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鬆野是個法師,也是個浪子。在朝不保夕的亂世,他持及時行樂的信條,一邊靠給人驅魔賺錢,一邊把錢全撒在花街。
奇的是,他明明是個好色法師,但撒錢並不為尋歡作樂。許多次,連花魁都相中了他,他仍能坐懷不亂地問出心聲:“你願意為我生孩子嗎?”
往往這時,花魁們多是輕嗤:“你能賺到我贖身的錢?”
“我會努力的!”
見慣了男人套路的花魁自然把他掃地出門,殊不知這法師是真心實意,隻要姑娘生得美,他是半點不在乎姑娘的過去,一心隻想跟人生孩子安度餘生。
按他的說法是:“不以生孩子為目的的露水情緣都是耍流氓!男女都一樣,不打算生孩子就彆欺騙對方的身體!”
緣一都聽傻了。
而想要在花街找一段真愛進而生孩子的彌鬆野,不小心遇上了苟在花街裝花魁的奈落。
彆的不提,奈落確實長了一張妖豔的好臉,美得雌雄莫辨。彌鬆野雖然看穿了“她”半妖的本質,但還是忠於顏值地問了句:“半妖姑娘,你願意為我生孩子嗎?”
“我是真心的,隻要你說願意,我會儘力給你贖身。”說著,他還色膽包天地抓起奈落的手,“不管你過去是誰,以後隻會是我的妻子。”
奈落當時是什麼心情已不可考。
總之,等彌鬆野回過神時,奈落已恢複了男子的本貌。
他用惡毒的詛咒貫穿彌鬆野的手掌,嗤笑:“你這好色的法師,可真敢說啊!不是想生孩子嗎?我詛咒你的世代,他們都將遭受風穴的吞噬!”
“除非殺死我,不然你無法解除這詛咒!”
而後,奈落消失了,再無蹤影。
他複歸了雲遊生活,因吃了大虧已甚少前往花街。隻一邊驅魔養活自己,一邊搜尋奈落的下落,不知過了多久,他機緣湊巧下遇到了緣一。
“不殺死他就無法解除詛咒。”彌鬆野輕歎,“因為風穴用的次數多,它已經比之前擴大了不少。或許等到我被風穴吞噬,也找不到願意為我生孩子的姑娘。”
“我的命好苦啊!”
緣一無力吐槽,隻說道:“村子裡也有適婚的女孩,但你活不到三十的話,還是彆耽誤她們了。”
彌鬆野後仰倒在草地上翻了個身,揪緊心口的衣服:“美人這話如刀,紮在了我的心口上。”
緣一露出一點殺氣:“你再用‘美人’這個稱呼我就殺了你。”
彌鬆野:……
要再去花街尋找奈落已不實際,但奈落苟在花街的可能性依舊很大。難怪桔梗總是找不到他,巫女哪能想到去逛花街啊。
左右兄長和雙生子都不在,隻要他速度夠快,應該能揪出奈落的蹤跡再回來等詩的出現。
如此甚好,在奈落未知曉詩的存在前乾掉他,詩就能一生平順了。
想到就做,緣一是個行動派:“你最後一次見到奈落是在哪座城的哪條花街?”
“怎麼,你要去殺了奈落嗎?”
“嗯。”
彌鬆野輕笑:“你騙不到我,你隻是想去逛花街罷了。”見緣一臉色冰冷,他立馬轉向,“除非你帶我一起去,向我證明你真的跟我不一樣。”
緣一轉身就走。
良久,風裡傳來他簡潔的話語:“跟上,人類。”
彌鬆野即刻起身,大聲道:“去花街的花銷你包啊,我可沒錢!”
緣一:……
……
七天後,坐落在山坳裡的人類村子摸進了兩個小孩。
他們生得一模一樣,身負脅差、衣著貴重,像是從武家走失的小公子,還長得極為可愛。
正當村人準備拿出糙米團招待他們的時候,兩個孩子連連擺手,隻說自己來找人。
找人?又是找人。
之前來的妖怪是找人,現在來的孩子也是找人。他們山野小村何德何能,能讓妖怪和武家公子接二連三地找上來?
“是、是找一個妖怪,不知道你們見過沒有?”岩勝比劃道,“比村長爺爺高兩個頭,白頭發、金眼睛,背著三把刀,穿著毛茸茸的衣服,頭上還有一對犬耳。”
村人:……
有人艱難道:“我們見過這隻妖怪,他說來找人。隻是幾天前離開了,請問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找一隻妖怪?”
岩勝直言不諱:“他是家人,我們來找走散的家人。而且他的兄長也很擔心他,如果你們知曉他在哪裡,請告訴我們方位吧!”
氣味的指向是這個村落。
但,所有的氣味都快消失了。離開的犬夜叉大人像是給氣味做了處理,一副不欲他們找上門的樣子,也不知在折騰什麼鬼。
聞言,村人微微一怔。
有人嘟囔著“妖怪也講兄弟情啊”,但還是給了孩子們一些線索:“幾天前他莫名出現在水田邊,村人都很怕那……你的家人,所以請了個法師驅逐他。”
岩勝不禁瞪大眼:“啊?”
“放心,你的家人沒……”
岩勝驚呼:“那個法師還活著嗎?”
村人:……
“活著。”老村長歎道,“他們結伴離開了,說是去逛花街。真是,現在的妖怪和年輕人啊……”
犬夜叉:你·說·什·麼?
岩勝有點懵。
犬夜叉自然知道花街是個什麼地方。岩勝雖不太懂,但鑒於繼國家主時常逛花街、逛完後一身臭味的模樣,讓他對花街觀感不佳。
故而,等他們走出村落尋到殺生丸時,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
殺生丸:“那隻愚蠢的半妖去了哪裡?”
邪見:“喂,你們兩個!聲音大一點啊!根本聽不見你們在說什麼?”
岩勝揪著衣角眼神飄忽,犬夜叉雙手抓頭,使勁兒撓著。最後,犬夜叉一狠心直言道:“啊,能去哪兒?半妖也是男人,他去逛花街了。”
殺生丸和邪見:……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