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臉男聽懂了,急急說:“大哥,一舉兩得之事,就彆想了。讓譚縣令教訓一下那姓郝的小子也行啊。”
“那明日我去找譚縣令,老二同我去,老三老四去鎮上打聽打聽那姓郝的小子。”大哥拍板。
“姓郝的小子”滿載著各種皮草回到落腳的客棧,心情大好,她特意打草驚蛇,就不知這蛇能不能給她一點兒驚喜了。
“看來,他們很可能與揚子縣縣令有什麼勾當。那個臉上有疤的心思淺,藏不住話,差點兒就說出來了。”班陰感到很遺憾,那個“大哥”實在是個謹慎人,“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動作?畢竟吃了這麼大一個虧。”
“希望他們有吧,不過今天太晚了,估計他們不會有什麼動作了。”林福挑揀著皮貨,分成好幾份,屆時要讓人送去京城,“來,這兩件給你。”
班陰懷裡被塞了兩件灰狐皮,受寵若驚:“給我的呀?哎呀,這毛好暖和,摸著好舒服,正好可以給我娘和我媳婦鑲衣裳。林長史,你真是個好人,好官,好上峰,能跟你一同來揚州,下官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
“我知道你的感激之情,”林福豎起手掌,“不過請你閉嘴。”
她(強)買了一大堆皮貨,不僅班陰有,跟著一同出來的護衛們也見者有份,真是皆大歡喜。
另一邊,兩名小吏得了須永壽的吩咐,當日就啟程離開揚州城,邊走邊打聽,得趕緊把林長史給叫回來才行。
翌日,祥福客棧。
四名壯漢起了個大早,按照昨日安排好的,狐皮帽和疤臉男去鎮上打聽“姓郝的小子”,大哥和瘦長臉出去備禮,並給揚子縣譚縣令府上遞了拜帖。
察事聽子想了想,那疤臉男是個衝動的,按照那位大哥的謹慎作風,應該不會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他,於是他們沒有兵分兩路,而是都跟著大哥和瘦長臉。
跟了小半日,看著他們四處采買了一些貴重物品,然後去了一處宅邸,察事聽子頓時來了精神。
這個地方雖然他們沒有來過,但不打無準備之仗,揚子縣縣令的私宅在白沙鎮裡什麼地方是早早就查清了的。
這兩人來譚縣令私宅,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否則乾嘛不去縣衙。
倆察事聽子對視一眼,又見壯漢給門房送了拜帖和禮後便離開,決定分兩路,一人繼續跟著這兩人,一人想辦法看能不能混進譚縣令私宅。
那大哥與瘦長臉的確是謹慎人,到底是比不上專門訓練過的察事聽子,並不知道自己被人跟蹤了,並跟蹤到了譚縣令私宅。
他二人知道譚縣令在縣衙裡,所以直接將拜帖和禮物交給門房,就回去祥福客棧等消息去了。
再說狐皮帽和疤臉男,他們倆特意一早就去“姓郝的小子”住的客棧,坐在客棧一樓的角落裡叫了些稀粥小菜吃,等著。
日上三竿了,終於讓他們等到“姓郝的小子”,一行人踩著木梯下來,腳步整齊劃一,為首的就是那小子,依舊是昨日的矜貴樣兒,錦緞披風的領口鑲著火狐皮,火紅的皮毛將他襯得更加麵如冠玉,看得兩人牙癢癢。
竟然在這種虛有其表的小白臉手裡吃了大虧,疤臉男忍不下這口氣,狐皮帽到底比他理智,按住了要起身找茬的疤臉男。
護衛隊長是魏王親兵,屍山血海裡拚殺過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狐皮帽和疤臉男,他悄聲告知林福,林福聽了轉臉看去,正好對上疤臉男忿忿地目光,嘴角頓時勾起壞笑。
“喲,兩位兄台好巧,還有什麼皮貨要賣給小弟嗎?”林福走過去,把玩著手裡的馬鞭,唰啦甩一下唰啦甩一下的。
“郝兄弟說笑了,我兄弟二人正巧路過,就進來吃些粥飯。”狐皮帽說:“再說,咱們的皮貨昨日都賣給郝兄弟你了,哪還有什麼貨。”
林福又甩了一下馬鞭,笑眯眯說:“相請不如偶遇,正巧小弟今日要去揚子縣周圍玩耍,一起吧。”
“我們才不會跟你一起!”疤臉男大聲道。
“難道不是你大哥讓你來跟著咱們的?”班陰走過來,陰惻惻說。
疤臉男:“……”
林福一臉恍然大悟:“難道你們想把皮貨搶回去?我可跟你們說了,銀貨兩訖,光天化日的,你們敢如此行事,我就上縣衙告你們去。”
狐皮帽趕忙說:“不是不是,真是湊巧路過了。”
林福說:“既然這麼巧,那就一起走吧。”
護衛們二話不說,上前就把二人裹挾著走出客棧。
狐皮帽、疤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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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縣下的停雲莊,出來找林福的兩個小吏跟人打聽了一番,得知林福一行往謝辛莊走了,苦哈哈又往謝辛莊走。
“我有預感,謝辛莊肯定也沒有。”小吏甲說。
“彆說了,須刺史也不給我們兩匹馬,這驢子太慢了。我也有預感,我們還沒找到林長史,林長史說不定已經查看完所有田地回揚州城了。”小吏乙說。
小吏甲、乙:“林長史究竟在哪裡啊啊啊!”:,,,