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已經不想說話了。
殺生丸真想宰了兄長,不至於無法重傷。況且,大妖怪也不會無聊到跑去咒術師家宰人。
“哥,你回家吧。”流歎道,“娶一位貴女,有點家主的樣子吧!”都二十多歲的大人了,為什麼還像個孩子一樣?
“不要!”五條蓮嚴肅道,“這比被殺生丸追殺痛苦多了,我寧可戰死。”
流:……
家門不幸。
五條兄弟在外等了許久,才見祭拜完畢的緣一步出本殿,領著武家的要員和一半神侍,握著祛晦的柳木往山下走去。
他們穿過人潮,在神侍的吟唱聲中越走越遠。
開契儀式算是結束了。
五條兄弟隨緣一下山,轉入三島家中長屋的待客處,沐浴換衣,最終穿了兩身相對輕便又不失禮節的“直垂”前往。
待入了侘茶室,他們發現殺生丸沒離開。本以為他是想跟弟弟培養一下缺失三年的親情,誰知他們想差了,殺生丸留下來純粹是想拿弟弟練刀而已。
妖怪能有什麼兄弟親情?
世界上還有比變強更重要的事嗎?
殺生丸的狗生不是在找鐵碎牙的路上,就是在找弟弟練刀的途中。人類所理解的“孤獨”,之於殺生丸來說是最舒適的狀態。
為了練刀,大妖怪不介意等蠢半妖解決瑣事。
而緣一的要事隻有一件,那就是產屋敷一族背負的詛咒。
待五條兄弟入座之後,緣一道明了請求。提到鬼王無慘時,倆兄弟的眉頭一蹙;說起產屋敷的詛咒時,連小憩的殺生丸也睜開了眼。
不同的是,五條兄弟覺得這事有點棘手,而殺生丸的重點是——愚蠢的半妖,不僅自願為人類奔波,連代價都想替彆人承受!
嗬,這種承自父親血脈中的對人類的慈悲,他是一點也沒繼承到。
果然半妖就是半妖,被人類如此支使,真是辜負白犬的血……頓了頓,殺生丸住了腦。
他忽然想到,這話半妖似乎說過。
殺生丸的臉色頓時不好了。
“這個詛咒與人命相關,死在鬼王手裡的人越多,產屋敷要背負的詛咒就越重。”五條蓮道,“是天罰的一環啊,除非鬼王死去,否則無法祓除。”
流:“應該能封印一段時間?”
“我可不擅長封印術式。”五條蓮道,“這得找會十影法的禪院家,他們能把東西封印在影子裡。但是,我們五條和禪院關係可不好。”
稱得上是敵對了。
六眼術士與十影法術士能鬥到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緣一:“如果可以的話,能問五條家要一些封印術式嗎?我可以自學。”
學會以後,封印一事就可以交給他來做了。
緣一不是沒想過用鬼道做封印,可鬼道封印術的基準——是以封印隊長級彆的死神實力作參考。
他尚未把它拆解成行之有效的小封印,也沒嘗試過它的威力,與其拿孱弱的產屋敷做試驗,還不如學會使用咒術師的術式。
然而,術式可不是能輕易交付的東西。
“啊……不行呢。”五條蓮勾唇,“犬夜叉救過我,想要什麼我作為兄長的當然會給。”
殺生丸瞥了他一眼。
流冷得縮了縮脖子。
“隻是,我不精通封印術式,而那些術式又放在五條家的大室中。想取回來,得動用五個術士的咒力才行。”
“而且,不是本族的人……就算是犬夜叉,我也不能給呢。”
“實在不行的話,犬夜叉,以後你當……”我弟弟,改姓五條……吧?
五條蓮的聲音忽然消了下去,六眼能看得很遠,他又是個不安分喜歡亂看的人。誰知,他透過短冊窗的視線,就這麼莫名地掃過一張臉。
接著,再也移不開眼。
有著撫子色唐裳的貴女在侍女的攙扶下轉過長廊,美如月下櫻花。她本該走向侘茶室,忽而,一道極細的聲音響起。
“十六夜夫人,少爺在待客,他的兄長也在。”
之後,貴女溫柔一笑,轉身離去,不多時就消失了蹤影。
五條蓮:……
他表情一沉,俊臉嚴肅,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哥、哥,你怎麼了?哥……”流小聲提醒道。
五條蓮回神,非常平靜地看向緣一,說出了極其不要臉的話,不要臉到殺生丸都為之側目,連緣一都目瞪狗呆!
“犬夜叉,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入贅三島家,嫁給你母親,術式什麼的我都會帶過來。”
緣一和殺生丸:……
五條流:……
緣一本能地拔出了小牛!
他發現,支持母親尋找幸福是一回事,真有人來追求母親是另一回事。尤其是聽了流的吐槽後,連他都覺得五條蓮很不靠譜。
“請不要開玩笑。”
“我是認真的。”
緣一注視了五條蓮良久,不語。
我把你當成第二位兄長,你卻想當我後爹?這種被占便宜的感覺……
果然,當初還是讓他死在山洞裡比較好。
緣一冷漠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