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一單方麵宣布與岩勝成為了好朋友。
為了維係友情, 他每天準時準點早起與岩勝一道晨跑。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他再也沒有在原來的路段看到岩勝晨跑的身影了。
“可能是學業太忙了吧?”
緣一改道去超市搶特供商品,誰知在相隔三個街區的大路上, 看到了換路晨跑的岩勝。對方並未發現他, 連改道也沒告訴他一聲。
冥加:“少爺,你好像被討厭了。”
緣一:“我沒有被討厭,他隻是忘記告訴我。我現在追上去, 一定能給他一個驚喜。”
冥加:……
他追上前去, 岩勝受到了驚嚇。
許是在國外長大的緣故,岩勝比前世更坦誠,他對緣一的忍耐到了極限,當場發作:“請彆跟著我, 我想一個人晨跑。”
是這樣嗎?
緣一表示理解,還真不再跟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岩勝有懵,但更多的是鬆了口氣。他與緣一晨跑半個月,緣一邊跑邊叨,他提速, 他也提速;他再提速, 他仍能跟上!還能繼續叨!
岩勝怒了, 他拿出百米衝刺的速度發力, 結對方跟得遊刃有餘。他不服輸地跟著回叨, 誰知氣息一岔, 後繼無力,每天累得像條死狗,偏對方還神采奕奕。
他受夠了!
隻是沒想到,原來讓對方離開, 對方還真會離……額?
“岩勝,這邊,吃熱狗嗎?”百米開外的巷道,緣一舉著熱狗打招呼。
你是什麼時候跑到前麵去的!
岩勝發狠地越過他,確定把對方甩在了身後,哪知一抬眼,緣一的身影又出現在下一個路口:“岩勝,這邊,要喝水嗎?”
岩勝:……
他確實沒有跟著他,也確實讓他單獨晨跑。但是,這家夥到底是怎麼做到在一個又一個路口等他路過的?
這是人類能辦到的速度嗎?
實在沒忍住,岩勝本能地爆了英語:“你是人嗎?”一激動,就完全不知道怎麼說大島語。
緣一標準倫敦腔認親:“我不是人。”
岩勝:“你不是人你是什麼?”
緣一:“白犬。”
“白色的狗”一出,岩勝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他懷疑眼前年紀與他相仿,看上去還算“嫩”的少年是個智障,他不僅有著嚴重的自我認知障礙,還對他有著一種詭異的依賴心。
好奇怪,這種又酸又擔心又不得不管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他的弟弟不是他吧!
艱難地結束晨跑,岩勝回到家後發現,他的弟弟夜叉黑眼圈濃重,似乎一晚上沒睡好。往常這個點,弟弟早在戶外做完50個深蹲和100個俯臥撐,可最近不知為何,他甚少看見弟弟做運動。
“你是怎麼了,跟戈薇吵架了嗎?”
“才不是!”激動一下,萎靡不振。他的弟弟眼神閃爍,看看他又看看地板,一副想說又不知從何提及的模樣。
他本以為弟弟是遇到了青春期的煩惱,但看對方便秘似的表情,又覺得不像。
“你到底怎麼了,夜叉?”
囁嚅半天,犬夜叉實話實說:“我最近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岩勝心裡咯噔一下。
“這是一周前的事……”
自從與戈薇相遇,在得知咒靈是個什麼玩意兒後,犬夜叉和岩勝也在咒術高專掛了個卡。
雖說火神家條件不差,但犬夜叉和岩勝一直勤工儉學。他們在德國時,常參加各種運動類比賽,以獲取獎金的方式賺取零花錢,到了大島也一樣,隻不過體育運動換成了獵殺咒靈,僅此而已。
他平日常與戈薇一起行動,隻是近期搭檔被師父玲子帶走,他便孤身一人遊蕩在街區,像狗圈地盤式地天天溜達。
餓了啃熱狗,渴了快樂水。不被岩勝管束的生活非常美好,他滿意之至。
可就在某一天,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老人。他似乎有點皮膚病,露在外頭的皮子是綠色?
“我是邪見。”老人道,“我家大人想見你,請隨我來。”
我家大人?這可真是個奇怪的稱呼。
犬夜叉一向自負劍術,打架就從未怕過。彆人敢請,他就敢去,原以為對方意圖不軌,誰知是引他進入了一家極高檔的西餐廳,還請他吃飯。
什麼鬼?
犬夜叉發誓,他從未見過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相貌不俗的男子。對方一副冷淡到不欲多談的模樣,卻抬眼示意他坐下。
他還真坐了……不對,他是怎麼讀懂那個眼神的?
還有,為什麼跟這貨麵對麵坐著他的汗毛全豎了起來?仿佛在麵對一隻巨獸,讓他的神經繃到極限!
“喂,你是誰?”
“源白也。”殺生丸平靜道,看著眼前與前世一樣毛躁的少年,他難道溫和,“吃飯吧。”
話落,身邊的老人立刻退下,牛排、鵝肝、熏鮭魚被端上餐桌,侍從熟練地給殺生丸倒上紅酒,並給犬夜叉一杯牛奶。
犬夜叉:……
為什麼我喝牛奶?啊不對,這不是重點!
“我認識你嗎?”源白也這個名字,他根本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