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林:“……??”
裴景林:“!!!”
這小兔崽子怎麼和大人說話呢!!!
“你、你再這樣沒大沒小老子可真生氣了!”裴景林狠瞪著裴以舟,卻發現他的眼神比自己還要凶,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
裴景林委屈地直抿唇,轉身又縮到盛淑後麵,委屈控訴:“……兒子又凶我。”
“裴以舟,你彆凶你爸。”盛淑很是不開心,“他膽子小,凶哭你哄啊?”
裴以舟真是受夠了。
“子墨是我的孩子沒錯,不過我們之間的關係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我警告你們,彆插手我的事,不然彆怪我翻臉不認人。”他說起話來不客氣,一點都沒把他們當父母看。
盛淑也清楚這些年來裴以舟對他們有怨氣,可他們畢竟是母子,哪有兒子生小孩,父母不知情的道理。
“以舟,你要不要讓他們來我們家,我們坐下好好談談。”
裴以舟不予理會。
他清楚安想的性格,女孩對他一點心思都沒有,種族身份又放在那裡,現在貿然帶她回裴家隻會嚇到她,隻會讓她感覺到壓力或者是脅迫。
裴以舟不願意那樣。
“安想是我心儀的人。”裴以舟啞著聲,一字一句滿是真情實感,“我希望她有一天喜歡我,是因為我這個人,而不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了孩子。”
兩人一怔。
裴以舟的眼底寫滿執拗,盛淑知道他是動了真情。
“所以我不希望你們攪合進來。”裴以舟說著,又朝裴景林臉上掃過,“尤其是你。”
這四個字令老父親的心瞬間受挫。
什麼叫尤其是你,他憑什麼就尤其!!
宴會已臨近結尾,父母的存在讓裴以舟再沒了留下來的欲望,轉過身重回到安想身邊,“走吧,我送你們回去。”
安想點點頭,朝盛淑的方向看了眼,“他們是你的父母嗎?”
“嗯。”裴以舟淺淺應和,便不願再多說。
安想也懶得打探彆人的家世,不過從他現在的表情來看,家庭關係應該不是那麼和睦。
“裴先生晚上想吃什麼?”
“嗯?”
安想嫣然笑著,“我給你做。”
她酒窩漾著糖,甜到裴以舟的心窩裡。
“問墨墨,看他想吃什麼。”
安子墨低頭把玩著嶄新的嗩呐,聽到裴以舟這句話時睫毛顫了顫,“我不吃。”想用他來刷好感,門兒都沒有。
果然,裴以舟唇邊的笑意變了。
[兔崽子。]
安子墨懶洋洋掀起眼瞼,緩緩比了一個嘴型,翻譯過來就是——你、再、罵。
[嗬。]
嗬嗬個屁。
父子倆人眉來眼去,安想很是欣慰:“墨墨好像很喜歡裴先生。”
血緣關係真是妙啊~
她兒子從來都不會和她拋媚眼。
安子墨眉梢一跳,她是不是眼瞎?到底從哪裡看出他拋媚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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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宴會參加得算是愉快,第二天安想便密切關注起網絡動態,生怕看到她的臉出現在鏡頭上。裴以舟好像找人壓了新聞,自己的臉沒看到,倒是看到兒子被拍了視頻放在了網上,短短一夜已有一萬轉發量。
[星巴克垃圾:這孩子人才啊,第一次看到小孩在慈善晚宴上表演嗩呐的。]
拍攝者距離很遠,加上燈光昏暗,拍攝出的畫麵不是很清楚,自然也看不清安子墨的臉,不過一點也沒影響到安子墨吹嗩呐時張揚的範兒。
——我他媽笑死,這是蟲兒飛嗎?
——蟲兒說不飛了,我他媽飛不動。
——旁邊的小朋友都不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到底什麼樂器可以打敗嗩呐?
——回樓上,二胡啊,他吹百鳥朝鳳,你拉萬馬奔騰;他吹哭五更,你拉二泉映月。他喜你更喜,他悲你更悲,紅白兩條道兒你們隨便走啊。
“……”
安想差點沒被評論笑死,又翻了會兒,靈感來了。
她打開電腦開始畫漫畫,今天的主題就是——《虎崽子吹嗩呐》,靈感來自生活,完美。
安想更新完漫畫剛好過四點半,她揉了揉手腕,換好衣服出門去接孩子。
安想向來是接送孩子最早的那個,當她抵達時,卻聽見林老師說:“裴先生已經派人把他們三個都接走了,裴先生沒和你說嗎?”
裴以舟?
安想隱隱感覺到不對,裴以舟做事前都會和他商量,不可能一句話不說的就把孩子接走。
她有些著急,急忙找到裴以舟的電話打了過來,對麵剛接通,安想便問:“你讓人把墨墨接走了嗎?”
“沒有,我現在在C城出差,怎麼了嗎?”
安想心裡一緊,暗叫不妙。
“我現在在幼兒園,林老師說你讓人把孩子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