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寶寶也好漂亮,長得真像,估計是龍鳳胎……”
兩個剛好路過的年輕女生對著安想嘀咕,時不時朝龍鳳胎打量幾眼。
樹影斑駁,晌午的陽光正好。
被眾人議論的三人就像是完美的一家三口,和諧又美滿。
安子墨落了單,扯著書包帶子慢吞吞走在後麵。
他心裡有些不舒服,又不知道哪裡不舒服,那股憋在胸前的鬱氣令他整個人都煩躁不安,神色愈發陰沉。
[手真軟,有媽媽的味道。]
[要是讓我讓她的小孩就好了。]
[嘻嘻嘻,讓安子墨做孤兒去。]
安子墨腳步停下,凝視著裴言的雙眸醞釀著一場驚濤駭浪。
他雙手逐漸收緊成拳,最終難忍戾氣,咬牙從兩個人緊牽的雙手中衝了過去。
裴言被撞得踉蹌兩下,噗通一聲從台階摔倒下去。
他呆呆看著蹭破皮的手掌,又呆呆看了看不遠處趾高氣昂的安子墨,再回想今天所遭受到的委屈,終於憋不住難過,嘴巴大咧,啊嗚一嗓子哭了出來。
“啊呀,言言不哭。”安想手忙腳亂把裴言從地上抱起,皺眉看向安子墨,“墨墨,你不可以這樣突然撞人。”
安子墨不語,怒氣擴張,轉過身大步邁開,將幾人甩在身後。
“墨墨,你回來!!”
安子墨沒有停下,裴言也還在哭。
安想一個頭兩個大,急忙抱起裴言,牽著裴諾的手追了上去。
“安子墨,你這樣很不禮貌。”她氣喘籲籲地擋在安子墨身前,低頭凝視著那張陰鷙的小臉,“好端端的,你乾嘛又耍小脾氣?”
安子墨抬頭瞪他,什麼也不說地走進小區。
“姐姐,我、我手痛痛。”裴言哭唧唧的把手伸給她看,小模樣委屈極了。
安想拉過那隻小爪子,仔細看也不嚴重,就是有點破皮,連血也沒有流。
“沒事沒事,回去後姐姐給你貼藥藥。”
“我痛痛,你幫我呼呼。”
裴言抓住機會死勁撒嬌。
裴諾看不過眼,突然奶聲奶氣地說:“裴言你彆裝啦,以前你把腦袋磕出血都沒這麼矯情。”
他臉色一變,看向妹妹:“諾諾,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小姑娘嘟起嘴,兩條短短胖胖的胳膊環在胸前,“還讓人呼呼,真是惡心心。”
裴諾嫌棄地哼了哼,邁開小短腿朝著安子墨追去。
她跑得快,很快與安子墨持平。
“墨墨,你是不是在吃醋呀?”裴諾歪著小腦袋,睫毛忽閃忽閃,如兩把小扇子。
安子墨淡淡掃了她一眼,厭棄地拉開距離。
裴諾一點也不在意,繼續貼過去:“你彆吃醋啦,雖然我是很喜歡想想姐姐,可是我們隻能叫姐姐,隻要你才能叫她媽媽。”
他凶巴巴地:“我沒吃醋,你閉嘴。”
“好啦好啦。”裴諾像小大人一樣地拍拍他蓬鬆的腦袋瓜子,小甜音軟軟糯糯,“等明天,我就不拉想想姐姐的手了好不好?給你拉。”
“閉嘴。”
“所以你彆吃醋,也彆和言言生氣,他那個孩子就那樣啦,一點都不成熟。”
她聲音奶,語氣卻嚴肅,配上那張臉蛋莫名的有喜感。
安子墨原本反躁鬱的心情瞬間因為這章表情而紓解,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裴諾又把小腦袋歪了過來,好奇地問:“墨墨你笑啦?”
安子墨收斂笑意,重回原來的麵無表情,彆開頭不讓小姑娘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冷著嗓音說:“沒笑。”
“那我能拉你的手手嗎?”
“不能。”
“可是我都把想想的手手讓給你拉了。”
安子墨瞪回去,“不用你讓,那本來就是我媽的手。”
小姑娘啃著手指頭,神情失落:“可是你不拉我的話,我走在後麵丟掉怎麼辦呀?”
“管你。”
小破孩真是煩死了,嘰嘰喳喳恬躁個不停。
安子墨淡淡掃了眼那張寫滿落寞的臉蛋,繃著唇把書包袋子放在了她手上。
裴諾先是一愣,緊接著敞開笑臉,“墨墨,你願意讓我拉了嗎?”
安子墨的喉嚨裡發出一道低不可聞的輕嗤,放慢速度走在前麵,隨即開口:“是書包多管閒事,你記得謝謝它。”
“那……那謝謝墨墨的書包!”裴諾揪緊那根細細的書包帶子,像小尾巴一樣跟在他屁股後麵一蹦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裴.人間天使.諾:沒人可以抵擋的了可愛的我,墨墨爺爺也不行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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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