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冬家並沒有遭到大的損失,火勢還沒徹底起來的時候,就被斷電之後給熄滅了,隻是電表箱子裡的大半電表被毀,裡麵的線路也開始有危險,現在整個樓都沒有了電。
不過,看著黑漆漆,明顯有被燒著過的痕跡的大門,樂冬還是狠狠地皺了皺眉,這鄰居真是讓人厭惡!
黃公安打開一個本子,然後公事公辦的對樂冬道:“樂同誌,麻煩您檢查一下自己的損失,我們需要統計一下。”
樂冬點頭道:“那麻煩黃公安同誌了。”她指著自家的大門道:“這門已經這樣了,我想,這已經不能用了。”
黃公安點頭,在本子上刷刷地寫上了一個大門被燒毀,需要換新的。
樂冬又指著門對麵的殘缺的大水缸,估計是被救火的人給砸開的,於是說道:“那裡有一口新缸,一次沒用,是之前搬家的時候,我父親戰友給買的。”
說完,比劃了一下高度,黃公安看了看剩下的缸茬子點頭寫下了一口一米五高的酸菜缸被砸破。
樂冬打開房門,裡麵的東西並沒有損失,但樂冬還是說道:“屋裡沒有什麼丟失損壞的,但是,電著火不是鬨著玩兒的,所以屋內電閘到電表之間的電線需要換新的,以免因為過熱老化,引起再一次的火災。”
黃公安和王公安有些詫異的看向樂冬,真沒想到這不大的女娃兒竟然知道這麼多,但想起上麵交代的,一點要儘量滿足這女孩兒的要求,再說,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於是,黃公安甩了甩不太出水兒的鋼筆又寫到:電表至室內電閘處的電線,需要更換。
樂冬看了看黃公安的鋼筆,從屋裡拿了一瓶英雄的鋼筆水遞過去後說道:“剩下的基本就沒有損失了,至於電費,我就點過幾晚,加在一起,絕對不超過兩個電字兒。”
沾了墨水,鋼筆書寫流暢了起來,見已經沒什麼事兒了,黃公安和王公安也就離開了,連樂冬要去燒水都沒讓,更不同意請吃飯。
樂冬家裡雖然沒有大的損失,但是由於長時間沒住人,沒通風,再加上外邊兒滅火的時候引起的潮氣,屋子裡的味道挺不好聞的。
李中華進屋把窗戶全都推開之後,敞著大門,把走廊的窗戶也推開,利用灌堂風給屋子通風換氣兒。
樂冬也打開通風板,點火燒起了蜂窩煤,讓屋裡的炕都熱乎熱乎,晚上好休息,另外也是順手燒水以便飲用和洗漱。
李中華是個麻利的,在樂冬燒火的時候,這人已經打了水把屋子給擦了一遍,水泥地麵也掃乾淨了,正問樂冬有沒有拖布呢。
看著挽著袖子乾活的李中華,突然覺得自己和李中華這樣,頗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覺,這想法讓樂冬的臉有些紅。
可惜,沒等她去想更多,之前去公安局鬨騰的黃家人回來了,看到樂家敞開的門,知道樂冬回來了,黃家的老太太當即竄了過來。
黑瘦的老太太,伸出長長的帶著黑泥的指甲蓋兒的手,跟雞爪子似的,奔著樂冬的頭發就抓了過來。
一邊兒伸手,一邊罵道:“你這克人的喪門星,你還我兒子的命!”
毫無防備的樂冬聽到聲音傻傻的轉頭看著老太太,這跟她穿越時的樣子重合到了一起,一時間忘記了躲開。
李中華二話不說,直接抱住樂冬一閃身,然後就這麼看著刹不住腳的老太太,直直的被樂冬腳邊兒的門檻兒絆倒,摔了個狗啃屎。
樂冬回神兒之後,對原本打算看戲,現在卻傻在後麵的黃家人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要是有病就牽回家好好看著,沒事兒放出來膈應人,是不是還想再進去幾個?”
確定樂冬沒事兒之後,心有餘悸地李中華也急了,鐵青著臉對後麵的一個男人道:“黃迷糊,你這是皮子緊了,連老子的女人都敢欺負?”
被稱為黃迷糊的男人一看是李中華,明顯是嚇了一跳,呐呐地說道:“李,李老四,你怎麼在這兒?!”
地上傳來黃老太太的帶著□□的咒罵聲,兩個年輕的女孩兒和一個二十六七的婦人過去扶黃老太太。
李中華皺眉道:“黃老叼,你再在這兒撒潑試試,老子不打你,但是老子能廢了你家這個窩囊廢,不信你再噴糞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