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彈指一揮間。
如以往每次同樣,楚玄清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明嫣卻像是渾身都被卡車碾過一樣,酸痛無力,她抵住楚玄清:“夫君,夠了。”
“不夠。”
楚玄清眸光暗沉,已然儘數被情/欲所染。
“還不夠,那你還想不想讓我去求學了?”
明嫣咬了他肩膀一口。
啊呸!
這個老色/批!
“……”
楚玄清這才緩緩鬆開。
明嫣趁勢向他耳邊靠了靠,聲音甜膩:“夫君——”
“不是說夠了?”
“想什麼呢,我要說正經事兒。”
“嗯。”
雖然這麼說,可楚玄清依舊是闔上了雙眼。
一副本尊累了,要歇息的模樣。
“夫君,你醒醒!”明嫣可不肯錯過這麼個吹枕頭風的機會,都說在床上的男人最好說話,楚玄清估計也不例外,她的Pn A失敗了,沒關係,像她這麼冰雪聰明,機智過人的女子,怎麼會不準備Pn B。
眼下趁著楚玄清人在床上,她必須爭分奪秒。
楚玄清被她吵醒。
他身體半倚在床上,目光掃過明嫣裸/露在外的身體,手指一劃,裘被便自動蓋在她的身上。
“我這幾日又反複思索過,其實,無法飛升未必是夫君你的過錯,說不定,是那功法的錯!”
“你這幾日還有功夫思索?”
“……”
這是重點嗎大哥?
“錯了錯了,不是這幾日,是前幾日。”
明嫣趕忙找補,又迅速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你覺得呢夫君,是不是,要換個功法?”
“昊天罔極乃玄天宗至高心法。”
“至高心法怎麼了?至高心法,也沒見這宗門上下有一個弟子飛升啊?”
“一千年前,太師祖,太師叔,便是依此心法飛升。”
明嫣:“你也說了,是一千年前。”
楚玄清眉頭微皺:“此言何解?”
“今時不同往日。”明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千年前還化神遍地走,金丹不如狗呢,再看看現在,連築基都難如上青天。”
楚玄清假裝沒有聽到明嫣給自己抬咖,點頭:“的確。”
“所以夫君,我們換個功法練吧!”
明嫣眼冒金光,難掩激動:“我聽說,在宗門後山的魘林中,藏有上古大能留下的大機緣。”
“魘林?”楚玄清不置可否,語氣淡漠,“那是本門禁地。”
“那又如何?反正掌門師兄肯定不會不讓你去!”
明嫣一早打探清楚。
說是禁地,其實隻是騙弟子們的鬼話,事實上,隻要是有需要,各峰峰主和長老,都可以隨意出入禁地。
更彆提,楚玄清還是這玄天宗七峰中,唯一一個掌門的親師弟。
宗門老祖的關門二弟子。
他想去魘林,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再說了,事關重大,就算掌門師兄不讓你去,你就不會偷偷去嗎!”明嫣嗔怪地看了楚玄清一眼,粉拳輕輕砸在楚玄清的腹肌上,“呆……子,真是不懂變通。”
嗷!好疼!
他媽的,狗男人的腹肌是鐵打的嗎?
楚玄清沒說話。
單看神色,並看不出他的態度。
明嫣卻不依不饒,拽著他的胳膊,使勁兒撒嬌:“去嘛去嘛,你就聽我一回,說不定真能在魘林裡遇到什麼大機緣呢。”
——比如,她前些天專門放進去,為他準備好的殺妻證道功法什麼的~
楚玄清終是耐不住她死纏爛打,應了下來。
不過,代價是:
“等我回來,你得乖乖去玉衡峰求學。”
明嫣自然是滿口應下。
但心中卻想的是,等他從魘林裡回來,她還有沒有命去求學還不一定呢。
真是期待。
也不知道楚玄清找到了那殺妻證道的功法以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一定很有趣。
……
五日後的清晨。
第一縷陽光灑在天樞峰頂,峰頂積雪微融,滴答落在屋簷。
明嫣一個美魚打滾,從床上跳了下來,喊:
“紫蘇,幫我把那件流雲織羽裙拿進來。”
“流雲織羽裙?”紫蘇震驚,“可是那件,千年才得一匹布料的丹朱色流雲錦,不僅原材料難得,織造的方法也是難上加難,需要一千個修士不舍晝夜以靈力滋養才得以成型,成型後,更是要經過數十種靈火淬煉的流雲織羽?”
“是那件。”
——倒也不需要這麼長的解說語。
“天呐,多謝小師娘,弟子終於可以見到傳說中的流雲織羽裙了!”
紫蘇興高采烈,喜悅溢於言表,“我也是見過世麵的女修了。”
明嫣見她高興的樣子,沒忍心說。
她衣櫃裡,像流雲織羽這種品級的裙子,還有不少。
都是她和楚玄清結道侶後,楚玄清送的。
楚玄清還專門劃出來了一個房間充當她的衣櫃,裡麵有空間陣法,看著小小一間,實際上可能比凡間的一整個小村莊都大。
衣櫃還有專人整理、看管,正是方才她所使喚的外門弟子,紫蘇。
紫蘇很快將流雲織羽裙找到,小心翼翼送至明嫣麵前。
不愧是仙裙。
裙身色彩有如峰頂晚霞般變幻莫測,時而是朱紅色,時而又是赤金色。
各色交織,流光溢彩,好不美麗。
比裙子本身更美的,則是穿上裙子的明嫣。
明嫣嫁入天樞峰後,素有玄天宗第一美人之稱,號稱連九天神女都自愧不如。
此刻,她身穿流雲織羽,更是美上加豔。
紫蘇看呆了,一邊心中暗歎,小師娘真是國色天香,天生尤物,難怪連全宗門最高冷的小師叔都拜倒在她裙下,一邊又心生好奇:“小師娘,今日如此盛裝打扮,可是有喜事?”
明嫣道:“夫君回來了。”
也就是說,她馬上就要死了。
那可不是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