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小蓮立即感激地看向了敬則則。
麗嬪瞪了敬則則一眼,然後摸著自己肚子做出一副痛苦表情道:“哎喲,臣妾肚子好疼,昭儀娘娘怎也這麼巧就出現在這兒,還幫著莊采女說話?難道說……”麗嬪看了看敬則則又看看莊曉蓮,“臣妾就說,她哪有這樣膽子,敢來衝撞臣妾肚子,原來……”
敬則則愕然地張大了嘴巴,麗嬪該不是瘋了吧?張口就信口開河,屎盆子亂扣。
“麗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這樣胡亂攀誣人,難道以為自己說說就不用負責了?”
柳緹衣壓根兒就沒把敬則則放在眼裡,說自己肚子疼隻是想讓她趕緊滾蛋,彆什麼閒事兒都敢管。“敬昭儀,本宮肚子裡懷可是龍子,若有個三長兩短……”
可惜她不了解敬則則,這主兒最受不得冤枉,要不然也落不到如今這地步。
敬則則看著柳緹衣肚子笑了笑,“本宮是九嬪之首,看來麗嬪你肚子疼這公道隻有請皇後娘娘來主持了。”她直接轉頭看向莊小蓮,“起來吧,咱們去皇後娘娘麵前說個分明。”
柳緹衣沒想到敬則則這麼硬氣,心下有些慌,卻知道絕不能讓人看出來,所以直起背道:“臣妾有沒有胡說,皇後娘娘自會主持公道。”
敬則則笑了笑,“很好。”然後轉身便往清舒仙館走。
柳緹衣低頭對伺候自己宮人吩咐了一句什麼,也跟著敬則則往前走了,莊小蓮見這般情況也趕緊爬了起來,隨便拍了拍膝蓋上灰,也匆匆進了清舒仙館。
皇後看到敬則則先開口道:“昨兒聽小鄭太醫說你身子已經好了,今兒看著確是氣色如常了。”
敬則則朝皇後行了禮,“多謝娘娘關心,若非娘娘讓小鄭太醫不辭辛勞地到秀起堂給臣妾診脈,臣妾這病隻怕就要纏綿許久了。”
皇後很滿意敬則則知恩。隻是她看著敬則則,難免又想起了生辰那晚事情。本來景和帝已經陪她回到了清舒仙館,兩人都有些微醺,氣氛十分好,她也忘記了素日矜持,忘了自己身為皇後,而隻想做個被心愛男子疼愛癡嬌女子。
誰知天上打了個雷,景和帝就開始心不在焉了,到最後借口還有幾個急章要批閱,說是待會兒再回來便起身走了。
然而皇後畢竟是皇後,宮裡眼線多是,皇帝離開清舒仙館並沒直接回煙波致爽,而是重新去了月色江聲。那時候隻有敬則則在那兒等雨停。
雖說最終皇帝還是回了清舒仙館,但那夜他們也隻是大被同眠,再無先前花好月圓。
“娘娘,臣妾先才在外麵……”敬則則話還沒說完,就被後麵進來柳緹衣出聲打斷。
“皇後娘娘,求皇後娘娘做主。”柳緹衣一進門就撲到皇後跟前跪下了,絲毫沒有顧忌她肚子裡還揣著個孩子,更是哭得梨花帶雨,好似死了爹一樣。
皇後回過身來,“麗嬪,這是怎麼回事?你快起來,肚子裡還有孩子呢,怎這般毛毛躁躁,本宮不是免了你孕期禮數了麼?”
皇後宮中玉書去扶柳緹衣,她卻拒絕起來。“求皇後娘娘做主,臣妾實在是……今兒早晨害喜害得厲害,吐了兩回,所以出來就晚了些。臣妾匆匆往清舒仙館來,誰知道那莊采女躲在角落裡,瞧見臣妾過來就衝了出來,若非臣妾身後侍女扶著,臣妾就被她撞到地上去了。臣妾不過罰莊采女跪了跪,昭儀就急急地跑出來主持公道了。”
敬則則默不作聲地任由柳緹衣先發揮。不過柳緹衣也不算說謊,隻不過是用言語技巧坑她而已。皇後近在眼前,哪裡輪得著她一個小小昭儀主持公道。
“臣妾原想著素日與莊采女毫無瓜葛,也沒有任何仇怨,她怎會出來撞臣妾肚子。”柳緹衣瞥了眼敬則則,“現在臣妾才明白,原來是莊采女攀上高枝了。”
皇後看向敬則則,“敬昭儀,麗嬪說可屬實?”
敬則則道:“回皇後,臣妾隻是路過,那是到清舒仙館必經之路,見她二人就在清舒仙館附近爭執,這才說讓她們進來請皇後娘娘主持公道。誰知麗嬪就非說是臣妾指使莊采女了。”
“昭儀與莊采女也是無親無戚,若非與她事先有什麼約定,怎會貿然出來幫她?”柳緹衣氣憤地道,“說實話,昭儀如今在宮中日子也不好過,還出來給人強出頭,若說後麵沒個約定,誰能相信?”
柳緹衣眼淚汪汪地看著敬則則,“敬昭儀,是不是對臣妾換了你水芳岩秀而懷恨在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