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年的打交道,樂冬很清楚這一家子,就跟狗皮膏藥似的,千萬彆挨著,挨上了就甭想撕下來。
所以,儘管對小女孩兒被自己母親這麼對待有些心疼,卻自顧的坐回沙發而不去伸手,隻是淡淡地說道:“你這有事兒說事兒,但是,你也知道,你們家的事兒,我從來不插手,你想要讓大鳳逼著我管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樂冬以為這又是張大嫂跟兩個小姑子打仗之類的事情,之前找王二嫂被拒絕了,這會兒又來自己這邊幫忙呢。
結果張大嫂哭道:“大鳳她四嬸兒,你快聯係一下你家老四吧,你大哥被抓起來了,可能要判刑,整不好就是死刑啊。”
這消息真的嚇住了樂冬,樂冬問道:“大哥因為什麼被抓啊?他一個普通中學老師,也涉及不到什麼政治問題啊?”
至於收受賄賂,那就是扯淡了,這時候可不沒有人給老師上貨,雖然已經沒有什麼臭老九一說了,但也絕對不是後世那樣的熱門受愛戴的職業。
想到收受賄賂,樂冬皺眉問道:“大哥不是想不開,跟李蘭香似的,替中華收了人家東西吧?李蘭香那時候小,中華能直接當借口退回東西保住她,大哥這兒可是成年人啊。”
張大嫂愣了愣,然後撓著腦袋道:“我哪知道你大哥是因為什麼被抓進去的啊,派出所那邊兒啥也問不出來,還是鄰居聽了一耳朵上我們單位跟我說的,我才知道你大哥給人抓起來了。”
樂冬聽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這什麼都不知道,你風風火火地領著孩子上我家號喪什麼?忍了忍還是耐著性子道:“你得先知道是哪個派出所,因為什麼啊,真要是原則上的問題,就是中華在這兒也沒招。”
大鳳已經起來了,自己揉著膝蓋,聽樂冬這麼說,倒是歪著小腦袋道:“四嬸兒,我聽說我爸是跟個學生一起被人從屋裡送到派出所的。”
樂冬一聽,想了想這年代老師打學生都是常態,於是道:“估計是大哥體罰學生了吧?那咱們先去瞅瞅,要是不嚴重,就趕緊跟人學生家長好好道歉,然後儘量給些經濟補償,爭取得到家屬諒解。”
想著畢竟還是沾親帶故的,她要是真的無動於衷的認著張大哥被判刑,尤其現在正是嚴打高峰肯定嚴判,到時候就算是李中華不說什麼,外邊兒的鄰居什麼的也會議論。
國人向來如此,你有能力卻對親戚一點兒忙不幫,人家不管你是不是跟他們不親密,隻會指責你冷血無情。
當然,一旦你幫助你的親戚的時候,人家更會撇著嘴說,到底是偏著親戚,還說自己多正直呢,就他媽的假正經罷了!
反正,不管你出手幫忙與否,終究是有人看你不順眼的,他們不相信世上真的有鐵麵無私的人,隻會相信有冷血無情和自私自利。
樂冬和李中華從來不是特彆在意彆人說什麼,頂多也就是做到大麵兒上挑不出錯就是了,所以,樂冬這次決定跟著過去看看,真的就隻是過去看看。
但很快的,樂冬就後悔了,因為這派出所的所長是樂冬父親生前的戰友,聽了樂冬說的人名之後,就叫人安排見麵了,畢竟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是涉及到串口供的大事。
得知張大哥進來的原因,樂冬就想立即轉身離開,不想受到池魚之殃,尤其是在張大哥將責任推給自己學生的時候,樂冬對他就更加不恥了。
原來,這張大哥有副好相貌,再加上他從小並不缺吃穿,身上的氣度真的挺吸引人的,所以,他這個張老師,在很多女學生心目中,都是類似於男神或者白馬王子那一類的存在。
張大哥迫於張大嫂家裡的經濟條件好,老丈人財大氣粗的承諾給女兒買了個一室一廳的房子做陪嫁,這才娶了張大嫂。
本就風流成性的張大哥,麵對醜得跟個老爺們似的妻子,還有生下的丫頭片子,心裡那是老大的委屈,根本不願意麵對這個家庭。
後來乾脆跟學校,以帶畢業班需要很晚下課,還得通宵批改作業的理由,申請了個單人宿舍,基本是除了周末回去應個景,一般都是不回家的。
可是,誰知道這個被學校立做楷模的老師,在單身宿舍裡,可不是單純的批改作業和輔導學生,或者說,輔導某個學生的地方有些特殊。
之前有沒有發現不好說,但在馬上爭取教學主任的職位的當下,對手自然是要把有力的競爭對手拉下馬,於是,張大哥跟自己的學生就這麼被捉、奸、在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