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睡得香,小腿搭在安想肚子上,睡夢中不自覺吮吸著手指頭。
小寶寶的睫毛纖長濃密,如洋娃娃般自然卷翹,睡顏更是天真可愛,一點都沒有醒來時的不可接近,凶神惡煞。
安想對著兒子看了好久,越看越覺得可愛,尤其是那嬰兒肥還帶有一抹高原紅的小臉蛋,忍不住讓人想咬一口。
兒子的血液味很香,像是芒果混著奶昔。
她肚子響了兩聲,偷偷瞄了眼還沒有醒過來的安子墨,吧咂吧咂嘴,張嘴對著那圓滾滾的側臉下了嘴。
“啊呀!”
安子墨瞬間驚醒。
“你乾嘛?”將將從夢中出來的安子墨還處於似睡非睡間,捂著臉蛋眼神混沌,說完又閉眼,翻過身留給安想一個傲嬌的背影。
聽著那均勻的呼吸,安想拍著胸脯心有餘悸,還好還好,要是真忍不住把兒子吃了那可就說不清了。
她小心翼翼從棺材裡下來,上樓梯時又又又被那塊爛木頭絆倒在地。
安想習以為常,淡定起身拍了拍裙子上不小心沾蹭到的灰,自然離開走進廚房。
早餐不需要太複雜,安想決定簡單做個三明治,然後帶兒子去棺材鋪定做要睡的棺材。
對,還要去客服給的奶茶店看一看,如果材料齊全隨時都可以開業。
專心做事的安想手腕不穩,菜刀向旁邊脫離,銳利的刀刃直接割破食指。
豔紅的鮮血自創口流出,與西紅柿的汁液所混合。
她對著傷口發怔,香濃馥鬱地血液味道撲鼻而來,不住敲打著理智。
腹部饑餓感很濃,安想吞咽起唾沫,呐呐開口:“……好香。”說著控製不住舔了下乾澀的嘴唇,緩緩把受傷的手指頭放在嘴裡吮吸了兩口。
就是那一口差點沒讓安想嘔出來。
“好腥!!”
也許是嗅覺過於敏感,所以味覺也超過常人。
人類軀體無法接受血腥,鐵鏽氣在口腔四處彌漫,胃部不適,全身寫滿抗拒。
可是——
安想看著那依舊出血的傷口,“好香……”說完不死心又吸了口,“嗚,好腥。”
“嚶,我好香。”
“嗚,我好腥。”
安想的思維在這兩種感官中反複跳躍。
剛從棺材裡出來的安子墨對著眼前的人類迷惑行為目瞪口呆,眉心狠狠一跳,默默轉身離開。
——還是回棺材裡吧,棺材裡麵安全多了。
重回地下室的安子墨又又被壞掉的木頭台階絆倒在地,他擰眉爬起來拍拍土,佯裝無事的爬回棺材。
安想完全沒注意到兒子出來過,很快為自己包紮好傷口,因為沒有辦法喝到美味的血液,整個人都處於極其低落的狀態。
安子墨也不想和行為奇怪的媽媽有任何交談,早餐做好後全程安靜坐在椅子上吃早餐,彆說,這三明治怪好吃的。
“等一等。”安想叫住他。
安子墨停下咀嚼,抬頭看過來。
安想抬手將其中一片西紅柿取出來:“上麵有我剛才弄上去的血。”
哦,怪不得吃起來那麼甜。
安子墨晃悠著小腿,三兩口把剩餘的三明治吃了乾淨。
“一會兒我們要出去給你買生活用品,墨墨要是有其他想要的也可以和媽媽提。”
接他回來過於匆忙,有許多東西都沒來得及準備。
安想心底歎氣,突然忍不住想起係統。
她從小到大被家人囚禁在塔裡,無法與人溝通,完全不了解外界,如果不是係統,她現在可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在人類世界生活的這幾年,有很多地方都要依靠係統。
現在係統被她舉報,以後隻能靠自己。
望著眼前的小豆丁,安想突然感覺肩膀沉甸甸的,油然而生出一股生為母親的責任感。
以後她就是一個男孩的媽媽,再也不能那樣隨心所欲,無憂無慮的生活。
安想上前抱住安子墨的小腦袋,深情款款:“崽,媽以後會好好愛你的。”
兒子愚笨又可愛,她一定會好好保護他!
讓他成為全世界最堅強的男子漢!!!
麵對母親突如其來的深情告白,安子墨麵無表情甚至有些不屑,耷了耷嘴角沒有說話。
“那我們現在出門吧!”
安想計劃的第一站是棺材鋪,定製好棺材再去商城。
安子墨還穿著昨天在鎮子上臨時買的童裝,不太合身,寬鬆籠在身上,頭發也亂七八糟沒有打理,整個人就像是從深山裡逃竄出來的野小子。
安想決定先給兒子好好打扮一番,讓他當全天下最漂亮的寶寶。
打定主意,安想拿上錢包,拎好兒子,坐車前往今天的第一個目的地。
路途較遠,車外人煙愈發荒涼。
安子墨越來越覺得奇怪,忍不住問:“去哪兒?”
安想正低頭在某度上搜最新款兒童棺材,遇到喜歡的就存起來,準備待會兒給老板看。
聽到安子墨聲音,頭也不抬說:“給你買床。”
就這個了!
《小豬佩奇》合作款棺木,兒子肯定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