我是隊長我說了算!”不等後麵那個“用”字出來,賀藍一錘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