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最近黴運附體, 走背運到無以複加。
增肥無能,養廢不行。與舊友斷了聯係,與新友007到快要嗝屁。本以為乾完這一票可以休息, 誰知情報出了問題,對上的咒靈居然是個特級!
他下定決心殿後, 讓伏黑惠去找野薔薇先走, 不料被打成重傷,還被宿儺占據了身體。
這狗東西一出來就挖掉了他的心!
他好不容易搶回身體的主導權,就要麵臨死亡的境地。卻不料遺言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緣一摁平,這位狗前輩掏出他的心臟, 一把塞進他的空蕩蕩的胸腔。
緣一:“不要怕, 我做過醫生,可以救你。”
悠仁震驚了!
他從未見過這等救人的方式,直接把心臟塞進去真的科學嗎?啊!
前輩你真的做過醫生嗎?心臟是多麼重要的器官啊, 連著數不清的血管,你這一塞就說能救我?雖然我讀書少,國中剛畢業就來高專了, 但你驢不到我。
可大量失血讓悠仁喪失了力氣, 且因過於震驚, 他嘴唇翕動了幾下, 竟是說不出一句話。
情不自禁地, 悠仁轉向伏黑惠,希望靠譜的同伴幫忙說上幾句,好讓他這個將死之人走得安心。誰知這一眼看去,伏黑惠直接進入了“大徹大悟”的狀態。
“老師!等等!”
緣一頓了頓:“怎麼了惠,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悠仁在腦海裡咆哮, 正要給伏黑惠雙擊666,希冀他掏出對狗寶具瘋狂輸出。但他沒想到,伏黑惠常與貓狗一起廝混,關注點與眾不同。
“宿儺把他的心臟仍在草坪上,你撿回來的時候做過清理嗎?”伏黑惠蹙眉,“這樣放進去太不衛生了!”
太不衛生了……
悠仁定定地注視著伏黑惠,在咽氣之前愣是被氣活了:“你的重點是衛生嗎?”
絕了,這就是他虎杖悠仁留在世界上的最後一句遺言嗎?
“悠仁說得對,重點不是衛生。”緣一張嘴,直接把悠仁氣得再續了一口氣,“他連宿儺手指的毒素都能扛,隻是一點泥巴和雜草,一定不會有事的。”
惠:“這能一樣嗎?”
緣一:“宿儺比細菌毒多了。”
殺生丸蹙眉:“他快死了。”這兩個蠢貨居然還在拌嘴。
悠仁:謝謝,請讓我死。
結果他沒死。
時至今日,隻要被害者不是當場嗝屁,緣一的回道總能把人拉回來。
他的靈力炙熱又剛猛,換成普通人類鮮少承受得起,需慢慢輸入再調理,但悠仁不同,他的身體素質好得很,故而緣一隻要輸入靈力,強行催生血肉、激活細胞、連接血管即可。
這過程談不上好受,悠仁被搶救回來後,便暈死過去。
人一躺布一蓋,他再睜眼時身處東京最好的犬山醫院,病床前站著醫生藏馬,狗兄弟和五條悟。
此刻,藏馬正拿著一張光片,頗有些無語地看著緣一:“雖然心臟補上了,看起來非常正常,但它是被靈力滋養的器官,在靈力還沒被這孩子消化之前,他一用咒力就會出現心律不齊的情況。”
“你當時該用反轉術式,而不是靈力。”
緣一:“回道用習慣了,一時間沒想到。心律不齊的影響嚴重嗎?大概過多久才能好轉,再恢複如常。”
藏馬:“短的話三個月,長的話半年。”
這個“虛弱期”對悠仁來說不是事,但對宿儺的容器來說,全是事!有過一次被宿儺搶奪身體的經曆在,誰敢放任虎杖悠仁虛弱半年?
如實相報,咒術界絕不會放過他。他們寧可不要這個千年一遇的容器,也要儘快把悠仁滅殺,以絕後患。
可瞞報更不妥,在咒靈數量增加的當下,就算是高專的一年生也有大量任務要做。咒術界一旦知曉“虎杖沒事”,多半還會派給他更多的祓除任務。
屆時不僅是悠仁,連他的三人小隊都將麵臨更高一級的危險。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五條悟立刻雞掰了:“哥,你把悠仁的心臟挖出來,再用反轉術式重新裝一遍吧。”
一隻狐狸和兩隻狗都驚呆了!
如此凶殘的話居然從一個純正的人類嘴裡說出來,還奇跡般的沒有違和感,仿佛五條悟天生就是做這事的主。
最要命的是,悠仁的腦回路能跟五條悟接軌:“五條老師說得對,挖出來重裝好了,不然後續的麻煩實在太多了。”
五條悟:“哥,你要是不想對人類動手,那就我來。但我沒挖過人類的心臟,手法肯定沒有宿儺好,萬一是一點點摳出來的——不對,悠仁,你要不換成宿儺來,讓他再挖一次心。”
悠仁很難不支持:“我跟他商量一下。”
狗兄弟和藏馬:……
三隻大妖在做救苦救難的事,兩個人類卻在討論如何挖心,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喪失?
妖怪的一時失語,悠仁便睜開眼:“談崩了。”
五條悟從緣一背後拔出小牛:“悠仁,老師會努力的!”
“嗯!”
最終,小牛被緣一沒收,五條悟被殺生丸一個栗子砸出病房。
親手帶大的娃自己清楚,挖心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五條悟瘋起來沒個章法,很難說掏了一次人心後不會再有第二次,萬一上癮咋整?
緣一:“悟,你回去告訴他們,虎杖悠仁在我這裡。”
隻此一句,拉開了悠仁的倒黴蛋日常。
因他的情況特殊,當晚便入駐狗兄弟的彆墅,伏黑惠知曉他的境況便來看望他,殊不知他十年未見的渣爹居然提著菜刀出現在他麵前,一見麵就要砍他的小夥伴!
這怎麼可以!
甚爾:“難為我耐著性子回了一趟禪院,問過直哉那個蠢貨才知道這家夥是宿儺的容器,不然那群爛西瓜鐵定還想瞞著我。”舉起菜刀,“讓開,我要宰了他!”
伏黑惠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