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算是說到張皇後的心坎裡了,遂決定不給兒子裹亂。
秦峻放心了,說起另外一件事:“母後,您給舅舅傳個話,讓他去打聽戶部度支司郎中阮橋台,甭管大小事,都打聽清楚了。”
張皇後自然說好,再好奇問:“你打聽此人做什麼?”
“送東平侯一份禮。”秦峻
“林員外這是從公廨田回來?”
“請三皇子安。”林福晏陳拱手行禮,林福說:“回三皇子話,正是。”
種下的冬小麥已經出苗了,她去看看出苗狀況。
沒偶遇林昉,偶遇了林福也不錯,秦峻便邀請道:“實驗室於國朝有大益,我亦掛心得很,不如我做東,請林員外去玲瓏珍器吃酒,林員外同我好生說道說道實驗室如何?”
林福看著秦峻,這位三皇子倒是聰明,知道用懷柔之策。
“三皇子倒是清閒。”林福笑說。
“此言何解?”秦峻問。
“下官入城,一路上聽到許多人都在說太子承徽小產一事。”林福壓低聲音,說:“三皇子不知此事?”
秦峻不動聲色道:“彆人後院爭風吃醋之事,我可是管不著,也不想管。”
林福不置可否一笑,又說:“過得兩日,南下淮南道的監察禦史就該回來了,下官心頭惦記稅糧之事,連飯都無心吃,吃酒一事,恐辜負了三皇子好意了。”
秦峻道:“林員外也說監察禦史還需兩日才回,林員外行得正站得直,何懼小人誣陷之舉,自是該吃吃該喝喝。”
三皇子這是鐵了心要拉攏她?或者說是東平侯府?
林福心中氣鬱,又不能直說“老子不想跟你吃酒”。
想了想,說:“三皇子,下官怎麼說都是東平侯嫡女,你讓我一個小娘子同你去吃酒,難道你想被世人說,你對下官圖謀不軌?”
秦峻:???
圖、圖謀不軌?!
林福:“還是說,你的確對下官圖謀不軌,欲借酒行事?”
“一派胡言!”秦峻一聲爆喝,臉通紅,氣的。
“我豈會對你圖謀不軌,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你看看你,哪裡有點兒小娘子的樣子,我瞎了才會對你圖謀不軌!”
他這平地一聲吼,把周圍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林福蹭蹭退了兩步,一臉驚懼地看著秦峻,那表情,分明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與侮辱。
“怎麼回事兒?”
一個低沉含著微怒的聲音傳來,秦峻轉身,就見秦崧站在他身後盯著他,俊美的臉陰沉沉的。
“魏王兄。”秦峻拱手。
“請魏王安。”林福行禮。
四周圍觀的人也一一行禮。
秦崧盯著秦峻,說:“我從這邊兒路過,老遠就聽你大吼大叫,說什麼圖謀不軌,你做什麼呢?”
秦峻尷尬一笑:“我同林員外說幾句話,無事。”
秦崧看向林福,瞧見她滿臉驚懼,不由眉頭微蹙,接著看向秦峻的目光更加淩厲,說:“隻說了幾句話,就把林員外嚇哭?說的什麼,也說來我聽聽。”
秦峻轉頭,果見林福眼睛都紅了,淚盈於睫。
“我……我沒說什麼啊!”
林福鬆開偷偷掐自己大腿的手,紅著眼說:“三皇子非要下官跟他去吃酒,下官不願意,並且合理懷疑三皇子有不可告人之企圖,他就罵人。”
“老三,朝廷命官是可隨意羞辱的?”秦崧一聲喝。
秦峻喊冤:“我沒有啊!”
秦崧卻不聽,一把薅住秦峻,說:“此言你去跟父皇說吧。”
秦峻簡直要瘋,不斷求饒辯解,可秦崧半句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