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娘的娘家人,安國公府的事,他還算了解。
安國公隻有一個嫡子,早年夭折,之後便一直沒能再誕下第二個嫡子,這麼多年一直沒奏請冊封世子,這個白屏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知道。”蕭容雪輕輕搖了搖頭。
任平生沉默了一會,又問:“他倆什麼修為?”
蕭容雪道:“都是五品,那個叫白屏的修的是儒道,另一個看不出來。”
“都是五品......這鎮魔司的門檻倒是夠高的。”任平生嘀咕道。
蕭容雪道:“聽那個副鎮魔使講,後麵還要招人,應該是要選拔,具體的流程就不知道了。”
聽見這話,任平生更加好奇。
朝廷設置鎮魔司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總不能是取代三法司和錦衣衛吧?
想了半天也沒什麼頭緒,轉而問道:“你剛才說的案子怎麼回事?”
提起案子,蕭容雪一臉鬱悶,無奈道:“一個禮部員外郎家裡出了命案,本來打算去找刑部的人,路過鎮魔司的時候提了幾句,那個鎮魔副使就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了。”
“出了命案是指謀殺?”任平生好奇的問道。
“嗯。”
蕭容雪點點頭,想起這樁案子就一陣頭疼,扶額道:“本來第一天當值,點卯完就能回來了,結果被這一樁案子拖到現在。”
“具體什麼情況,說來聽聽。”
“你會破案?”
蕭容雪瞬間打起了精神,滿懷期待的看向任平生:
“不會。”
任平生搖搖頭:“隻是好奇。”
蕭容雪聞言,有點兒失望,在心裡歎了口氣,講述自己搜集到的跟案件有關的信息:“死的是那個禮部員外郎的嫡女,不修煉也不讀書,普通人一個。
屍體是在臥房裡被發現的,身無寸縷,身上遍布傷痕,一些剛結痂,一些看著像是幾個月前的,很密集,至少有幾十道......”
蕭容雪鬱悶道:“關鍵就在於此,她一個嫡女,全府上下誰敢虐待她?就算是虐待了她,誰又能讓她一直默默忍受?
任平生想了想,問道:“死者出事那幾天,下人可見到有人進出死者的宅院?”
蕭容雪搖搖頭道:“沒有。”
蕭容雪道:“倒是有兩個人,但都沒作案的動機。”
“是誰?”
任平生道:“把她胞兄和丫鬟抓起來,分彆審問,看看有沒有線索。”
蕭容雪一愣,皺眉道:“這倆人都沒作案的動機,嚴刑拷打是不是不太合適?”
這是破不了案,急了啊。
任平生瞥了她一眼,反問:“隻是審問,誰讓你嚴刑拷打了?”
蕭容雪俏臉微紅,有點兒尷尬,轉移話題道:“你懷疑是她胞兄作案?”
“有可能。”
“可是她胞兄對她極為寵愛,怎麼會打她,甚至殺她?”
“或許是她自己要求的。”
“嗯?”
蕭容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微微發愣。
任平生解釋道:“有些人就是如此,越打她,她越愉悅,不排除死者就是這樣的人。”
蕭容雪大為震撼:“世上還有這種人?”
不知為何,任平生忽然想起了廂房裡的江初月,點了點頭,道:“有......而且不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