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冬點點頭,白羽繼續道:“妹子,這事兒不能經過黑市,要不那邊兒幾人也得得到消息,不過我們這邊兒有辦法聯係部隊那邊兒,待會兒咱們直接過去?”
知道自己的智商不行,再加上白羽他們絕對不會坑自己,樂冬笑道:“都是自家人,你們怎麼整我配合就行了,不用問我。”
白羽笑著點頭道:“行,我先讓老四過去給複印兩份,一份兒留著,一份兒按照方子囤藥。”
半個小時之後,白羽拿著書讓**把貨車開出來,這邊兒活兒就交給了王春海。
陳政委之前就得到了消息,樂冬他們到的時候,陳政委就等在門口,互相打招呼之後,樂冬直接將書交給了陳政委。
翻了翻書,陳政委雖然不懂醫術,不知道方子到底好不好,但卻輕易的讀懂那些對於樂冬來說很繞口的古文,畢竟人家可是實打實地黃埔軍校畢業的。
陳政委明白,這裡麵的東西若是真的,那這幾乎是可以減少一半以上的傷亡。
將幾人帶進軍營裡的一個辦公室,裡麵已經坐了三個人,一高大黑臉漢子坐在辦工桌後麵,據陳政委介紹是他們軍區的李團長,兩個起身對著陳政委敬禮的,是兩位連長。
李團長很努力地笑著起身拍拍樂冬道:“不錯,是她老子的種,沒差!”
要不是樂冬五感敏銳,很清晰地感覺到這人的善意,單看這笑得扭曲的臉,樂冬一定會以為他怕是樂父生前的政敵。
樂冬道:“李團長好,是您誇獎了。”
李團長一擺手道:“啥李團長不李團長的,要不是你爹,我都早八百年前就直接變成一團肉泥了!叫大伯,改明兒我領你回去讓你大伯娘給你烙餅做肉吃。”
陳政委翻了個白眼兒道:“你咋就這麼馬不知臉長呢?能要點兒臉不?還大伯?咱們幾個哪個不比你歲數大?”
李團長扯著脖子道:“愛咋咋地,我就是孩子大伯,媽的,要不是老子被塞到牛棚子裡了,沒人給老樂打掩護,老樂能出事兒?”
“一個個的腦袋都跟木魚兒似的不轉軸,老子都聽說了,當時老樂就說仗打的不對,得順著後道走,你們他媽的不信老樂的,倒信個二愣子,要不是為了那麼個傻、逼,老樂能受傷?”
“還有,老樂受傷了,那傻逼倒想起撤退了,整個把後方戰地都給暴露了,馬勒戈壁的,老子的戰友們好容易戰場上撿了一條命,回頭都憋屈在戰地醫院了!”
“老子要不是被困死在那邊兒,非得直接拿、槍把他們都突突了!”
陳政委苦笑道:“那會兒你被鬥倒了,我們幾個也相繼隔離審查,就老樂因為是部隊養大的孤兒,又是屢立戰功沒有下嘴的地方才暫時安全。”
“老樂那會兒去戰場,身邊幾乎沒有一個熟悉的搭檔,弟妹也是知道,這才主動要求一起去戰場,幫著老樂控製後方。”
說到這兒,兩人的眼眶都開始濕潤,陳政委又道:“你尋思我們不想替老樂報仇啊?我們他媽的恨不得直接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不過,天理昭昭,報應不爽,老首長去世,他姐姐也直接蹦躂到頭了,這不是一家子都直接被判了行,終於能讓我兄弟們閉上眼睛了!”
李團長恨聲道:“老首長英雄一世,最後卻在這女人的肚皮上壞了名聲!”
陳政委嚇了一跳,趕緊嗬斥道:“你給我閉嘴,是不是還沒在牛棚裡待夠?嘴上怎麼就沒有個把門的?”
又轉頭看向屋裡的人,發現那兩個連長都一副什麼也沒聽到,還互相嘀咕著中午吃的饅頭硬的能砸牆,上了戰場,要是武器不夠的時候,這玩意兒沒準兒能當啞彈用。
白羽更是直接拉著**湊到那倆連長跟前說什麼:“兩位首長,你們看我弟弟,就這體型要是送過來當兵,吃你們那饅頭是不是能吃飽。”
其中一個姓吳的連長打量了一下**,然後搖頭道:“不行,我們部隊每人的夥食也限量,這小子過來怕是得餓哭了。”
幾人哈哈大笑,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這邊兒說的什麼。
至於樂冬,正在一邊兒專心的把自己認為最有用的方子找出來,好像也沒心情聽兩人的抱怨,若不是樂冬的嘴唇都已經咬破了。
陳政委卻放心了,這是幾人對他無聲的承諾。
李團長哼哧地小聲道:“能做,還怕人說?真是允許州官放火,卻不許百姓點燈!”不過到底還是在陳政委的瞪視下閉了嘴。
陳政委這才對樂冬說道:“丫頭啊,你這說是哪來的?”這是必須的例行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