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結束後, 安子墨不知道湊到裴以舟耳邊嘀咕了些什麼,最後拍拍他的肩膀,強行拉著三個孫子離開,剛才還熱鬨的客廳瞬間冷清不少。
兩人麵對麵很安靜, 細碎光影在男人眼睫上溫柔跳躍, 他深深凝視著她, 目光隱含著七分濃情蜜意, 讓安想不得不彆開頭。
“我、我去煮麵條給你吃吧。”
“嗯?”
“裴宸不是說,你隻能吃我做的飯嘛……”
裴以舟低笑:“嗯。”
安想鬆了口氣, 逃一樣地鑽進廚房。她穿上圍裙正要係繩子, 一雙大手替代她的動作。安想脊梁僵住,隔著輕薄的衣衫,可以清晰感覺到男人指尖處滾燙的體溫, 像火苗一樣往她腰上竄。
她被那股熟悉的氣息包裹, 宛如被貓薄荷吸引的貓,忍不住想湊過去和裴以舟貼貼。
“可以了。”
裴以舟總算在關鍵時刻拉開距離,安想在放鬆的同時又有些遺憾。
“需不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裴以舟站在她身側, 自然卷起兩邊袖口, 露出一截漂亮的手腕。這雙手養尊處優慣了, 皮膚細嫩, 指甲瑩潤富有光澤, 實在不像是會乾活的樣子。
“不用, 你去客廳看電視。”安想拒絕裴以舟的好意, 動作利落地擇菜洗菜。
“我來。”裴以舟強行擠開她,將雙手浸泡在水盆裡,冰涼的觸感令他微微擰眉,不禁像老父親似的訓話:“以後不準用涼水。”
安想撓撓頭, 嘿嘿笑了兩聲。
煮麵用不了多少功夫,兩碗熱騰騰的雞蛋麵很快出爐,安想擺好碗筷,不好意思地說:“現在我不算是你老婆,所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嘗出味道。”畢竟換了身體,這種事誰也說不準。
裴以舟細嚼慢咽品嘗著,一碗麵很快見底,他放下筷子擦拭著嘴角,優雅頷首:“很香。”
安想神色詫異。
他的眉眼驟然溫和:“你是我命定的靈魂,所以我能品嘗出你的一切。”
安想知道他說的是這頓飯,可是又感覺他意有所指。不管怎麼說,這些話實在過於曖昧了些,她忍不住臉紅,低頭捧起冰茶一下接一下抿著,好讓那股冰冷驅逐心底的躁動。
“好了,現在我該送你禮物了。”
安想迷茫地瞪大眼睛。
方桌對麵的男人慢條斯理解著襯衫衣扣,領口徐徐散開,露出男人極為精致誘人的鎖骨與一小片胸膛。向上的喉結凸起一處,上下微微滾動,無端透出幾分誘惑之感。
安想打了個嗝,沒出息地吞咽口唾沫
好半天後她還是忍住了,臉蛋紅紅地說:“裴先生,你、你這是做什麼。”
“生日禮物。”裴以舟眉梢揚起,“怎的,不想要?”
生日禮物?
哪門子生日禮物?
她迷惘看去,隻見男人點了點脖頸大動脈。
安想本來也不是自製力強的女孩,吸血隻有一次和無數次,在品嘗過那等美味後哪會舍得拒絕。可是……直接撲上去會不會不太矜持?
安想把所有糾結的小表情寫在臉上,裴以舟眼露笑意:“如果你不要這份禮物的話那我就走了。”
安想心裡咯噔一下,著急忙慌撲坐過去,“要要要,哪有人把送出去的禮物再收回去的道理。”
裴以舟不語,睫毛低壓,視線往下一滑。
安想順著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自己竟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大腿上,雙臂自然環著他的脖頸,姿勢無比曖昧。安想呼吸凝滯子,晶瑩的雙眸小心翼翼觀察著他的臉色。
他不慍不怒,乾燥的手掌貼向安想那盈盈一握的細腰,睫毛像穗子,密密匝匝包裹著含笑的鳳眼。
“還不拆?”
拆……
安想被這個字眼弄得臉上臊紅,更覺得喉頭乾澀。她瞄了瞄他的臉,又瞄了瞄他的脖子,就算安想想裝作的自然淡定些,然而不知何時鑽出來的小獠牙還是暴露出她的真實想法。
安想露出的兩顆小獠牙像是漫畫裡調皮可愛的小惡魔,她抖了抖耳朵,腦袋試探性往過湊。
安想有點不好意思:“裴先生,你要不要先吸我一口呀?”
“嗯?”
“禮尚往來嘛。”
裴以舟:“好,那等我過生日的時候再往來。”
安想開始好奇:“你生日什麼時候呀?”
裴以舟思考幾秒鐘,回答道:“11月1日。”
現在才五月份,那還早著呢。
“快拆,我困了。”裴以舟在她屁股上拍了吧,溫聲催促。
他力度不重,酥酥麻麻的觸感令安想全身緊繃,難言的熱氣從腹部蹭地下飛竄到天靈蓋。緊接著,她的身體變得火熱滾燙。安想臉頰飛紅,雙眼驟然蒙上一層輕薄水霧,她恍恍惚惚注視著裴以舟清雋的眉眼,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不舒服?”裴以舟覺得安想體溫升高,微涼的指尖輕柔貼上她的額頭。
“唔……”
安想舒服的哼唧出聲,把整張臉單觸上他的掌心。
裴以舟:“……”
裴以舟:“想想,你日子到了嗎?”
這個不正常的反應很可能是每隻吸血鬼都要經曆的特殊時期。
他冷著表情,心裡並沒有多開心,安想控製不住自己,他必須要控製住,這種事隻有兩情相悅做起來比較愉快。
裴以舟扣著安想後腦勺,“來。”
安想早已理智全無,張開嘴咬住他的脖頸,小獠牙刺入皮膚,瘋狂吸食起那過分美味的血液。香甜的血液可以緩解躁動的**,然而安想意誌力幾乎為0,又從沒有經曆過這樣的日子,自然不會壓抑,反而被刺激得更加迷離。
她的一雙小手鑽入衣服,胡亂在那光滑的胸膛處亂摸。
很快,裴以舟生起反應。
“想想,不準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