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被逮住又雙修一個月,她簡直用了畢生的功力跑路。
各種仙決連番使用。
她發誓自己連高考都沒這麼用功過。
不過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出了天樞峰。
眼看四周已經不見楚玄清,她這才停下腳步,小口喘著粗氣。
“這裡是,天璿峰?”
周遭怪石嶙峋古木蔥蘢,明嫣為了修劍來過這裡,所以對這周遭的景象還算熟悉。
天璿峰的長老姐姐人不錯很熱情。
可峰主她就不怎麼喜歡了,是那個倒黴蛋齊敏芝。
齊敏芝衝撞了無妄被無妄罰去開陽峰看守神器。
她心性不似楚玄清等人般堅定,想必這對她來說是個苦差事。
但明嫣萬萬沒想到。
齊敏芝竟然這麼膽子大。
無妄讓她看守神器,結果她光明正大的溜出來摸魚。
怪不得書裡的荒神鏡弄丟了!
明嫣看著不遠處正在小亭子裡喝茶納涼的齊敏芝。
有些小小的生氣。
但她也聰明,知道自己貿然暴露身形不好,便用一件天階靈器悄悄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齊敏芝的對麵坐著另外一個峰主:
天權峰齊一恒。
僅從姓氏上就看得出,這兩人關係密切。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齊一恒是齊敏芝的哥哥,平素寵愛這個幺妹。
齊一恒正在勸齊敏芝:
“敏芝,不要生氣了,若氣壞了身體,多麼不值當。”
齊敏芝重重一摔杯子,她臉色難看:“哥,我怎麼能不生氣。”
“師祖老人家他分明就是偏袒。楚玄清和他那個廢物道侶,明明就是勾結妖族,可師祖就是不肯處理。就算楚玄清他從前於我玄天宗有功勞,那又如何,難道他從今以後犯錯,就再也不處置了嗎!”
齊一恒也神色凝重:“敏芝,你這話在我麵前說說便是,在外人麵前,勿要再提。”
齊敏芝不忿:“憑什麼?”
齊一恒道:“那日師祖牌位說的話,你還記得嗎?”
“哪一句?”
“玄天宗是如何成為正道之首。”
“……你是說,楚玄清太厲害,所以我們招惹不起他,是麼?”
齊敏芝顯然是想到了什麼,她麵色僵了僵。
“是也,非也。”
“哥,你在我麵前還賣什麼官司!”
齊一恒說:“那日後,我對此事耿耿於懷,便托人調查。”
齊敏芝:“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沒錯,正是如此。”齊一恒冷哼了一聲,唇角勾起抹陰冷的笑意,“師祖說楚玄清是為我玄天宗出手挑戰三宗九派,一派胡言,那時的楚玄清根本並非玄天宗弟子。”
“什麼?!”
“楚玄清挑戰十二大高手,是為了自己的私欲,連掌門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掌門也……”
齊敏芝心想。
難怪,洑水道君提及楚玄清時,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原來是敗在楚玄清手下過。
修煉到洑水這個境界。
雖然齊敏芝不知道洑水的劍境為何,可那劍境一定是霸道且獨一無二的。
如此霸道的劍境卻被另一人所破。
洑水沒有產生心魔都算好的!
“為兄也是不久前才知道,拜入師祖門下以前,楚玄清是修真界惡貫滿盈的殺神。”齊一恒眼露懼意,“他見人殺人見鬼殺鬼,所有正道修士都奈他不何,還是師祖出手與他不知交換了什麼條件,這才將他收歸於玄天宗門下。”
齊敏芝瞪直了眼:“楚玄清竟還有著如此過往……”
她忽然感到一陣後怕。
自己平日裡雖不曾得罪楚玄清,可上一次她在掌門和師祖麵前請求處置楚玄清的事情,也不知傳沒傳到楚玄清耳朵裡。
“所以,不要招惹楚玄清。”
齊敏芝咬牙切齒,將茶杯猛地摔在桌子上:“可難道我就要忍氣吞聲!”
有父親和哥哥等人的寵溺,她自小從沒受過這樣的氣。
看守神器的差事乏味極了。
她日日夜夜在那開陽峰的一處小洞府中。
連睡覺都不能閉眼。
“不能招惹楚玄清,可沒說不能招惹彆人。”
齊一恒悠哉說。
齊敏芝眨著眼:“你是說……”
“他不是還有個小道侶麼?”
齊一恒冷冷笑著。
楚玄清修為高深,為人處事又滴水不漏。
他幾乎是無懈可擊。
然而明嫣就不同了,首先明嫣的修為就很好解決,再者,明嫣平日裡那冒冒失失的模樣,處處都是漏洞。
齊敏芝高傲地偏過腦袋:“我都不屑殺她。”
可她確實也過於可恨。
那日在開陽峰,她裝病故意替楚玄清推諉任務的模樣,可是叫齊敏芝大開眼界。
她不曾想到。
竟然還會有人如此無恥!
“你不要衝動,這件事不止解氣那麼簡單。”
齊一恒眼神幽暗。
他嘴唇動了動,可明嫣卻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他似乎是在與齊敏芝用什麼密語交談。
明嫣不知道密語的解碼方式,所以聽不到也很正常。
但無論如何,這並不妨礙明嫣知道這兩人要殺她的事實。
她很確信自己沒聽錯。
明嫣震驚:“原來是我誤會你倆了。”
什麼反派,倒黴蛋,這誤會大了去。
你們倆是大善人才對!
少了楚玄清這隻大肥羊,明嫣正愁自己的修為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長進,或許她一輩子都做不成明嫣仙子,而是要做霸道礦主的小嬌妻。
誰料這麼巧,齊一恒和齊敏芝就要主動送上門來。
絕了絕了,明嫣差點感動到熱淚盈眶。
她決定等自己死後,一定要給這倆大善人送麵錦旗。
錦旗上麵就寫:
以德報怨,活菩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