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傷得並不重,就是衣衫被刮壞了幾條口子有些露肉,再加上胳膊和臉上劃了幾道子,但是老太太卻哭地跟死了男人一樣的淒慘。
樂冬冷著臉對要說話的年輕的女人說道:“我不管你們是誰,壓壞了我的障子,要麼修補好,要麼就賠錢,不然我就去公安局還有革、委會告你們強闖民宅、意圖搶劫殺人。”
年輕女子不忿道:“你彆以為自己是烈士後人就能血口噴人了,就是到了革、委會,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也是要被鬥的!”
樂冬冷笑道:“那好,咱們現在就叫來革、委會的來評理,我倒要看看究竟咱們誰血口噴人!”
稍微年長些的女人看著被噎的啞口無言的妹妹,這才說道:“男人都是有些花心的,偶爾被彆的女人勾的動了心思去玩玩兒也不當事兒,何苦非得揪著不放?”
老太太更是跳腳道:“管不住個人男人的心,是你沒本事!我兒子願意回頭找你,那是給你臉麵了,彆給臉不要臉!”
樂冬冷著臉譏笑道:“大清都滅亡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有這麼腐朽的思想,這是打算複辟還是怎麼著?”
馬紅梅同樣說道:“主席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你們這是還打著三妻四妾的官僚資本主義的主意呢?這可是必須找組織好好說道說道,給予教育了!”
三人有些害怕,色厲內荏的說道:“彆胡說,我們可沒有那個意思!”
馬紅梅道:“有沒有那個意思,我們管不著,我們就隻管找到革、委會原原本本的一說,然後等上麵的同誌裁決就好了。”
樂冬眼尖的看到黑子和黑妞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地走了過來,並且繞到年長的女人和老婦人身後,張啟了大嘴打算咬她們。
就黑子和黑妞咬豬骨頭都嘎嘣嘎嘣跟嗑餅乾似的,這要是咬到人身上,尤其是脖子上,那估計這人就得涼涼。
樂冬趕緊喊道:“黑子、黑妞,住口!”然後走過去摸摸它們的腦袋教育道:“什麼都咬,也不怕吃壞肚子?”
也不理因為發現身後出現的大狗嚇得兩腿發軟、臉色蒼白,又被樂冬的話氣的渾身發抖的娘仨。
樂冬繼續道:“黑子、黑妞,記住,以後隻有越過這道柵欄的壞人可以咬,在外邊兒咋呼的不用理,明白不?”
黑子歪歪腦袋,嗷嗚一聲,又用大腦袋蹭了蹭樂冬的手,黑妞有些迷茫,在黑子嗷嗚嗚嗚嗷嗷地解釋下,也跟樂冬嗷嗚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樂冬笑道:“真乖!等晚上給你們加餐。”
那鄭家母女三人有心撒潑說些什麼,又忌諱這兩條眼睛發著幽綠色光,好像狼一樣的大狼狗而蠕動著嘴唇發不出聲音。
好在,不知道是誰,已經去找大隊長過來了。
剛打發了小孫子去給自己打二兩酒,準備好好吃一頓的大隊長,被叫過來的時候,那心情可想而知。
被十幾個人簇擁著,倒背著手,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挺老長的大隊長,很不耐煩地對著三個女人道:“你們是什麼人,到我們大隊來折騰什麼?”
兩個年輕女人麵對黑大漢,還是當官兒的,當下就有些癟茄子了。
老太太一家擰了一下,也沒留手,兩個女人都嘶了一聲,顯然是疼了,老太太罵道:“完犢子玩意兒,一個個就窩裡橫能顯著你們!”
倆女人顯然是平常就飽受老太太淫威,愣是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
老太太跟鬥勝的大公雞似的,挺著胸脯來到大隊長跟前兒告狀道:“這位領導,您給評評理,這個女人跟我兒子談朋友,結果我兒子病倒了,她不去給看病,不去照顧不說,還跟彆的野男人拉拉扯扯的給我兒子戴綠帽子。”
“我老天拔地的趕過來,知道消息之後過來講理,這對兒奸夫□□不僅將我弄傷了,還逼著我拿錢,縱容她家大狗咬人!”
“青天大老爺,您可得給我們這些貧苦百姓做主啊!這都社會主義了,在□□的天下,怎麼也不能眼看著咱們窮苦百姓吃虧被欺負啊!”
什麼是顛倒黑白的高手?這就是了!樂冬氣得都想替她拍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